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惟耳尖漫上一层几乎要透出肌肤的薄红,应远霄却仍不愿意放过他。
他嘴角漾起弧度,腔调散漫。
“宝宝自己坐上来动,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宣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不愿意,也不敢再次惹得应远霄不开心,否则自己又要大半个月见不到他了。
“好……”
宣惟扭腰在身后的抽屉里翻出上次没用完的润滑油,往手心挤了许多,又凉又滑的油脂顺着指缝滴落。
手指伸进润湿的后穴,潦草地抽插了几下,直到可以轻松放入两根手指,宣惟抬起臀瓣,扶着抵在两人小腹中间,沉甸甸的鸡巴缓缓往下坐。
涨硬发紫的阴茎刚进入一个头宣惟就受不了了,下身传来的强烈异物感让他很不舒服。
没等他继续动作,应远霄忽然一把按着他的腰往下沉,脆弱的肠道猝不及防吞入整根肉棒。
“唔……”
宣惟自喉咙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有些痛苦地发着颤。
应远霄的太大了,每次进来都让宣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性器进入窄热的甬道,应远霄被吸得下意识狠顶了两下。
宣惟适应了一会,感觉痛感没那么强烈后,双手撑住椅子两边的扶手,一上一下地缓缓动起来。
紧致的穴口被一下又一下凿开,随着他动作,那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楚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让他不住战栗的快感。
宣惟感觉自己恍若搁浅的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张着嘴体会后穴被抽插传来的快感,仿佛一波又一波潮水,将他完全吞没入情欲的海洋。
应远霄抵着椅背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面前人,镜片下的眸子氤氲着比宣惟还要浓烈万分的欲望。
潮红的面庞,湿润的眼尾,还有随着他动作微微晃动的双乳。
简直是让人头晕目眩的性感。
他轻而易举地掌控着面前人的所有情感。
这个认识让应远霄心跳稍快,有种隐隐的自得和兴奋。
宣惟只感觉埋在自己穴中的性器跳了跳,又胀大了些,迷蒙地垂下眼望应远霄。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应远霄深吸了口气,脸上神色莫幻。
“你想勾死老公吗,小骚货。”
紧接着重重扇了一下他饱满肥厚的臀瓣。
“就这么想做寡妇,在外面看上哪个野男人了,嗯?”
又扇一下。
臀瓣霎时浮现出几道红痕,又麻又涩。
应远霄在床上一直阴晴不定,宣惟不知道他这是又犯了哪门子病,只得低头吻了吻他唇角,轻声安抚道。
“唔……没有野男人,只有老公……”
谁知道应远霄听到他这话更疯了,就着连在一起的姿势把他架到桌面,抓着他大腿就开始打桩似的狠操。
“啪——啪——”
皮肉拍打的声音在房间中不绝于耳,宣惟被撞得不住往后退,很快又被双用力的大手紧紧箍住。
应远霄顶的又深又重,射完一回把他抱回床上,没等宣惟回过神,就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征伐。
他真有种要被应远霄操死在床上的错觉。
……
急促的电话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响了挂,挂了响。
在它响到第五遍时,宣惟终于动了动手指,闭着眼睛摸索到被丢在床头的手机。
他刚划开通话键,那边就传来帝轩主管焦急的声音。
“小宣总,顶层出了点事,有人报警了……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我给应付过去了,就是我担心待会他们玩大了不好收场,您看看……”
也难怪主管着急,帝轩的顶层向来只对最顶尖那小部分阶级开放,要是事情闹大了,人家轻飘飘就能摘出去,后面倒霉的还是他们会所。
宣惟沉吟片刻道:“你尽量看着点,我二十分钟后到。”
听到宣惟要过来,主管这才松了口气,连声应下。
宣惟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看了眼手机屏幕。
才3:26。
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皱成一团的被单上干涸着斑斑点点的体液。
宣惟站起身,射入体内的白浊就顺着臀缝淅淅沥沥地往下淌。
脑海中回想起昏睡前的画面,应远霄嫌卧室的床脏,结束后就兀自到隔壁的客房睡了,压根没管累得都抬不起手指的宣惟。
他闭了闭眼睛,把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过的情绪收回心底,草草擦干净腿间的污浊,随便套了条t恤就往帝轩赶。
幽暗与绚烂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强劲的摇滚乐震撼着心脏,台上几个化着浓妆的美女在纵情地绕着钢管舞蹈,人群中的口哨声就没停过。
宣惟穿过贴身乱舞的人群,时不时就有熟人跟他打招呼。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揽住宣惟肩膀,亲昵地晃了晃,“宣哥,要不要过来喝两杯,兄弟们几个有段时间没过来玩了,都可想你。”
宣惟经历了一晚上激烈的性事,没什么力气推开他,只得无奈道:“我这会有点事要处理,你们桌的待会记我账上就行。”
见他神色确实蛮着急,青年也就识趣地没有纠缠下去,举起酒瓶欢呼一声,“那就替兄弟们谢谢宣哥了。”
宣惟不在意地朝他摆摆手,继续快步往电梯口走。
“叮——”
电梯门打开,顶层的隔音极好,丝毫听不见楼下沸腾的声浪,走廊两边悬挂着几幅价值连城的画家名作,暗红色纹样的新西兰羊毛毯从电梯口一直铺陈到各个房间。
