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张惊恐的好了一嗓子,连滚带爬的从张二的怀中挣脱,站起来就要跑。
“张哥!”
我一步拦在老张的身前,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控制住。
张二死了,在我们面前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眼睛圆睁着,死死的瞪着老张,那里面的意味很明显,那就是,下一个就是你。
咬舌头有多疼,我很清楚,更别提把舌头贴根咬断,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更别提张二身上的那一道道刀痕。
正常人,根本忍受不了这种痛苦。
其实我们有机会阻止这一切,特别是王寡妇,可她没有,甚至是坐视张二死去,看她的样子,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死透了!”
王寡妇蹲下来,在张二的颈动脉处摸了半响,根本没有救人的意思,更没有招魂的意愿。
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老张,没有吭声。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们这块的农村村长,多少都有些问题,死罪我不清楚,但判个十年八年的,肯定不冤枉。
“走吧!”
王寡妇站起来,拉了拉失魂落魄的老张,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张二,径直向外走。
徐老蔫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顿了一下,和他一起留了下来。
徐老蔫给张二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王志超,又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才说道:“老弟,这次的事,你嫂子心里多少有点谱,有些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就行了!”
“哥,嫂子认知这几位?”我问道。
“岂止是认识啊!”徐老蔫冷笑一声道。
我一听便知道,这里面有事,村长这一家子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老弟,我和你说,咱们现在虽说被诏安了,成了体制内的人,可咱们本职还是招阴人,有些事情,还得从本心出发!”
徐老蔫摸出两根烟卷,点燃后递过来一根,吸了一口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是话里有话啊!
以前徐老蔫可从来没说过这些,这次是怎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也吸了一口。
“超子呢,和我们不一样,有后台,干法医是他的爱好,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调走了!”
徐老蔫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反应,“咱们的任务呢,就是尽可能的破案,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哥,你想多了!”
我叹了一口气,徐老蔫还是没把我当做自己人啊!
如果把我当做自己人,这些话根本没必要说,该怎么做,我心里很清楚!
“你俩干啥呢?”
没等我说更多,王寡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拍了拍徐老蔫的肩膀道:“哥,走吧!”
“老蔫,我警告你啊,别干那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
刚出门,王寡妇便剜了徐老蔫一眼。
“哪能,哪能呢!”
徐老蔫讪讪的笑了笑,都没敢看我。
“兄弟,他说话你就当放屁了,别放在心里啊!”
王寡妇不放心,又叮嘱一句。
“姐,我心里有数!”我忙说了一嘴。
王寡妇冷哼一声,又瞪了徐老蔫一眼,回过头对着老张的屁股就是一脚道:“走吧,前面带路!”
“去哪啊?”老张带着一丝哭腔问道。
“去哪还用我告诉你吗?”王寡妇冷冷的盯着老张。
老张哀求的看向我和徐老蔫,我俩和没看到似的,吞云吐雾着,和讨论了一下烟丝的制作方法。
“看什么看?”王寡妇厉喝道。
“走,我这就走!”
老张心虚的说道,磨磨蹭蹭的在前面带路。
东平村不大,但是看老张的样子,不像是带我们去村里,反倒是向着村外走。
走到村口的时候,老张顿了一下,回头哀求着看着王寡妇,说道:“真要去吗?”
“怎么,当年敢做,现在不敢当了?”王寡妇冷笑着,眼中闪动的不是冷意,而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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