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好一个清尘观,好一个正柔道人!”
道观外,一个头发白的高大老者,鼓着掌慢慢靠近道观。“区区一个清尘观,居然敢做起国家单位的工作来了?登记所有进入苔州的术士,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的!?”
他一步步靠近道观,身上居然也散发出浓浓的实质般精神波动。
那是观主级才有的特殊锐化特质。
离散术士中,除开七凶盟外,确实也有观主级高手,但这些高手不可能刚好这么巧合,就这个时候来苔州。
很显然,这高手必定另有身份图谋。
“来了!这不是金刚.”坐在对面早餐铺子的长发男,才从刚刚双头蝎一下被干掉的震惊中回过神,便看到来人面孔。他双目一睁,似乎认出了来人。
“就是金刚宗的外门散人——铁罗汉游庆宗,这人说是叛门的散人术士,其实谁不知道他是金刚宗的黑手套,专门在外面替人办事?”一旁何家兄妹直白道出身份。
“金刚宗距离苔州有些距离,但不算远,这人过来难不成,是对这边的地盘有意思?”长发男低声道。
“不可能,要有意思,那他早些时间为何不来,苔州这块小地方还不放在佛门大宗眼里。估计是听闻正柔天才之名,过来试试水的多。”何玉玲轻声道。“这下有意思了,惹了同为道脉分支的其他势力,然后又被佛门盯上。”
众术士纷纷点头。
“确实,道脉天才一个接一个,佛门几十年才出来一个佛子玉晓。以前也听说过,但凡有道脉天才,佛门都会派人前去试探。当初枯禅道人也被找事过,先打再拉,再不行就派密宗天女过来试图留种,手段那是样百出。”一个光头术士摸着头上残留的戒疤解释道。
很显然他佛门那边的情况非常了解。
“金刚宗可不是普通势力,你们说,这正柔于观主,会怎么应付?”何宇冲笑道。
“还能怎么应付,服软呗,他发布的通报本来就不可能做到。民间术士虽然不是铁板一块,但各家的手套也都在里面,水深着呢,就他,一个道脉小分支的观主,也就敢欺负欺负我们这些没背景的,真遇到狠角色。直接就软了。”光头术士嘲讽的笑了笑。
“毕竟正柔也是才突破,遇到这等老牌高手,怂下来也很正常。真以为以前的清尘观老道们不想振兴宗门说一不二啊?是不想吗?那压根就是做不到。”何玉玲跟着冷笑。
显然,被强制登记,不登记就被驱赶,这样的做法惹了所有野术士的不满。
他们虽然当时服软了,但那是碍于清尘观实力,如今看到有刺头出手找事,一个个都幸灾乐祸起来。
就盼着清尘观被搞得灰头土脸。
“铁罗汉游庆宗?”道观大殿内,此时于宏的声音从里面遥遥传出。
“正是老夫。”白头发老者眯眼傲然道。
他一身黑底金纹长袍,手里握着一根粗壮黑铁杖,走到清尘观大门前。
身上的强大精神波动,正面顶住了大殿内散发出来的于宏的精神波动。
两股观主级精神波动,宛如两道气流墙,在半空中,相互对抗,抵消。
“我清尘观在苔州扎根数百年,就连泥胎教也被本观连根拔起,你一个不是苔州的术士,也敢跑出来挑事?既然要来,便要遵守我苔州的规矩!”于宏朗声道。
此时周围观看的人不少,有术士,有香客,有本观道人们。
但更多的,还是街面上看热闹稀奇的普通人。
普通人感觉不到观主级别的精神冲击对抗,只能感觉两人的对峙似乎气氛相当凝重,宛如看电影大片。
此时两人的对话引来的人流也越来越多。
“笑话,在一个地方住久了这地方就成你们清尘观的了?天底下还有这等道理?那要是我搬到首都去住个几十年,是不是首都也变成我游庆宗的地盘了?!”铁罗汉大笑起来。
“若你也能庇护一方风雨,自然也有这个资格。问题是,你有这个本事庇护首都么?”于宏冷道。
“呵呵,大言不惭,你一个才突破的后起之辈,敢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游庆宗眼神也冷下来。
他双手一捏手印,顿时周身浮现一道道闪耀金光的佛门符咒锁链。
一道道锁链环绕他不断飞舞,瞬间便将其释放的精神波动增幅了数倍之巨。
一道金色佛光,从其身后升腾而起,那是只有术士才能看到的特殊异象。
其释放出的精神波动,刹那间便将于宏的波动压制了过去。
“有点意思。”于宏面色冰冷,他就等着来个刺头出来祭旗,以便杀鸡儆猴。
这个游庆宗,来得刚好!
当即,他捏动服损印决。
一道六米多高的庞大黑色巨影,出现在其身后。
“废掉他。”于宏冷声道。
轰!
小黑巨人躬身,踏地。
骤然间冲出道观,跨越数十米距离,直冲游庆宗。
同时也瞬间冲破了游庆宗释放出来的金色佛光和精神波动。
宛如一把黑色尖刀,穿透一切阻碍,直达游庆宗身前面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