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婆一边叉,一边大暴栗子猛敲。直接把干精儿打到街中间。只是那一竹筐的橘子,倒满一地,四处滚得是橘子,整个街上,橘子四面滚动,竹筐也被打得抛向一边。
干精儿打不过柳花婆,就一边骂,一边哭;一边走,一边满街去捡橘子。
干精儿指着柳花婆茶铺子就骂。
“老婆子,我教你打我,我教你打我,我教你把我橘子抛洒一地,坏我生意买卖。我叫你慌得乱住一团。我要将郑三炮和白玉花私会茶铺子的事情,闹得整个邻县大街小巷都知道。”
干精儿骂了一阵,提了竹筐,捡起不多的橘子,大多因为人多繁华,踩烂了许多。
干精儿被柳花婆打得招架不住,心中没有处出气,提了橘子竹筐,径直奔入大街上,满街去寻炎云。
转好几条街,只见炎云正挑着豆腐担儿,正从另外一条街上走来。
干精儿见了,立住了脚,看着炎云。说。
“我看这几天见不到你,怎么长胖了?”
炎云放下豆腐担儿,说。
“瞎说,我还是那个样子,怎么就长胖了呢?”
干精儿说。
“我前些到准备到你那里借些麦稃子的,我到你屋里,不见你人。”
炎云说。
“我家又不养鸡鸭子,那里有麦稃子借给你?”
干精儿说。
“你说你家没有麦稃子,怎么?你家里那鸡,养的肥肥的?我倒提起你来也无妨。只是煮在你锅里的鸡鸭子呢?”
炎云听出干精儿话中阴阳怪气的,就骂了一句。
“你这个干猴子,鸟猢狲的,我和你的关系那么好?你却阴里暗里的骂起我来了。我的娘子又不曾偷男人,你如何说我家有鸡,我是鸭子?”
干精儿说。
“我给你的关系那么好,我骗你干骂,骂你作甚。只是你婆娘不曾偷男人,而是人家男人偷你老婆!”
炎云发怒了,一把抓住干精儿。说。
“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
干精儿笑了。
“哈哈哈哈——”
“炎云,我笑你都戴了绿帽子了,你却只会抓我,打我,却不去捉奸!”
炎云这才有些明白了,哀求着说。
“好兄弟,我不抓你,也不打你。你说说,是谁和我娘子私会偷情?我把这些水豆腐都送给你煎豆腐黄。”
干精儿说。
“我的好哥哥,我不稀罕你的豆腐黄,你只要做了小主人,就在酒店中请我喝酒吃肉,我就给你说。”
炎云说。
“我们都是好兄弟了,你要喝酒吃肉,那你就跟我来,我们上酒店里去。”
炎云说着,又挑了豆腐担儿,拉着干精儿,就往一家酒店里歇了担儿。刀切几块豆腐,买了一些酒和肉,就请干精儿吃。
干精儿说。
“我的好哥哥,酒我不要了,肉再切一些来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