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唐玖月微微笑着,倾国倾城,“你还不出来?”说着就伸手像是要去扶着沈满起来。
沈满脸上又是一红,娇羞地伸出手去握着她的,一边起来。但是唐玖月却猛然抽回了手,并没有让沈满握着。沈满尝试着站起来,用力过猛之下,顿觉小腿一软,整个人又在瞬间跌了回去,来个了个屁股着地。
“哎呦——”沈满吃疼,揉了揉小腿,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唐玖月,“我腿麻了。”
唐玖月眼含笑意,淡淡道,“我知道,因为我也麻了。”
沈满无语,想来这位大门监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就爱捉弄人。她呆了一会儿,扶着鼎的边缘自己起来。
小雨还在下着,四下无人。
两个漂亮的女子站在破败的寺庙的鼎里,这画面颇为诡异渗人。
沈满扶着鼎沿,定了定道,“我们方才就算互诉衷肠,私下定情了?”
唐玖月单边挑起眉毛,“然则?”
“哪有人蹲在一个闹过人命的鼎里,一刻钟不到,就许下了终身的?”
唐玖月拉过沈满的手,翻开它,低头瞧着她的手心,就这么瞧了片刻,忽然勾起笑容来,“言随心而发,过程并不重要。你随我入梦,便是让这梦中之鼎见证,这又如何?不正是你我缘分么?”
沈满见她捏着自己的手,便翻转了过来,扣住她的手。指端在她的手心里婆娑着,带着酥酥麻麻的迷离和暧昧,带着一丝怦然的心动。踮起脚,轻轻在唐玖月的额上落下一吻。
“这样才算数。”沈满笑着看着她。
唐玖月不动声色,却心圆意满。仿佛在太阁之中所卜之卦此刻不存在似地。
“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她问。
沈满一窘,“去哪儿换洗?”
“连依自个儿安排了个干净的厢房,那里可以沐浴。”
沈满咬牙切齿,“果然……连依真是到哪里都不肯吃亏!”
唐玖月跃出了子鼎,回首看着沈满孤零零地站在里面。子鼎外缘的纹路似乎突然闪过一丝异常的黯哑光亮,沿着外面的云纹,转瞬即逝。
唐玖月神色严峻,却见沈满狼狈地从鼎里爬出,又忍不住笑了。“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文不成武不就,爬个鼎还要半刻钟?”
沈满朝着她走来,不满道,“我属乌龟的,不过你想赖掉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她亲昵地挽住唐玖月的胳膊,贴着她一道往前走。
“属乌龟?”
“嗯,”沈满湉着脸道,“乌龟一旦咬住东西就不会轻易松口,我咬住了你,也不会松口的。”
唐玖月不回话,瞧着她腿脚不便的样子,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奇怪,连依似乎没有回来过?”沈满瞧着房间内一丝不苟的摆设,掀开床帘,床铺也是整整齐齐。
唐玖月低头掐着指节,微微变色,“连依有大劫。”她在太阁章台之上,朝着都城南边瞧着星空,见着崆峒寺上空罩着一层黑气,私想着恐怕是沈满这个倒霉鬼又要出事,便这样披星戴月地来到了崆峒寺之中。却不想真有大难的,竟是连依。
“什么?!”沈满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唐玖月若说大劫,那必定是会危及到性命的劫难,“连依门监会去哪里呢,她可是连光头□□都还挂在房间里晾着!”
唐玖月微一沉吟,“还记得崆峒寺的密室么?”
沈满立即明白过来,“能让连依门监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