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偏偏就发生什么。
我最害怕烤肉味引来周边的食肉动物,故而忙不迭地想要远离事发地,然而还不等我们离开。便看到一只半人大的黑寡妇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后撤吧?
后撤唯一的道路是通向洞口的。
也就是说若是后撤,我们便前功尽弃。
别无选择,只能咬着牙关扛起手枪正面出击。
虽然喷火枪威力十足可以一枪制敌,但是基于烤肉味会引来食肉动物,故而不敢再使用。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朝我们爬来,我没多想扛起子弹枪准备射击,可是对方好像认识这家伙,突然间开始走起蛇形路线。
由于对方速度奇快且走的是蛇形路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瞄准。
眼看对方就要腾地而起朝我直扑而来,我也没敢继续犹豫,噼里啪啦胡乱射击起来。
不射不要紧,一射不得了。
原来对方是只雌蜘蛛且已经怀孕,现下子弹正好击破了那圆鼓鼓的肚皮,无数颗透明混杂着血丝的卵倒在地上。
有的卵直接被摔破了,混合着血水与黄水的小蜘蛛横七扭八缺的倒在血泊中,有的虽然被摔的缺胳膊断腿却还活着;有的卵虽然没有被摔破,但是里面被摔得血肉模糊,甚是吓人;有的卵还算皮糙肉厚从里到外完好无损。
我倒不可惜这些生命,只是刚才射击大蜘蛛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喷到了脸上,现在整张脸觉得毒辣辣的。我伸手去摸氧气罩准备摘下来看看,岂料手指还未触碰到氧气罩上,余光便看到一旁的王志冲我急声唤道:“不要动。”
我被吓得险些摔倒在地,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对方一边从腰间拔出瑞士军刀一边小心翼翼朝着我来。
我虽然不知道脸上到底有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有东西,也就在转念之间我想到了对方很可能是喷射了毒液。
我被冲入自己脑海的想法吓懵了,倘若真是毒液,那我会不会小命不保?
就在此时,觉得脸越发毒辣不止,如同千万根银针同时扎着一般。
索性,王志已经靠近了我,其一手死扣住我的脑袋嘱咐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乱动,用另一支空着的手握紧瑞士军刀冲氧气罩的下端猛地一挑,将氧气罩扔到一边。
氧气罩已经被清除了,可奇怪的是脸上毒辣辣的知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就在此时,看到一旁的驾驶员老赵在看到我的脸之后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没有镜子,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我毁容了?
我可不想毁容,虽然我素来不是靠脸吃饭,但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我问老赵是什么吓到了他,提防他不说真话,又谦和的安抚到:“没关系,我承受能力大,你只管说就好。”
其实,我心底承受能力一点都不大,只是为了快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特地这样说的。
老赵用很不流利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的脸上全是......”
“全是什么?”我发誓我没有听清楚。
这一回对方不再结结巴巴,而是垂下头嘟嘟囔囔道:“紫疙瘩。”
吓死我了?原来是疙瘩,我还以为是毁容了。不过,又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几颗疙瘩,而是全部都是疙瘩,而且疙瘩的颜色是紫色。
想到在这里我不禁害怕起来,非常担心自己今后都是这副模样,“严重吗?”我怯怯地问。
这个时候王志抢走了话语权,其充满惋惜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我的脸之后这样说道:“得亏戴着氧气罩,不然现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话到这里,将一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他鞋上的血肉模糊的小蜘蛛猛地一甩,摔倒地上,然后追上去啪的踩在脚下。
“回去?继续?”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脚下那只拳头大小蜘蛛,而是神色凝重冲我这般问道。
继续向前挺进,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炼钢原材料,若是回去,只能有七个人驾驶飞船离开,更多的人则被遗弃。
想到这里,我刻意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脸上的变故,义正言辞下达了开拔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