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笑而不语，秋眸依然遍布玩味望着他。
“不肯说吗？”
“为何还要浪费力气？你要杀便杀吧，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其实杀了我也无用。”红衣女子微笑道，脸上再无恐惧。
“嗯？”
白夜眉头一皱，倏然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旋而脸色发沉。
“分身？”
“咦？你竟知晓我这是分身？”红衣女子颇为惊讶。
白夜心头冰冷。
万没想到这红衣女子竟如当初的凌剑一般，只是派了一尊分身出来，其本体并不是在这。
虽然杀死了分身会对本体造成极为严重的损伤，不仅会让对方陷入一段极长时间的沉睡，更可让对方的实力大减，但对白夜而言，这毫无作用。
不能覆灭本体，光杀分身又有何用？
看到白夜如此愁容，红衣女子得意的笑声传出：“杀吧！杀吧！哈哈，白夜，你怎不动手了？我已经是你砧板上的肉了，要杀要宰悉听尊便，可你想要从我嘴里套出半点王朝的事，那是绝不可能的，哈哈哈……”
尽管笑声尤为悦耳，但白夜听得却十分刺耳。
不过很快，白夜那阴沉的脸倏然舒展了开来。
他重新抬起头，注视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笑容渐止，总觉得白夜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能够破碎虚空，甚至让沙钺对你恭敬无比，像你这样的强者，本体定然是霸绝一方的超级霸主吧？”白夜问道。
“你想做什么？？”
红衣女子脸色轻变，压低了嗓音问道。
“你说，你要是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了暗王朝人的眼前，那将会如何？”白夜笑着问道。
红衣女子闻声，脸色瞬变。
赤身裸体？
还是出现在自己的部众面前？
这等屈辱，她如何能接受？
尽管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可是……这也是从她本体上分离出去的，这分身的血肉、思维灵魂皆与本体无异，这基本上就代表她了。
如果白夜真的将她衣物全部扒光，将自己就这样暴露在自己的部众面前……
那对她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的上位者的威仪，她作为霸主的气意……怕是要统统不复存在。
她将颜面尽失，更难以在暗王朝立足。
杀人先诛心！这是何其歹毒的一招。
“你是魔鬼吗？”
红衣女子暗暗咬牙，狞声说道。
“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既然你说我卑鄙无耻，那我肯定要卑鄙无耻给你看才是。”白夜面无表情道。
“你……”
红衣女子小脸一紧，立刻要引爆天魂自杀。
但下一秒，白夜的手已经摁在了她的胸口，狂暴的气劲涌入她的体内，且在瞬息之间绞碎了她的天魂。
噗嗤。
红衣女子立刻吐出一大口鲜血，一双明眸也黯淡了起来，浑身的魂力立刻消失无踪。
她的天魂，已被白夜废了。
失去了天魂，她再想引爆天魂也无能为力。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一切，或者……我让你颜面尽失，你选择吧。”白夜面无表情的说道。
红衣女子双眸微垂，如藕般的双臂无力耸拉着，整个人似抽丝剥茧般再无半点气力，满满的绝望袭了上来。
她那苍白的小嘴微微呢喃，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白夜淡淡说道：“我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十息之后，我会震碎这片空间，外面那些暗王朝的人一定对你很感兴趣！”
红衣女子闻声，这才稍稍抬起双眸，注视着她。
可下一秒……
哐当！
整个空间突然爆碎。
一切发生的极为突然。
白夜眉头一挑，左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