<p>经过了这般不小的波澜,萧陌玉当然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偷袭阮七娘,连那点偷袭的念头都完全不再有了,而晚上也是按时入睡,丝毫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深怕他的这般行径又一次不小心地伤害了阮七娘,让她头晕、不舒服,他的心里也会比她更难受的,他可不想看到她这般模样,因此迟迟都未有新的举动。
阮七娘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却是偷着乐,好歹过了几天相对清闲的生活,他瞧着她的状态恢复得不错,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也不再有头晕的不适症状,心里的某些想法又不禁多了起来,打定了一个注意,想着又要开始了所谓的行动。
今日清晨,萧陌玉就这么可爱地开了口,拉着阮七娘的手,笑道:“七娘,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的夫君有什么不同?”
阮七娘坐在椅子上整理着刚从菜地里采摘好的新鲜蔬菜,被他忽然牵起了手,她顿时觉得有些无奈,听着他的这句话,无奈的情绪不禁变得更多,道:“这才好了几日的功夫,怎么就又来了呢?夫君,你的娘子现在很忙,没空理会你。去看你的书,否则中午的那顿都不知要何时才能吃了。”
萧陌玉听了此话,仍是拉着她的手,笑道:“娘子,你真的好辛苦啊。是不是觉得有些累了?为夫给你揉一揉肩吧。”
他说完了这句话,便站起了身,用着恰当好处的力度揉捏着她的肩,道:“娘子,觉得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阮七娘此刻实在无法用任何正常的思维去看待她的好夫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好吧、好吧,你家娘子不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痛痛快快地依了你,顺了你的意,好不好?”
萧陌玉顿时显得十分喜悦,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道:“真的吗?此话当真?”
阮七娘顿时有些小埋怨,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极度不耐烦,淡淡地哼了一声,道:“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萧陌玉听了此话,极快地应了一声,笑着将她揽入怀里,道:“七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我们……”
阮七娘只有无奈地叹息,瞧着他的脸颊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可以在下一刻成功得逞,忽然两人同时听到了一种极为细微的声响,那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也仅是在一瞬间的功夫,萧陌玉立刻提起了所有的警惕,而阮七娘也亦是如此,两人朝着远处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柔弱的女子,而这个人阮七娘是十分熟悉的,不禁轻轻地开了口,道:“美瑶?”
那位女子穿着一身杏色对襟齐腰襦裙,墨色的长发挽了一个凌云髻,显得极为端庄优雅,手执一柄油纸伞,目光似是在找寻着什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迟迟都没有走上前的意思,当她瞧见了阮七娘的身影,目光也不再如此迷茫下去,脸上不禁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开口唤了她一声,道:“七娘。”
美瑶缓步朝着小木屋的方向一点点走近,萧陌玉在阮七娘的耳边轻声问道:“她的底细,你可知晓?”
阮七娘看了他一眼,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知,我想不通她为何来到这里,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难道,萧陌离又有了新的计划,她来这里是为了传达他的旨意?”
萧陌玉并没有立即给出具体而肯定的答复,只是凝重地拧起了眉,道:“不管她来这里是何种目的,我们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阮七娘听了他的话,轻轻地应了一声,瞧着美瑶距离这里越来越近,而他却迟迟不松开她,不由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他,道:“你松开我吧。”
萧陌玉的回答极为干脆,道:“不松,万一她要伤害娘子,那该怎么办?我要尽全力地保护娘子,让娘子安全,所以不松,打死我都不松。”
阮七娘听了他的这种回答,只有无奈地叹息、叹息,还是叹息了,她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因为她根本就说不动他,道:“随便你吧。”
因此,当美瑶站在两人的面前,两人还是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萧陌玉脸上的神情是极度凝重,带有极大的戒备和仇视,而阮七娘脸上的神情却是极度无奈,带着极大的郁闷和未知的情绪,顿时愣在了原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萧陌玉看着美瑶已站在面前,更是护紧了怀里的阮七娘,神情也显得极为可怕,道:“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究竟是谁向你透露了我和七娘在这里的?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你今日来到了这里,就休想轻易地离开了。”
美瑶听着这话,却是根本没有丝毫恐惧,只是不禁笑了起来,道:“什么时候,宋师傅竟变得如此护妻了?才一个月就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七娘,你也实在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