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贺四年对“医院”以及“检查”这两个字就有莫名的畏惧,这时候就开始装起了聋子,将一颗红心火龙果一刀切了,虽然舍不得,但还是用勺子挖了一大口,优先递到严翊递到嘴边:“生日快乐,奖励你一口,祝你下一年红红火火。”
严翊一口咬过铁勺,玩味地往自己这边一扯,贺四年被他往他的方向轻轻一带:“这个生日过的很穷酸唉。”
“这不怪我,严先生,我现在是个穷鬼。”贺四年盘着腿,“我可以把佩奇借你抱几天。”
“不是送我的吗?”
“是送你抱几天。”贺四年强调道。
严翊佯装发脾气:“我给你买零食给你做饭给你付饭钱……你连只丑猪公仔都不送我吗?”
贺四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严翊说的不无道理:“那,我就送你吧。”
然后自己明天再折回去,把另一只小猪乔治买回来送自己好了。
“我突然又不想要了。”严翊突然道。
贺四年又切开一颗火龙果,“那你想要什么?要便宜一点的,我……唔。”
严翊突然吻上他被果汁汁液稍稍打湿的唇,然而只是浅尝辄止,连舌头都没伸,纯粹只是情动之至。
许是红心火龙果汁液染色性强,贺四年的嘴唇要比平时的红得多,说不上娇艳,但也有欲滴可言。
贺四年脑子一晕,连表情都没来得及改变,脸颊已经散开一片绯红,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浸染到了耳根。
“你……我靠。”
严翊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礼物我收走了,便宜吧,不用花一分钱,白得到一个帅哥的吻,你还赚了。”
表情很表演地很到位,仿佛他是真心实意在为贺四年省钱的。
严翊见后者还一脸懵,于是站起来道:“你要是觉得亏了的话,你下次生日可以要回来。”
贺四年将火龙果和刀子往桌上一丢,面对着一脸“不爽你亲回来”的严翊,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一鼓作气,满脑子回响着——“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面对,那啥?”,接着云里雾里地就在严翊嘴上啄了一口。
尴尬的是由于身高问题,贺四年只能吻到严翊的下嘴唇,感觉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输了。
于是亲完之后贺四年就悻悻地跑了,还不忘转身带上火龙果,他自以为潇洒地甩上门,而后发现自己怂得手都在颤抖。
“啊。”严翊抓起茶几上的刀子,整理茶几的强迫感都散了,平生第一次发现沉着内敛是一件那么难的事。
他情难自禁地将白花花的刀子按在胸口,笑的像一个风格奇特的傻子。
如果他有舞蹈天份的话可能当场已经把蹦迪、探戈以及广场舞转了一遍了。
第二天贺四年起床,恍恍惚惚地上了个厕所,要冲马桶的时候贺四年一低头,顿时被吓清醒了。
他今天……拉的屎是红色的!
贺四年的脑子里闪过几个绝症的名字,魂都差点给吓飞了。再就是用手机一百度,贺四年就彻底绝望了。
人对自己的身体有质疑的时候,看什么癌症都像是在说自己。
自觉命不久矣的贺四年打算躲在房间里开始写遗书,背影颇有些风烛残年的气质,落寞而孤寂。
“我走了。”贺四年心神恍惚地一关门。
“欸……”严翊将手头作掩饰的报纸拍在了茶几上,旋即就追了出去:“你要去剧组吗?我送你。”
贺四年失魂落魄地一回头,淡然道:“不用了。”
严翊的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心里有了几个不大好的猜测。他迅速穿好鞋,向贺四年追去,贺四年发现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就开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