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夜11(1 / 1)

凯恩见好就收,带着一群歪瓜裂枣似的血族大军迅速撤离,一脸坏笑地丢下姜瑜接受来自血猎的审讯。

忘恩负义的狗儿子啊!姜瑜心中哀嚎,他任命似的被人拖走,关进了上神殿的审讯室。

艾丽卡替他包扎左肩上的枪伤,几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不敢相信一向正直勇敢的师弟,竟然会为一只血魔挡枪,她更加不敢去听姜瑜的解释,怕自己心里为他找的那些蹩脚理由会被他亲手击溃。

“师姐,不必这样,我没有背叛大家。”姜瑜见艾丽卡愁容满面,忍不住出声安慰。

艾丽卡双眼噙泪,摇摇头离开了。

人魔大战进行了并不久,姜瑜被关在审讯室一夜,等待着白日到来时的审讯。

他还在想昨夜的事,最后自己痛到神志不清的时候,骂了凯恩一句,他说得明明很清晰,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是被禁言了一般。

“嗝屁啦。”姜瑜问,“我记得我骂凯恩的时候,说他是‘男主角’,然后那一整句话都没有任何声音,是为什么?怕我泄露天机么?”

“是的,姜老师,您不能在任何世界里泄露剧情相关的事情,我们会为您屏蔽。”嗝屁啦答道,“为您播报当前的进度,男主的仇恨值为42%,女主仇恨值为64%,世界崩塌度90%。世界崩塌程度较高,若超过100%,您的此次修复任务将直接判定为失败。”

“卧槽?怎么回事?男主仇恨确实降了不少,为什么世界崩成这样啊?我啥都没做啊?我又没修改凯恩记忆,还有,我记得本来女主只有58%的仇恨值吧,怎么还升高了?”姜瑜看了一眼惨烈的数据,眼皮狂跳,又想到什么,追问道:“不是还有爱意值么?男主对我没有爱意值?不能够吧!”

“叮!为您检测,请稍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很抱歉,暂时无法查询到男主的好感度。”

what?还有查不到好感度的?姜瑜刚要接着问,两三个神识从外面走进来,解了捆在姜瑜身上的绳索,押着他往上神殿议事用的内殿走去。

屋里坐着大祭司和几位神殿里身份较高的血猎,还有艾丽卡一脸紧张地站在一边旁听。

“来人,给他验血。”大祭司冷声吩咐。验血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已经叛变成了血族。

“不必了,大祭司,您瞧,昨晚您的银弹打进我身体里,到如今,我还没灰飞烟灭,好端端站在您面前,已经可以证明我不是血仆了不是么?”姜瑜反驳,又道,“我还受着伤,麻烦请给我一张椅子吧。”

“大胆!明明是血猎的耻辱,你怎么敢在这里呛声?”大祭司脸色不虞,驳回了他的请求。

倒是一旁的神使看不过去,叫人端了条凳子扔过来,“大祭司,事情还没搞清楚,人又受了伤,还是坐着吧。”

“哼!活该!”鼻孔里哼出了一个音节,大祭司鼻子底下的八字胡都被吹了起来。滑稽可笑。

姜瑜朝那人点点头感谢,手上还扣着铁链,左手又因为肩上不敢乱动,只好慢吞吞地拖过凳子,坐了上去。

“说说吧,昨晚的事儿,你怎么解释?身为一个血猎,竟为了血魔挡枪?真是血猎的耻辱!”有人问道。

“你们这帮愚民,他是这世界的主角,他出了事,你们都他妈别想活!”姜瑜脸色平静,嘴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说什么?别跟我们耍花招!”大祭司站起身,到底是做上大祭司位置的人,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瑜,你快说啊!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数说的啊!”艾丽卡也应和道,她见姜瑜张嘴说话,却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以为姜瑜在耍什么把戏,瞬间也有些恼怒。

“说什么说,说了你们也听不到。”姜瑜微微一笑,接着说,“尤其是你,艾丽卡,凯恩怎么说原来也是你老公吧,你竟然在这里帮别人要杀他?”

又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艾丽卡更恼,她历来知道姜瑜性子跳脱,以为他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还在开着无所谓的玩笑。

大祭司却开口问:“你是占卜血猎?”

