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这可是你的鼠儿子,以后要对它们好点!”我揉了揉大黄的脑门,故意叹了口气道。
“汪!”
大黄双眼无神,往茶几上一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起来,嘴还没好利索呢?”
我伸手把大黄提溜起来,二话不说,刺破嘴唇,放血疗伤。
至于那十多只小老鼠,注定活不长,如果我不做任何处理的话,用不上十二小时,它们便能靠着啃食大黄的血肉,破肚而出。
到时候,大黄可就真的成了一只男妈狗了!
放好大黄嘴上的脓血,我将十余只已经发黑的小老鼠碾碎,又稍稍过滤一下,涂抹在大黄嘴上。
大黄一脸的嫌弃,还想躲避。
“躲什么躲?”我一把掐住大黄那张肥脸,教训道:“还想不想好了,你要想一辈子挂两根香肠在嘴上,我不拦着你!”
大黄嗷呜一声,委委屈屈的凑过来,闭着眼睛任我施为。
涂好药膏,我转头看一旁的薛启明,沉声问道:“你们县最近发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薛启明狐疑的问道。
“比如被吸光血的猫狗尸体,比如莫名奇妙被吸干血的尸体!”我举例说道。
“这个到没听说!”薛启明摇头道。
“这就有意思了!”
我揉揉下巴,飞头降是降头术里面最诡异也最危险同时又是威力最大的一种功法。
可这门功法没几个降头师敢练,原因很简单,一是周期太长,前后分为七期,每期七七四十九天,在此期间,无法修炼他术。
二是危险性太大,前期修炼时,一旦出现一点差错,便会功败垂成,修炼者也会万劫不复。
之所以这样,原因很简单,飞头降飞头降,头不飞出去,怎么能叫飞头降。
一般修炼飞头降的降头师,都会事先找好一处隐秘的地方,确定不会突遭干扰,才会在半夜十二点整,开始下飞头降。
最开始时,降头师并不是头飞出去吸血,而是连着自己的消化器官一起飞出去,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直到把肠胃吸满鲜血,才会飞回。
这也是我问薛启明那些问题的原因,结果他告诉我没有,那就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养猪场那个地方很隐秘,少有人烟,修炼飞头降,想要吸到血,只能往县里走,但是这样危险就很大。
所以我怀疑,有人在给甄瞎子供应鲜血。
“你们薛家在医院有没有熟人?”我想了想问道。
“有!”薛启明点点头。
“那行,你帮我查一下,最近几个月,血库内的鲜血有没有大规模的失踪,或者是被人倒卖!”我吩咐道。
“这个没问题!”薛启明一口应下,又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查一查有谁和甄瞎子走的最近!”
我又吩咐道,说完我一拍脑袋,补充道:“甄瞎子不瞎,你们为什么叫他瞎子?”
“这不是我们起的,是以前的一个大神起的,她骂甄瞎子眼明心瞎,早晚不得好死,说的便是甄瞎子赚黑心钱的事,没想到甄瞎子不但不恼,反而觉得这个外号起的好,不管谁上门,只能叫他甄瞎子!”
薛启明一脸莫名其妙的解释着,说他也不知道甄瞎子犯了什么病,被骂了还这么高兴。
“那行,就先查这些吧,楼上我会盯着,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我下了逐客令,薛启明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苦笑一声道:“那杨洋就拜托您了!”
“有我在,放心吧!”
我笑着挥挥手,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个飞头降,不是它的诡异,也不是它的强大,恰恰相反,而是太弱。
传说的飞头降,是一个极具危险性的降头术,除非降头师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或身怀血海深仇,想借此报仇,否则一般降头师绝不轻易练飞头降。
可看甄瞎子的情况,他不在这几项之中。
老薛也说过,甄瞎子之前还被大仙教训过,就连这个外号,也是某个大神给起的,甄瞎子不但不敢骂,还颇有点以此为荣的心思。
就好比有人扇了你一巴掌,你不但不说疼,还把右脸凑过去,对方不打你,你反倒到处宣扬,说你被某某扇了一巴掌,老爽了。
这样的人,他不是贱吗?
当然,甄瞎子也可能是一个极度隐忍的人,修炼飞头降为的就是报仇,可今天我看到他了,那就是一个爱装逼的阴险小人,说他有多隐忍,我绝对不信。
还有便是,他的飞头降好像是残次品,能够修炼到一颗头颅完整的出来,而不带任何器官,即便没有大成,也差不到哪去了!
七大阶段,他最起码也修炼到第六阶段末期了。
修到这地步,我一张五雷符,就让他控制不住,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说残次品都是抬举他,阉割过的才对。
还有一点则是对于楼上的一侧猜测,如果甄瞎子的飞头降没有大成,那么楼上的杨洋便要糟糕了。
飞头降大成之时要有祭品,那便是孕妇腹中的胎儿,什么样的胎儿能比得上将母体的精气神都吸光的鬼胎更好呢?
我怀疑楼上的鬼胎只是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祭品,想到这,我拍了拍大黄的脑袋:“走,大黄,和我上楼,我们和那个刘冰倩要好好谈一谈了!”
大黄给我来了个装死,嗷呜一声表示还没恢复过来,瘫在那一动不动。
“和我玩这一套是吧?”
我笑了笑,蹲下来捏了捏那张狗脸,说道:“你的伤好没好我还不知道,你要是和我装怂,回头等到你需要口封的时候,我就说你像是个几把!”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理会还在那装死的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