主管早早就等在了电梯口,宣惟一出来,他赶忙走上前向他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
那群无法无天的二代压了个学生仔过来,不知道在里面对人家做了什么,那学生直接就报警了。
“那娃儿几可怜哟。”主管有些不忍地摇摇头。
让主管等在门外,宣惟屈起指节敲了敲门,等了会里面都没人理会,宣惟直接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进去。
一个酒瓶“啪”地碎在宣惟脚边,酒液瞬间濡湿他的鞋袜。
“不是说了不用进来,听不懂人话是吧,赶紧滚出去。”
坐在靠门边的少年站起身,满脸不爽地搡了他一下。
见宣惟不动,他一阵心头火起,正想抬腿就踹。
房间里变幻的氛围灯恰好转成亮一些的白光,他一下看清了宣惟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冲他呷昵地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朝身后喊了声:“喂,纪琛,这是不是你找的鸭子。”
“什么鸭子,我没……”
被点名的纪琛侧对着他们,闻言皱着眉扭身,看到宣惟时眼睛亮了亮,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深知纪琛取向的众人就这么看着他走到宣惟面前,在他把手搭到宣惟腰上时,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宣惟一进门就看见他们把那个白瘦的少年压在沙发上灌酒,酒液似乎呛入了他的喉管,他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其他人就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暴行。
真是群人渣。
宣惟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在他腰间肆意的手。
“我是这儿的经理,听说刚才有人报警了,”他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玩玩可以,别太过火了。”
宣惟就差把看不上这三个字摆在脸上了,这群二代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们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冷遇。
一时间屋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宣惟懒得理他们怎么想,抬腿就往里走想去扶那个歪倒在沙发上的少年。
纪琛侧身堵住他,一双狭长凤眼测测地,“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宣惟压根就没把这群仗着父辈耀武扬威的小孩放在眼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他现在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完全没有给他们支教的心情。
“随便你后面怎么报复,能弄死我也算你有本事,不过现在我必须带他走。”
“你——”
在包间凝滞的气氛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朗声大笑。
纪琛不满地回头,“贺锦洲,你笑什么?”
宣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被簇拥在众人中央的红发少年。
他整个人靠在沙发里,随意地抛着枚骰子玩,浑身透着股说不清的邪气。
贺锦洲歪着脑袋,笑得人畜无害,“带他走可以,那你替他喝。”
宣惟瞥了眼桌面满满当当的酒瓶,唇线紧绷,他酒量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喝完那么多。
看到宣惟的神情,贺锦洲佯装错愕地安慰道:“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怎么会舍得让你喝那么多呢。”
“就喝一杯,喝了我就放你们走。”
其他人虽然不解,但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
从进了包间开始,宣惟就感觉到应远霄射在自己后穴深处的精液正汩汩流出,私处粘腻又胀痛,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贺锦洲是想耍什么花招了。
“好,我喝。”
纪琛意味深长地看了宣惟一眼,侧身给他让开了位置。
宣惟从桌面拿了个空杯子斟满,仰头就要喝。
“等等,”贺锦洲懒洋洋地拦了他一下,直起身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道:“是交杯酒哦。”
贺锦洲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然又恶意的窃笑,等着看宣惟的笑话。
这点羞辱对宣惟来说几乎幼稚的令他发笑,他没什么犹豫地弯下腰,右腿半跪在沙发边缘,缓缓靠近下方的少年。
贺锦洲没想到他那么干脆,怔愣了片刻,就这么看着宣惟端起酒杯挽过他的手,就着交杯酒的姿势垂眸。
饱满唇珠抵在杯缘,辛辣的酒液猛然入喉,宣惟有些能耐地蹙起眉头,放慢了吞咽的速度。
他还不知道自己由于弯腰的动作,领口已经低低敞开。
贺锦洲的角度能清楚望见,密集到恐怖的吻痕遍布他整个上身,两个奶子更是红肿得不像样,乳粒直到现在都还充血挺立着。
分明是一副被肏熟了的模样。
刚才跟他们那么狂,实际上刚刚被某个男人压在床上操逼么。
多有趣啊。
贺锦洲喉结滚了滚,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