“不错,终于有人识货。”姜瑜笑起来,又微笑骂道:“男主角要是死了,你们都得玩儿完!”

“小瑜你说什么呀!”艾丽卡急了,她走到姜瑜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问,“当初师父过世,并没有将衣钵传给我们,你怎么会……”

“你自然不会。可我是作者,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爹,我什么不知道?”姜瑜嘴巴张开又合上,什么声音也没泄露。

姜瑜觉得自己像是舌战群儒的诸葛大神,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没人敢跟自己叫板,各个噤若寒蝉的模样简直太爽了!

“来人,给这位小友解绑。”大祭司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连忙喊人过来替姜瑜活动活动手脚。

“请问,昨晚你救下那只血族长老,是占卜到什么了么?”大祭司问。

“他不是长老,是亲王。该隐的。

浅尝辄止的品尝,只留下足够让姜瑜更加快乐的催情剂,凯恩丢掉冷硬的假阳具,借着早就泛滥的肠液,毫无阻隔地拥有了姜瑜。

“呜嗯……”突然捅进来的粗长比之前的假阳具更大更冷,姜瑜被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舒服么?”凯恩面对面地抱着姜瑜,双手掰着他的菊穴,让自己的肉具进的更深些。

“啊!啊啊!太深了……咳咳、不、啊……不行……”突然的腾空而起,除了依靠凯恩托着臀骨和交合处的支撑,再没有其他的承力点。姜瑜紧紧搂住凯恩的脖子,浑身抖得像筛子,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爽。

这是凯恩从未进入过的前所未有的深度,他深吸一口气,耐心等待姜瑜的放松,炽热的肠道箍着他的敏感,一阵阵收缩着,密集的快意从鸡巴传进大脑,仿佛浸泡在一条淙淙流淌的溪水里。

“不这么深怎么能喂饱你?”凯恩低头亲吻掉姜瑜额角的汗,“放松,我要动了。”

“啊……不,不行……啊啊啊啊!”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凯恩突然开始了猛烈地抽送,每一下都齐根进入,恨不得把底下的囊袋也顺着菊穴一起塞进去。

偏偏姜瑜的屁股还掐在凯恩手里,他像个廉价的鸡巴套子,被主人毫不怜惜地套在硬挺巨大的鸡巴上来回摩擦。

“呜啊啊……畜、畜啊、生!呜呜、咳咳咳……”五脏六腑像搅进了洗衣机,上下翻腾,全体错位。

可怕的却是,就算这样激烈凶残的性爱,姜瑜竟还从中感受到了快乐,整个人提线木偶一样,全身心的g点都握在凯恩手里,而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姜瑜溺亡在这欲海,歇斯底里、彻底疯狂。

一手扶在姜瑜的后背,凯恩抽出另一只手去掐他胸前闪亮又粉嫩的乳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下颌骨往下一直流到胸前的娇小乳首,让那点原本就粉嫩可口的红变得更加妖娆诱人。

凯恩手指一弹,原本还平齐的指甲瞬间变长,锋利如同一把尖刀,轻轻在姜瑜胸前划了一道,血珠立刻就从那道红痕里挤出头,想要一探外面的世界。

“真漂亮。”这样才更加诱人,纯正的血色配上柔嫩的绯红,冰凉的指腹将这些令人赏心悦目的颜色揉搓在一起,立刻换来更加动听悦耳的呻吟。

“这么淫荡的奶子,说不定能喷奶呢?嗯?”凯恩用力一挤,更多的血水从那条伤口里涌出,姜瑜浑身一颤,尖叫着射了出来。

“这就射了?”破天荒地,凯恩竟然停下抽动,等着姜瑜缓过高潮。

二人的小腹全是姜瑜射出的精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茉莉香,凯恩到底没忍住,又低头,在姜瑜锁骨上咬了一口。

“哇啊!”姜瑜被一刺激,又射了股稀薄的精液。

高潮之后难得有些许清明,姜瑜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想,凯恩这狗东西这次怎么这么好心?以往从来没照顾过自己的情绪,每次都自顾自把自己的血全喝干,甚至连高潮过后的不应期也还是不管不顾地操弄。怎的今天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没喝几口血,射了之后,还停下动作等他缓过劲来。

