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大多数课程无聊透顶,陈碣棋因为是x实验室最年轻的实验员,有很多特例,一些大课他是不用去上的。因此他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实验室。
没多久,s组里面有个不要命的阿尔法帅哥很快在实验室传开,每天除了上课,大多数时间都在实验室和图书馆。
一开始他的实验非常困难,林北溪给他重新安排了匹配的实验对象,是一个欧米伽,陈碣棋的实验进展非常艰难,他除了对陈珲有感觉,对任何贝塔,欧米伽都没有感觉。这导致很难在他情绪波动的时候提取信息素特殊物质。
这种特殊物质暂时只存在陈碣棋的血液和腺体里面,并且量少的可怜。
因为一开始根本没有办法提取,只能用陈碣棋冷藏的那些提取物。但这样终究不是长久,林北溪在他身上也下过不少功夫,实验都是失败告终。
陈碣棋坐在实验室外面的户外凉椅上抽烟,认命般地自嘲说:“除了我哥,好像根本没有办法了。”
林北溪也点着烟,两人在烟雾缭绕下探究实验:“还剩下多少?”他指的是之前陈碣棋剩下的特殊物质。
“好像就剩下一点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林北溪沉默了片刻,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夹着的烟草,抬起手猛吸一口。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陈碣棋嗤笑一声,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按照笔记本上步骤做,呆在我哥身边提取是很简单的。”
“要不找过一个阿尔法试一下?”
陈碣棋将烟头摁灭,说:“什么意思?”
“我们再找一个阿尔法,把在你身上的步骤全部重置一边,让他和欧米伽产生反应。”林北溪说。直到现在在阿尔法身上操作步骤他依旧是不知道的,这个实验数据和步骤只有陈碣棋明白,因此实验对象之一自然就是陈碣棋。
陈碣棋听到他这话,明白林北溪这是想换个法子让他拿出数据出来,他眉头一挑,有点笑意,说:“那你可得找一个不怕痛的。”
林北溪:“有多痛?”
陈碣棋望着夕阳,落日的余光在草坪上烨烨生辉,他平静地地表述:“不想活着的那种感觉。”
林北溪没有追问下去,反而对这种痛感好奇:“可以描述一下吗?”他很认真,并不是在调侃陈碣棋,也没有挖苦的意思,而是真的想要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陈碣棋想了想,说:“注射药物后的前三分钟会有刺痛感,随后就是一股灼热的疼痛,肌肉忍不住地蜷缩,开始全身的痉挛,腺体,对,腺体这个位置像是被人割开,浇灌一壶滚烫的开水。”说着陈碣棋挑起一点嘴角笑着说:“有那么几次我还真以为自己的腺体被开水烫熟了。”
林北溪沉默地听着他的描述。
“不过,我一想到我有可能摆脱易感期,一想到我哥能和我在一起,我就觉得这也没什么。”陈碣棋略带轻松的将双手枕在脑后。
林北溪早就猜测出他的心思,因此在他面前,陈碣棋倒是一点也不隐瞒自己想上他哥的欲望。
林北溪刚才还严肃的表情,听到这里表情也轻松下来,忍不住说:“真厉害啊,痛的时候还能想到你哥。”
“那现在呢,你哥什么态度?”
陈碣棋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说:“怕得要死。”
林北溪对他这话倒是挺认同,说:“嗯,攻略贝塔需要一点时间,毕竟他们的感情很迟钝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落寞的笑意,头上的一点白发落在眉头前,他面容倒是较为年轻,头发白的不少,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很有故事的绅士。
陈碣棋从他寥寥话语中听出来了一点弦外之音。
“林教授!——”
“陈碣棋!——”
“于田田快不行了!”
两人的脸色一变。
于田田,那个配合陈碣棋最新实验,自愿成为实验对象的欧米伽。
观察室中,于田田痛苦地蜷缩在病床上,空气中充斥着甜腻的味道,是她的信息素,所有的阿尔法和欧米伽全部避让,只剩下部分的贝塔留在实验室,但是由于贝塔本身的基因限制,他们并不能闻到味道。
只是在林北溪来之前象征性地在空中喷洒过一些阻隔喷雾,若不是观察室的机器检测中空气中的信息素从而第一时间关闭观察室门窗,此刻整层楼都将被这味道浸染。
林北溪看到情况后,虽然不能闻到味道,但还是第一时间要求陈碣棋离开。他们做过基因实验,将匹配度在原有的基础上提高了,她的信息素极易引起陈碣棋的易感期或者是其他的状况。
陈碣棋从抽屉中取出面罩,穿上隔离服,要求和林北溪一同参与。
看着床上的人,林北溪皱眉,最后同意了。
实验室剩下的人全部被林北溪赶出去,走廊漆黑一片,高楼的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悬挂在走廊墙面上用于展示的基因图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走廊最里侧的一个小小观察室内,亮着唯一的灯光。
第二天,实验室整层楼全部被关闭,众人被拦在门口,实验室整层楼的窗户拉上了窗帘,远远望着,陷入死寂。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站在门口,其他几个昨天呆在这里被驱赶出来的实验人员正在和周围的人传播昨天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就在这时,手机收到来自林北溪的统一信息。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待定在学校,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