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城,其实没有城镇,连一些海上居住的平民也没有,一片茫茫大海上,全是荒岛。流配到那里的囚犯,只能在海内交割。过后,用船摆渡,才能到达海外城,流放发配到这里的囚犯,只能在这荒岛上自生自灭。因此,发配到这里的囚犯,就如判了斩刑。
押解员外始秦的两个公差,一个是苗文,一个易章。
这两个公差,只因上次押解统军扬凡到横州,路上害他不成,回到京都阳城,被阎丰太尉责罚,刺配到罕州。
罕州留守杨立,见他精明能干,就留在罕州,仍然做公差之事。因此,今天又差他俩监押员外始秦。
公差苗文、易章二人领了公文,押解员外始秦离开罕州州衙,押至监押房中,回家拿了行李包裹,即时起程。
当时,管家詹音得到消息,一时叫苦连天,自己花了那么多钱,要买通加害员外始秦,银两却打了水漂。
于是,就差人请得押解公差苗文、易章。
公差苗文、易章来到酒店中,管家詹音接住,请至酒楼中坐下,吩咐摆下一桌酒肉款待。
数杯酒后,管家詹音说。
“二位公差,实不相瞒,始秦员外和我是仇家。今天,既然发配到海外城,这路途遥远的,二位两手空空前去,没有一些盘缠,实在过意不去。一个来回,少说也要几个月吧!”
“我没有什么相送的,只有这些金条,共有一百根黄金,每人五十根,就在半路上,没人的地方,将他弄死。这官司问题,我自去州衙为你们解决就是。”
公差苗文说。
“这个,恐怕不行。”
公差易章说。
“哎,这个詹管家,可是一个好人,我就因为这件事情才认识他的。如果我们有了危难,要他照顾救应,也是好的。”
管家詹章说。
“嗯,这位兄弟说的是,詹音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事后会慢慢报答二位。”
公差苗文、易章收了金子,相别回家,收拾了行李,当天动身,押解犯人去海外城。
员外始秦说。
“二位公差,小的今天才刚刚受到杖刑,背疮生病,就允许明天再行上路吧!”
公差苗文骂着。
“你这个死鬼,老爷自认晦气,押送你这等犯人去海外城,来回少说也有五六千里,要花费我们多少盘缠路费?你倒好,一两银子也没有,教我们如何押送你这等穷鬼犯人呢?”
员外始秦苦诉着。
“二位公差,就念在小的是含冤受屈的份上,上下照顾如何?”
公差苗文又骂着说。
“你这个死囚犯,好歹也是罕州首屈一指的首富,肥得流油的员外郞,平时却一毛不拔,不去多结识一些朋友,如今好了,得到报应了吧!你不要怨恨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使不得钱财,为朋结友,就得在官道上、运途上、人生吉凶的道路上,多栽几个跟斗,也是你这等人活该!”
员外始秦忍气吞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强忍着杖脊之刑带能的棒疮之闯,只得上路。
走出城东门,公差苗文、易章将包裹行李都挂在员外始秦的枷锁上,只是,一路上被这两个公差押送,肆意作恶加害,只让始秦受些折磨。
看看天色黑了下来,想想也走了十多里地,前面一座乡村酒店,就在那酒店客房中歇息。
当时,店小二将他们带到后面客房中歇息,放置包裹行李。
公差易章说。
“老爷们儿辛苦,只为当这个公差,这个犯人,那里是个受罪之人?你如果要吃饭,快去烧火做饭。”
员外始秦只得带着枷锁来到厨房,向店小二讨得柴禾,抱在厨房中,就来灶前烧火做饭。
店小二替他将大米淘了,洗刷了碗筷。
员外始秦到底是富翁财主出身,穿衣吃饭之事,自有奴仆丫环照顾。这种事情,他却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