“你、你这老畜生……良心发现了?”不知是汗还是眼泪浸湿的碎发贴在脸上,姜瑜喘着气问道。

“房子倒不错。”凯恩却没回答他的问题,粗硬的鸡巴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他抱着姜瑜,在新房子里四处走动,那根东西也随着步伐缓慢上下抽插,每次都换来怀里人的轻声低吟。

“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来保护我的,对么?”凯恩笑着,坏心眼地对着姜瑜的敏感腺体一阵研磨,姜瑜软下去的小兄弟“噌”地一下,重新振作起来。

“你少、少自作多情!啊、你还需要、需要别人保护?”姜瑜被这样轻柔的玩弄,浑身燥热,消退的情欲又卷土重来。

“是么。”凯恩不再多问,走到一扇窗前,“这里望出去,就是斯科国王的城堡了吧?”

他把鸡巴套子转了个身,指着窗外隐约可见的金碧建筑,问道。

“啊、呼,你他妈、别说废话……”姜瑜像吞食了最烈性的春药,从交合处一直痒到大脑,什么也思考不来,只想要凯恩像从前一样,用狂风暴雨似的激烈动作将他撕碎。

“废、废话那么多,不想做就、就滚!呜啊!”凯恩突然松开了扶在腰间的手,两人体型相差太大,姜瑜被他插着屁股,双脚根本够不着地,全靠凯恩扶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一个踉跄扑在了窗户上,鸡巴从菊穴里拔出时发出了不情不愿的声音。

姜瑜不敢相信凯恩竟然真的会半途收手,没有了肉棒的抚慰,那些原本就没得到满足的欲望,越烧越大。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个因为做爱没得到满足而欲求不满死掉的人?姜瑜瞪大了双眼,转头去看凯恩。

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他,跨间凶猛的鸡巴完全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凯恩在等他,想亲耳听听曾经是高于全世界的创世者说出最下贱的求欢之语。

“你是不是不行?”姜瑜怒骂,他看懂了凯恩的意图,但他真的拉不下脸。

凯恩还是那副表情,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还把冰凉的手指探进了菊穴,猫挠痒似的在姜瑜敏感处轻轻刮蹭,惹得他更加难耐。

一不做二不休,不过就是角色扮演。姜瑜闭上眼,再睁开时赤红一片,嗫嚅着求道:“操我、求你,操我好么!”

“哈哈哈哈哈!”凯恩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扶着鸡巴在穴口打转,他开起来十分开心,“真有趣,创世者,你比我这上千年来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有趣数十倍。”

“我他妈谢谢你全家!”上当了,凯恩根本不是想听自己求饶,他只是在戏弄我罢了!姜瑜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毕竟眼下只有这个人能给他想要的快乐。

这个仇我记下了!爽归爽,仇该记还要记。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姜瑜咬着下唇,实在没了耐力。

“快点、操我啊!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如你所愿。”

身前是冰凉一片的玻璃窗,身后是同样冰冷的血族亲王,姜瑜被夹在中间,体温却愈加升高,心甘情愿地被拖入地狱。

……

“这样行了吧?我已经很克制了。”

“你最好一直这么克制。”

“嘶,你自己没本事在这当什么酸鸡?”

“好了,别吵了,目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切记要按原计划执行!别头脑一热,不跟我们商量就出手,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想补救都来不及。”

“知道了知道了。”

……

隐约听见有什么人在聊天,声音都十分耳熟,却怎么都认不出是谁。

姜瑜醒来,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四肢酸胀不堪,尤其是腰腹以下,像被截肢似的。身上大片的青紫揭示了他不久前经历了怎样荒诞的性事。

“嗝屁啦。”姜瑜在脑海里呼唤,过了好半天,嗝屁啦才出现。

“姜老师,您叫我。”

“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么?我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姜瑜问,在梦里时就是听到几个词句,醒来又忘得干净,什么都想不起来。

“您说女主被授予主教头衔的事么?”嗝屁啦回答。

“什么?艾丽卡成主教了!我都假装成占卜血猎了,还只是个普通神父,她何德何能比我还高一级?”姜瑜震惊,按说艾丽卡目前的能力,根本坐不上主教的位置,他里也是后来男主帮艾丽卡找回前世的记忆,才提升了能力,又猎杀了一位血族男爵,晋升的主教。

