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南说:“你怎么来西临了?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
他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江绥,又道:“小崽子惹你生气了?”
谢九霄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陆乘风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见一旁人轻轻嘶了一声,顿时侧过头去:“受伤了?”
谢九霄抿着唇,眼眸微微垂下:“手好疼,他刚刚想掰断我的手。”
杜如风凝住,他何时想掰断他手腕?
他顿时想为自己解释一二:“你——”
陆乘风握着那节手腕,左右看了看,像是怕弄疼人一般动作轻柔,说:“很疼?一会我们找个大夫看一看。”
谢九霄点点头:“疼死了。”
杜庭桂忍着腰疼,在一旁忍不住道:“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手疼?”
杜如风霎时沉了脸,冷淡扫去一眼,杜庭桂顿时害怕的噤声。
陆乘风冷哼一声,头也不抬:“照你的意思是,只许你大哥掰断他的手,不许他打你?你那张狗嘴里吐不出一句人话,挨打是活该,你大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断他手,这叫什么?你杜家好大的威风!”
杜如风面露尴尬:“是我的不对……”
陆乘风冷哼一声,朝谢九霄道:“走,我们去找个大夫瞧瞧。”
谢九霄依言点头,拉住她腰间一小截衣袍,可怜兮兮的跟着人出去。
江运南一见人走,急忙跟上去:“乘风,我知道有家医馆——”
江绥与杜庭桂大眼瞪小眼,二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面面相觑,眼见着杜如风也追了出去:“这就不管我们了?”
二人扶着腰,哀着声也跟了出去:“哥、哥你等等我——”
江运南迎着人潮倒退走着:“乘风你几时回来的?我前两日就听到消息了,正打算去寻你,没想到居然在西临见到你了,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陆乘风不耐烦道:“闭上嘴。”
江运南咧嘴一笑:“人长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闭嘴这得少多少乐趣啊?你在燕京这么久,我几次想去找你,可因着公事一直耽搁,这下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陆乘风只觉得脑瓜仁快被他念炸了,沉着脸进入医馆,大夫给谢九霄查看伤势,见她脸色不好看,只当谢九霄伤得不轻,不敢轻易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