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的确是一个普通的贝塔,陈碣棋非常清楚。他长相一般,身材一般,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普通的贝塔。
陈珲头发略长,遮住眼睛,白色的高领毛衣微微起球,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一只腿垂在地面上。
陈碣棋非常明白,幸好陈珲只是一个普通的贝塔,第一眼总是让人忽略。
他明白,任何和陈珲深交的人都会觉得他很好。陈碣棋不需要其他人觉得陈珲很好。
陈珲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惊醒了,他又看见陈碣棋的那张脸。
陈珲心跳都漏了半拍,他觉得自己快有睡觉后遗症了。
他撑着沙发,顶着鸡窝头,含糊不清问:“什么时候起来了?”
“刚刚。”
陈珲起身,把身上的毯子丢在一边,问:“舒服点没有?”
陈碣棋:“睡在哥的床上很舒服。”
陈珲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要是喜欢睡小床,我们就调换一下,我睡主卧。”
“哥是想睡我的房间是吗?”
陈珲抬头看他,“你问我?”
“哥要是想睡的话,我会很开心。”陈碣棋末了又补充一句:“无论是睡房间还是睡我。”
陈珲脸刷的一下发白。
他再怎么告诉自己一切都是错觉也无济于事,陈碣棋彻底发疯了。
陈珲强装镇定:“脑袋被驴踢了吧你,滚蛋,我去洗漱。”陈珲慌里慌张地推开面前的人,走进厨房。
他疯了。
要么就是我还没有睡醒。
陈珲同手同脚地走进卫生间,捧了一泼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点。
他是易感期太久没有欧米伽的信息素安抚才导致这样子的。
没错。
陈珲自欺欺人,擦了一把脸,猛然看见镜子里的陈碣棋就站在门口。
“你开门做什么?!”陈珲控制不住地大吼。
陈碣棋看看门,又看看陈珲:“哥,你没有关门。”
陈珲愣了愣,他习惯了。
两个大男人在家,这个卫生间还是他专用的,没关门也很正常。
“出去,我要关门。”陈珲受不了他直勾勾地眼神。
“哥,你之前都不关门的。”
“我现在要关了。”说着陈珲一把推开靠在门边的人,把门关上。
陈碣棋手立刻卡在门缝,陈珲又怕夹着他的手,不敢关上。
“放手!”
陈碣棋露出半张脸,他眼神直白侵略,他的声音低沉沉地,“哥,你害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把手给我拿开。”
陈碣棋看着陈珲,慢慢地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