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决定跟这两家死磕,越级上告,或者去举报,或者利用舆论压力压迫彻查这件事,绝不能让这俩刽子手逃脱法律的制裁。
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原邦家里,李瑾家里,权钱联手只手遮天了,原邦叔叔是副省长,根基很深。没有确凿证据和人脉,想和原邦家里硬碰硬,有点难。难也不能就这么怕了,怂了,不追究了啊。
眼睁睁的看着视频,看着希希当晚是如何挣扎反抗,被殴打,被撞死,洪十六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把烟熄灭在掌心,浑身哆嗦着捂住了脸。
岳涯知道洪十六的愤怒,抬手摸摸他的后背。
“我们商量商量再说。”
“你们俩商量好了给我个消息,不管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岳涯点点头,挥了下手,韩宇叹口气先离开医院。
“十六,这事儿咱们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
足有一小时十六一句话也没有,等洪十六放下手的时候,眼睛里的悲伤全部转化成仇恨,随后慢慢平静。
一声不吭,就坐在这抽着烟,岳涯也没多说话,静静的陪着他。
“你今天留在医院照顾我爸吧。我有点受不了了,想回家睡一觉,我太累了。”
洪十六声音很低,带着满满的疲惫。
岳涯盯着洪十六,眯起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洪十六回视他的眼神一片平静。
“好。”
岳涯轻声答应着。
晚上,洪十六回了家。
岳涯没有跟回来,留在医院里。
洪十六进了希希的房间,小提琴还在,女孩的小玩意儿都在,书包课本还是摊开的,可墙上挂着希希的黑白照片,灿烂如花的笑脸,鲜活的生命,已经永远的逝去了。
今年希希十七岁,本打算她二十一岁就出国留学,二十五岁召开小提琴独奏会,二十七八岁也许会结婚,三十岁也许会有她的宝宝,妹夫大概就是韩宇了,妹子肯定会很幸福的过一辈子。可希希永远只留在十七岁了。
洪十六点了三柱清香,摸摸希希的骨灰盒。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他的剔骨刀,锋利的五十厘米长的剔骨刀。
借着月色,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磨刀。
寂静的院子,安静的只有沙沙沙的磨刀声。
清水泼在刀锋上,用棉布把刀刃擦干,刀锋阴冷带着寒光。映出洪十六冷冷的眼神。
洪十六把刀别再腰后,开门,转身锁门。
李瑾庆祝劫后余生,他朋友多,喝酒耍牌玩小妞子开开心心的嗨皮到半夜,不过死了一个小丫头罢了,又不是他杀的,谁让那女孩不听话,谁让她一直挣扎,谁让她乱跑激怒了原邦呢,她要是老老实实的从了,事后还给她一笔钱呢,雏儿永远比夜店酒吧的女人有吸引力,关键干净,什么都不懂,青涩又害羞,真要是做一做,啧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