“她昨晚猎杀了一只血族男爵。”嗝屁啦朝姜瑜汇报,“今天早上她拿了那个男爵的身份戒指交给了大教皇,中午刚晋升了主教。”

“好家伙,果然女主光环啊!”姜瑜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检查了下身体,干净清爽,被凯恩咬过的地方也平滑一片,没有痕迹。

“帮我查下进度吧。”他慢吞吞穿衣服,准备去集市上买点东西,然后去艾丽卡家里恭喜一番。

“抱歉,姜老师,系统正在升级,暂时无法查看。您放心,数据都还是正常在记录的,只是无法查看而已,您先忙您的事吧。”

恩?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连查询男女主数值都不行。这什么垃圾系统,动不动就有问题。

“真垃圾,叫你们主神快点吧!别耽误小爷我做事!”姜瑜龇牙咧嘴,扶着腰勉强走进厕所洗漱。

嗝屁啦盯着暴涨的属于男主爱意值的能量条,默不作声。

姜瑜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为什么艾丽卡像开了挂一样,三天杀一个中级血魔,十天砍一位血族男爵。这些吸血鬼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前仆后继过来给艾丽卡送经验?

回来撒西达才短短一个月,艾丽卡的级别就像是坐上了直升机,蹭蹭上涨。姜瑜好不容易通过自己对破碎到七零八碎的剧情微弱的了解,爬到了主教的位置,艾丽卡就已经是能开出银猎枪打一发子弹的红衣主教了。

再往上升,就是能和大教皇齐名的教皇级别了。这合理么?姜瑜费解,知道女主天生自带光环,也没见过光环到这种程度的啊!这还是他创造的人物么?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叼?

“小瑜,发什么呆呢?”艾丽卡问,甩了甩高马尾,利落干净地将不久前用过的银质十字架别回绑在大腿上的收纳袋里。

吃过午饭,姜瑜为了搞清楚艾丽卡到底是怎么拥有这个神奇的外挂,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出来历练,并且以二人很久没磨炼出招为由,拒绝了她的保护,拿了武器要和她一起作战。

事实证明的确不需要姜瑜出手,在城郊的森林里,两人还没走出几步,一只中级血魔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艾丽卡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速度快的,甚至姜瑜都没能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

喂!你好歹是只中级血魔啊!就这样完犊子了?都不挣扎一下的么?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如果被绑架的话,麻烦你吱吱声,我帮你除掉威胁你的人啊!

姜瑜面上露出一副赞叹神情,心里却疯狂吐槽。离谱,实在离谱,有这么厉害的血猎,在血族早该传遍了消息,怎么还能出现这样的愣头青,硬往枪口上撞的呢?

“嗝屁啦,我发现真的很不对劲。”姜瑜在心里呼叫他的专属系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一人一统显然找到了最和谐的相处模式。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提的不提,凑在一起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插科打诨,斗斗嘴皮子,才是相处之道。

“姜老师,这是好事儿,女主角的愿望一步步实现,您的完成度就越高,您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嗝屁啦应道。

“说了多少次不要用儿化音,你想害死我?”姜瑜差点没绷住脸笑出来,他连忙低头,收拾好表情。

“师姐,您现在是越发神勇,我看要不了多久,您会成为我们整个斯科国的英雄!”姜瑜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在发呆,艾丽卡已经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快走几步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漂亮话。

“你啊!就会逗我开心。我这还差得远呢,听说我们大将军菲尔特,一天可以打六发银子弹,这比咱们开国元勋罗尼还要强!”艾丽卡头也没回,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顺嘴答道,“真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瞧瞧大将军的风采,六发银子弹,他的精神力得有多恐怖啊!”

这人我熟啊,这不就是我写的男三号么!姜瑜回忆起这段剧情,入了宫的艾丽卡光芒四射,正直青壮年的陛下和大将军很难不被她吸引,男二号皇帝,男三号大将军,都是艾丽卡的忠实追随者,可艾丽卡一心除魔,拒绝了他们的追求。

这是原文的走向,不过此时看艾丽卡的语气,多少对大将军起了爱慕之心。

“师姐看上菲尔特将军了?”姜瑜问。这题我会,这不就是当红娘拉郎配么!况且原剧情里菲尔特也爱是上了艾丽卡的,既然艾丽卡动了心,只要我把他们凑到一起,肯能能成。

艾丽卡却话锋一转,“说什么呢,我只是拿他当榜样,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像他那么厉害,又或者,有一天能超过他!”

