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往前边一推,拍着肚皮又回到房间去了。
严翊:……
从前那个抢着洗碗的贺四年哪去了?这一跳楼把魂都跳串了?
更让严翊奇怪的事还在后面——贺四年今天居然乖乖选择了在客用卫生间洗澡,而没有赖在他主卧的卫生间里不走。
更出乎意料的是,今天贺四年也没有怼在他厕所门口,等着他换完衣服,再眼巴巴拿去洗。
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虽然让严翊觉得舒服多了,但心中的疑虑却在加重。
贺四年洗完澡后有点口渴,溜溜哒哒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边只剩几罐啤酒和半颗西瓜。
看见开膛破肚的同类,贺四年心里并不好受,生理上却咽了口口水。
不能吃,你怎么能吃西瓜呢?!贺四年倒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又溜溜哒哒走回了房间。
在关门声响起之后,严翊皱着眉头也到厨房打开冰箱,没什么收获。
一般情况下来说,贺四年洗完澡后会倒一杯酒架上的红酒,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严翊。
如果严翊恰巧路过,那么他一定会端着高脚杯向严翊抛媚眼。
反常,太反常了。
严翊突然想起一个词,叫“欲擒故纵”。他恍然大悟地走向贺四年的房间,心说这小王八蛋,原来在玩这种把戏。
可惜走到贺四年的房间门口他就止住了脚步,为表尊重他还是先敲了敲门。
里边没有反应,严翊于是加重力度又敲了敲——依旧是没有反应。
故意的吧,严翊心想,明明才进去不久。
他推门而入,发现这货已经躺平,并闭上了眼睛。
“喂贺四年,别装睡。”严翊说。
然贺四年依旧没有反应。
他蹲下来,在贺四年没什么肉的脸上戳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严翊不信这个邪,把耳朵凑到贺四年的鼻子附近,听见的确乎是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真睡了?
严翊轻轻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贺四年都是这种德行了也好,他也不用每天跟防变态一样防他。
第二天早晨,贺四年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几轮,他翻来覆去几遍,愣是没睁眼。
第四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贺四年终于迷瞪着眼坐起来了,还迷迷糊糊地挠了一通头发,这才接了电话。
“喂,你起了没有?我都在剧组门口等半天了,男主角都到了,你耍什么大牌呢?”kevin怒气冲冲道。
“阿。”贺四年没睡醒,声音还有气无力的。
kevin:“阿什么阿,快点,五分钟内给我立刻马上到现场!”
“嘟……”电话被挂断了。
贺四年突然惊醒,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零五分了,按照规定他们八点之前就得到。
他打开贺四年的衣柜,翻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出来,眼疾手快地糊乱套上后,又去抽屉里找袜子。
可惜贺四年的衣柜表里不一,外边看起来整洁无比,里边实则一团乱。
比如这回他想找一双相同的袜子,都难如登天。
贺四年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袜子都喜欢买带有奇奇怪怪图案的,颜色也是同样的五彩缤纷。
他翻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双同色不同花样的袜子。
算了赶时间,贺四年随手套上袜子,推门直奔厕所。
已经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纸的严翊提醒道:“早餐多做了些,如果你想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