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季世,五更天气。秀千留心此事,一直睡不着。
听着后院街巷木鱼敲响。和尚直接来到街巷深处,高声叫着。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
秀千听得真切,起来,悄悄在后院门缝里偷看。
突然,有一个人,头戴着黑色头巾,黑地里从后门闪将出去,和那和尚起走了。
随后,丫环怜怜去关了后门。
秀千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心中生恨。
“唉,哥哥如此英雄豪杰,却娶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婆娘,勾引人家道士,倒被她瞒过了。这个淫妇!”
“唉——”
秀千想着,长叹一口气。
秀千正巴不得天亮,也好去屠宰坊将猪杀了,扛到肉铺子,卖个早市。
早饭过,只卖得一些赊账钱。
到了中午,秀千径直来到州衙来寻哥哥石多。
刚好走到州衙门口,正好迎着石多。
统军石多问。
“贤弟,哪里去啊?”
秀千说。
“今天肉铺子的生意买卖,尽是赊账,因来要账,随便也来找哥哥。”
统军石多说。
“唉,我经常州衙公事繁忙,都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和兄弟高高兴兴的喝上三杯酒。既然今天贤弟来了,我们兄弟俩就在附近酒店里坐一坐。”
于是,统军石多就在州衙一条街的酒店里,上了楼,选一条僻静的楼阁坐了。吩咐店小二拿好酒,安排菜肴海鲜之类的下酒。
兄弟俩饮了数杯。统军石多只是看到秀千低着头,一点沉闷的样子。
统军石多性急,就问。
“兄弟,为何心中不悦,莫不是家里有人伤害到你,还是他们以言语中伤了你啊?”
秀千说。
“哥哥,家中没有什么?只是兄弟感念哥哥只把我当亲骨肉看待。只是有一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哥哥说?”
统军石多说。
“兄弟今天是怎么了?说话不爽快,有些见外了?在哥哥面前,有话就说,但说无妨。”
秀千说。
“哥哥每天从家里出来,只顾着州衙公事要办,不知背后的事情。兄弟就一一告诉你了。嫂嫂可是不是良善之人,兄弟都已经看到很多次了。只是不敢说给哥哥听。今天来州衙见到哥哥,兄弟忍不住,就不得不对哥哥说了。只是,兄弟说出来,哥哥休要怪罪兄弟。”
统军石多说。
“哎,兄弟,我背后怎么了?你今天到底要说谁?”
秀千说。
“一个月前,家中嫂嫂请来道士,设置临时法事房,只为她前夫超度亡魂做道场。请的是天云道观的道长潘洪。那潘洪来到法事房做道场,嫂嫂总是和他眉来眼去的,兄弟看见只当没有看见,也就算了。”
“三天道场做完,嫂嫂说,在她娘生前,许下一桩忏悔宏愿,要去天云道观还愿。去将愿还了之后,田老伯和嫂嫂都带着酒回来。就从那天开始,每天都有一个和尚在后院街巷子里头敲木鱼,念佛陀。”
“当时,肉铺子的生意旺盛,兄弟一直忙不过来,没有过问。今天早上,大约在五更天气,我睡不着,又听到敲木鱼念佛的声音,我就在后门门缝着瞧见。”
“看到了那个道长潘洪,戴着黑头巾,从家中出来。兄弟只是猜想,有个道士经常出入家中,而且又是晚上,趁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进来出去。恐怕嫂嫂有些行为不检,红杏出墙了!”
统军石多听了,大怒。
“这贱人,怎敢如此在家中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