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十斤纯软骨,也不见一丁点儿肉,细细剁成臊子,也用荷叶包了。”
梁虎有些不满意了,说。
“今儿,毛统军是怎么了?买肉却不见一点肉,只要一些膛油、肋骨和软骨。这是为何?难道毛统军今儿一大早上,来消遣我,是么?”
毛宗一听大怒。
“我消遣你,我买肉,你卖肉。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一个卖肉的屠夫,怎么这么哆嗦?”
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迸发,一时爆炸。随即,毛宗跳将起来,拿着一包膛油和一包肋骨,就势砸向梁虎。
“我就是要消遣你,我就是要消遣你。怎么着,怎么着?”
毛宗圆睁着眼,看着梁虎。
梁虎一脸都是膛油和肋骨,直打得脸面白一点,青一点的。
梁虎一时大怒,两股怒气,从心中燃烧而起,直冲脑门。心中一种无明怒火中烧,直烧得他那按捺不住的火气上升。一下子就从案板上,抢得一把剔骨尖刀,一下子跳将起来。
“哦,打起来了!”
“打打打打——”
围观的人群有人疾呼,就象是在助威,又象是在大街市口肇事。
毛宗早先一步,跨入街面上。
街坊邻居十多个人,都赶过来相劝。两边街面上的人都立住了脚,有的助威,挑拨离间,街道两旁的人,大多和客栈店小二一下惊呆了。
梁虎右手拿刀,左手要来揪那毛宗。毛宗手快力猛,就势将他的左手压住,赶将而去,就势往他的小肚腹上一脚踢去,将梁虎踢倒在当街上。
好歹毛宗是军营统军,练过武功,功力也有七八成。一个屠夫,只有成天杀猪卖肉,只有一些蛮劲儿,哪里是毛宗的对手。
毛宗就在当街,趁梁虎跌倒,跨前一步,踏着他的胸脯,提起空拳就打。并圆瞪着眼睛说。
“好你个卖肉的梁屠,我在边关军营都才任职一个小小统军,你算什么梁屠?仗着有点势力,当卖肉是不是?”
梁虎说。
“我一个屠夫,怎么了?杀猪卖肉,为求生计,合理合法。我又没有招惹哪一个人。你干嘛消遣我,还要打我?”
毛宗说。
“我打你怎么着?你一个卖肉的,狗一般的人物,仗着有点臭钱,就仗势欺人,是么?我就是要打你,怎么着?”
梁虎说。
“我在边关小镇雄关卖肉都十多年了,你毛统军来到边关军营才多长时间,何时招惹了你?你要来打我。”
毛宗不与梁虎争辩,就势问了。
“那我问你,你如何强骗欺负杨花花了?”
这一说一怒,一拳一砸,一打一搧的,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满身就象开了一个油锅,咸的、酸的、辣的……全部都来了。
梁虎被打得挣扎不起来,那把尖刀丢在一边,只是中直叫。
“毛统军打得好!”
“毛统军打得好!”
毛宗以为这是讥讽话语,梁虎只是被打得晕头转向,一时糊涂中生出暗器之语,暗中讥讽与谩骂呐!
毛宗那里受得了,只得骂着。
“你这个娘贼,你还敢应嘴!你还敢应嘴!”
“我叫你应嘴,我叫你应嘴!”
说着,毛宗提起拳头,不论眼眶、眉梢、额头,就势一拳砸去,直打得眼角、棱边裂缝,眼珠子都迸了出来。只见那肉铺,在他眼中,红的、黑的、紫的、青的……齐来,绽放出无数精彩的世界。
怒激、怒打梁虎。
只是那毛宗,那种凶悍狠毒模样,街道两边观看的人,还有那些劝解的街坊邻居,全都惧怕毛宗,没有人胆敢上前劝阻。
这样,梁虎只靠蛮力要和毛宗七八成功力的统军对打,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己找死不成。
梁虎自己打不过毛宗,只得求饶。
“毛统军,饶命啊!”
“毛统军,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