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说,回家回家,家才是该回的地方。
她在北市才待了多久,一年不到,能比南城更亲切?
或许她贪恋的并不是城市本身,而是在城里的人。
秦榛开车送她到机场。
临下车前,她盯着申屠念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笑得很有内容。
“赵恪送的?”
申屠念默认。
“我猜也是,”秦榛一副早料到的神情,“他动作可真快。”
Spira系列,白金质地,低调迷人,别致的立体漩涡环绕于指尖,只在指环内侧镌刻“GRAFF”品牌字样,时尚不失优雅。
戒指这个物品,很妙。
它区别于其他饰品,多了一点特殊意义,具备宣告所属权的功能性。
让一个不擅长戴首饰的人戒指不离身,也算是他有能耐。
就赵恪的手段,十个周家宝凑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早就说了。
三点半的飞机,两个小时的航程,落地北市,正好是饭点。
申屠念没告诉赵恪,但在机场出口看到那个举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人时,又觉得合理。
总之是不意外。
她小跑步朝他的方向,赵恪也看到她了,自然地朝她伸出手。
申屠念远远握住。
赵恪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晚点再沟通”,挂断电话。
申屠念等他收起手机,朝他笑,扮乖巧状。
“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时间。”
“是不是该问,为什么又不和我说你几时回来。”
他说“又”,申屠念悄悄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
“我看你能不能未卜先知。”
赵恪轻“呵”了声,不和她计较。
走到停车区,申屠念还缠着他问:“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是周家宝,他不知道,也不可能是秦榛,她和赵恪不联络。
那还会有谁。
或许是秦榛告诉沉贤的,但不能够吧,秦榛和沉贤不对付,哪能问什么说什么这么听话。
申屠念嘀咕了一路,连上车都不知觉,直到赵恪给她绑安全带,才反应过来。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呀。”
之前问是真好奇,这一遍问更多是情绪推动。
他们挨得很近,最后那个“呀”字带着她撒娇时惯有的上扬音调,丝丝萦萦,缠进他的耳廓。
赵恪低头,轻咬了一口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从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一吻过后,唇舌互碰,他的声音湿漉漉的:“我未卜先知。”
鼻息间是他和她的漱口水冗杂成团的味道,好闻,引人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