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来哟。”
等到脚步声走远了,严翊终于是失去希望地转身,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贺四年。
贺四年抬手:“你别看我,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我妈真是,一大把年纪了,就喜欢搞恶作剧。”严翊自顾自地解释道,当下还算沉着:“还洗不洗?”
贺四年一摆手:“我无所谓。你要洗的话你先吧,我转身就好了。”
说完他将马桶盖放了下来,背对着冲澡的地方正襟危坐。
严翊犹豫了几秒,贺四年安静坐着,没多久就听见后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就这样干巴巴坐着其实非常尴尬,而且还是在你后面有个男人在洗澡的情况下。
尴尬翻倍。
“严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到,现在这间厕所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贺四年委婉道,“我们可以聊聊天什么的吗?”
严翊打开花洒:“聊什么?”
贺四年:“关于你的妹妹,我听得一头雾水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选择其他话题。”
“没什么好说的。”严翊的声音只比水声大了点。
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就是那么点破事。
陈俊,标准的山鸡男,说凤凰男还实在不够格。家里就乡下一套小房子,挤着祖孙三代,陈俊是家里老大,下边还有两个上了高中的妹妹,外加一个还在小学的弟弟。
家境贫寒是宁雅不接受他的一小部分原因,但这个还无伤大雅,反正他们家有钱。
关键是陈俊在外边有很多不三不四的关系,全家供着他读了个不入流的大学,出来后连工作都没找到。
不是找不到,而是此人好高骛远,按照严翊的原话来说就是——“当不了企业高管,就做梦要当老板。山鸡黏几根红羽毛在身上,还就把自己当凤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一起睡觉。
正经睡[划重点]
☆、相依为gay
除了他本身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以外,更不能让宁雅接受的,还是他的人品。现在他和严芷瑜租的房子,月租水电都是严芷瑜一力承担。
生活费也都是严芷瑜在花钱。
所以宁雅方才不给陈俊好脸色也是有理可循的,他送她的那条项链的钱还是她女儿出的,又怎么对严芷瑜,以及她肚子里孩子负责?
贺四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严翊一拍他后背:“我洗完了。”
两人迅速交换位置,换成严翊坐着,贺四年洗澡。
花洒里的热水源源不断,淡淡的雾气将镜子蒙上薄雾。
“那他对舍妹好吗?”
“好,芷瑜说他对她好的不得了。”严翊严肃道,“可是在婚姻里‘对你好’是最不切实际的,也是最不值钱的。你知道感情都会变,万一他以后不爱了,也就不对我妹好了。那这段婚约除了厌烦,争吵,什么都不会剩下。”
贺四年没什么生活经历,见识过的事并不多,于是疑惑地问道:“可是你知道人到最后会死,现在也依旧乐观活着;知道未来可能遗憾,还是憧憬。”
“归根到底。”严翊的语气沉了沉,“你觉得结婚只出一根屌,合适吗?”
贺四年闭嘴了。
严翊:“非要逼我用这么粗俗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