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混沌不开的红与黑突然间像被撕开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都霍然开朗。
华六发现自己身着一骄阳似火的红色战甲,此时正站在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河的岸边,河水湍急,阵阵波浪拍打着岸边的嶙峋怪石,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
对面,华五一声黑皮铠甲裹身,一身戎装他正面带微笑望向华六。
“这里难道就是楚河?”华六向岸对面的华五大声喊道。
“没错,这就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象棋世界!”华五一脸的微笑,凝视着华六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华六的身后响起了战马嘶鸣和金戈碰撞的嘈杂声,不自觉的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世界还是火一样的红,但却凭空出现了无数的战马,火炮和士兵。
通体火红色的战马,各个体健骠肥,昂首嘶鸣,好生威猛,战马上的骑兵红鳞战甲披身,气宇轩昂,两纵队烈火战车造型奇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火焰,好生气派,还有两队远程自走炮,通体发红,炮口圆滑粗大,一看便知威力巨大。
此时,紧靠华六身后密密麻麻的一身红缨战甲的重甲步兵高举手中长枪齐声呐喊,声势巨大,好不惊人。
与此同时,楚河对岸依次排开一列列重甲盾牌兵,重甲盾牌兵各个人高马大,一身黑色铠甲,左手紧握方形铜皮盾牌,右手握着一柄炳造型古怪的圆弧形弯刀,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以刀背拍着方形盾牌,气势惊人。
“有信心在这个世界打赢我吗?”华五微微一笑,隔岸问道。
“你放心,这局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华六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杀上一局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华五话音刚落,华六只觉得眼前一花,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红色帐篷中。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华六环顾四周,发现帐篷虽然不大,但布置却比较华丽,通往帐外的通道上铺上了几张吊睛白额大老虎皮,帐篷里挂满了各种精致锋利的武器,帐篷正中有一张朱漆的长条案几,案几上已经温上了一壶酒,一丝丝淡淡的热气正飘散于空气中,也飘进了华六的心里。
华六走到案几旁,伸手举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酒,随即吐了吐舌头,大喊一声:“好酒!”
突然,华六眼光一瞟,发现案几正中的地上有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刚好刻画成一副象棋棋盘,三十二颗棋子端端正正的立于沙盘上。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华六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
“对了,是师傅和王前辈的那场对决中,当时师傅就是在这样一个帐篷中运筹帷幄,最终和王前辈握手言和。”华六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随即苦笑了一声,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道:“没想到今日我也亲历这个场景,对手居然是我的父亲!”
华六信步走出帐篷,两队身着亲兵服的侍卫队排着整齐的队伍紧守在帐篷外,一阵微风吹来,头顶上传来一阵瑟瑟的声音,华六抬头一看,一面鲜红如血的大旗正插在帐篷旁边的空地上,微风吹过,大旗迎风飘扬,旗子的正中央绣着一个大大的“帅”字。
看着帐前广阔的空地上那旌旗密布的队列,华六心中也随之激荡起来,看看对岸还没有任何动静,华六心中猛的一动。
“难道这个世界完全是按照象棋规则来的?”华六眉头一挑,记上心头“正规象棋下法中,一般都是红子先手黑子后手,看来这局棋应该由我先手才能发动!”
一念及此,华六转身挑帘入帐,正襟端坐于案几正中,凝视着地上那硕大的沙盘,战局逐渐在他脑中闪现。
在沙盘前沉思片刻,华六缓缓伸出右手,采取了一种最为稳妥的下法,起炮在中宫,当头炮!
一子刚落,帐篷外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战局已经启动。
第一轮攻击开始了,我军最前沿阵地有五个重型步兵团,而对方的黑甲战队也有五个团的重甲盾牌兵。
此时,华六心中明白,红黑两色部队在兵力上旗鼓相当,如果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一定要占得先手,步步压制敌人,方有取胜的机会。
右翼第一队红色远程自走炮横在阵地正中心的位置上,在重型步兵的牵引下,隔着楚河向对岸发起了猛烈的轰炸。
华五随即便有了反应,右翼一纵队黑色铁甲骑兵团斜斜的冲上阵地,堪堪护住了镇守中宫的黑甲盾牌兵。
红色远程自走炮威力虽然巨大,但射程毕竟有限,此时只能隔河轰炸对方的前沿阵地,并不敢孤军深入。
红色兵团没有半分松懈,再次展开狂攻,右翼第二骑兵队以日字形阵势向上挺进,精神抖擞的重甲骑兵部队在第四纵队重甲步兵的后方潜伏着,打算在步兵接到冲锋的指令后,从阵后掩杀而上,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华五的黑色机甲战车终于出动,在一阵黑气的包裹下,通体乌黑的机甲战车带着轰隆隆的雷鸣声从右翼探出了自己的身体,那架势好像打算直接冲过楚河,直插入红色军团心脏。
在象棋世界的战场上,战车是属于威力巨大潜力无限的重型武器,战车运用的得当与否,甚至直接影响到战争的主动权。
华六深知此道,当下举手投子,
车一平二
右翼翼第一纵队烈火战车探出自己那被熊熊烈火缠扰的庞大身躯,直接控制住对方右翼的黑色远程自走炮。
此时,双方形成了一种互杀的格局。
前期的战术部署已经基本己经尾声,虽然战场上炮火轰鸣震耳欲聋,但华六知道自己和华五还没有真正进行面对面的交锋,两边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但华六心中很是明朗,真正惨烈的厮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