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东西，很玄。
闻道、悟道，对江白来说，都只不过是拾起当年的感受，再来一次罢了。
“我当年闻道，便是听他人所说，万物等价交换。”
“我信了。”
“我相信，我既然从这世道之中获得了力量，作为代价，我就要维护这世道的秩序，我也在这么做。”
“这算悟了吗？”
“不重要。”
“道，也许有高低贵贱之分。”
“但我信的道，我秉持的道，最终会屹立于巅峰之上。”
“强的从来不是道，强的是人！”
“我强，则道强！”
一层锁链脱掉，如同脱掉一层枷锁，无数不灭物质涌入江白体内，就像雨水落入干枯的河床。
它们不仅滋润了四肢百骸，还涌入江白识海之中，向着之前的真言‘凡’字涌去。
江白当年封印的不灭物质极多，有备无患，为的就是苏醒后自己解开封印，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就是最需要的时候！
在不灭物质的加持下，凡字的炼字进度也在疯涨！
十五炼...十八炼...二十五炼...
三十炼！
最终，鲸吞一般，将周围的不灭物质收刮一空，凡字才收手，已经是三十炼的水平，达到了极致升华之前的门槛！
除非江白又有新的际遇，亦或者，他突破了极致升华，成为龙级战力。
否则，凡字只能维持在三十炼。
初次接触到炼字，炼字不到一日光景，就达到三十炼！
这等速度，闻所未闻！
江白不知道鬼天帝又做了什么，但此事，多半和鬼天帝有关。
凡字三十炼，在旁人看来，也许是一个很值得夸耀的成就。
而江白此刻的全部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
二次升华的最后一个境界：知天命！
只有知天命，才能真正融道于身，更进一步，三次升华，甚至是极致升华！
越阶而战，听上去很美好，仿佛爽文标配模版。
真正的爽文人生，从来都是各方面的碾压！
境界、战力、序列能力、不灭物质、战斗意识...我所有方面都比你强，最后一拳打死你，服不服？
不服？
再来一拳！
如果这一次突破，江白不能一口气达到【知天命】的境界，对他来讲，突破就是失败的。
江白没有时间去浪费，一点点水磨工夫，挨个小境界突破。
时不我待。
选择在此地突破，本身就是江白内心的危机感，催促着他变强。
死后的事，终究谁也说不准。
别人口中的话，江白向来也不会全信。
真正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自己要活下去，战力，至关重要。
“天命...”
江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右手虚握，似乎将所谓的天命，我在掌中，
“早在我手。”
对江白而言，知天命，就是自知。
江白有自知之明：
我，即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