姜瑜却一脸懂王的表情,揶揄道:“我明白的师姐,我懂,我懂。”

“哎呀好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再到前面去转转,就回去吧!”艾丽卡双颊绯红,跺跺脚,不想理会姜瑜,一溜烟跑远了。

又现场围观了一次艾丽卡击杀中级血魔的盛况,姜瑜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诧异了。谁叫人家是女主,有时候是运气极差,但更多时间都是运气爆棚。人比人,气死人,姜瑜按下心中的吐槽,沉默地与艾丽卡并肩。

还没离开森林,天已经蒙上了黑影。两人倒不怎么怕,毕竟一个是连男爵都能单枪匹马杀掉的血猎,一个是完全不会真死掉的开挂作者。

“嗝屁啦。”姜瑜默默在脑海里呼唤。

“我在,姜老师。”嗝屁啦很快就回应了姜瑜的呼叫。

“帮我查下女主的仇恨值和愿望完成度。”姜瑜接着问,“男主的数值呢,上上次说查不到好感,上次又说系统故障,这次呢,还有什么借口?”

嗝屁啦一怔,立马监测了一遍姜瑜的所有数据,若不是数据显示没有任何异常,他差点以为姜瑜发现了什么。

“姜老师您误会了,前几次的确是我们系统升级造成的bug,不过现在已经修复了。”

“系统检测中,请稍后……”

还没走多远,一阵强劲的烈风猛地刮过,二人皆是一惊。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艾丽卡问,她一手去掏口袋里的十字架,一手护在姜瑜身前,警惕地环顾四周。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声响都是二人的错觉,艾丽卡不敢掉以轻心,她低声吩咐:“小瑜,跟紧我。”

就在刚才,她清楚地感知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感觉很熟悉,总觉得在哪感受过。

“没事的师姐,应该只是单纯的风吧?”姜瑜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况且今天也不是自己那个该死的纹身发作的日子,首先排除凯恩的可能。

如果是别的什么血族,艾丽卡打不过,不是还有凯恩给自己的那个尾戒嘛,只要摸一摸那个尾戒,谁也逃不掉。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隐约看见城市的影子,刚要松口气,一个强大的、带着阴冷云杉气味的气场铺天盖地袭来,艾丽卡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如今她精神力也强健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血猎了。压下喉头的腥甜,艾丽卡稳了稳心神,想要抬头。

更强的气息袭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按在艾丽卡头顶,强行让她抬不起头来。

是凯恩。他怎么在这?姜瑜疑惑,可又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他蹲在艾丽卡身后,小声询问艾丽卡状况如何。

“呼……唔、好强、小瑜,你先走、我、我拖住他……”忍了又忍,艾丽卡还是咳了口血出来,抹了抹嘴,从收纳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枪。

卧槽,艾丽卡这是要硬上啊!姜瑜急了,必须要阻止艾丽卡的行动。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有好办法,只好用最粗暴的招数,趁艾丽卡不备,悄悄抬手,使出浑身力气,一个手刃击在了她脖颈。

可惜他是满腹理论毫无实践经验,艾丽卡一声惊呼,转头去看背后更加错愕的姜瑜。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艾丽卡没晕过去?姜瑜尴尬到脚趾都紧扣在一起,完全没考虑过艾丽卡挨了自己一个手刃,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情况。

“噗……”空气中传来嘲笑声,姜瑜还没反应过来,艾丽卡已经在他面前昏过去了。

“真有趣啊,姜——瑜——”凯恩从黑暗里现身,姜瑜后颈一凉,毒蛇一般阴森黏腻的气息就缠了上来。

剧痛袭来,姜瑜皱眉忍受着凯恩突如其来地进食。

“你、你干嘛突然……唔好痛……”不知为何这次的感觉和之前都不同,凯恩看似轻柔小心的吮吸,却给姜瑜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你他妈的、能不能、唔、给个痛快?”双手在凯恩胸前胡乱捶打,全身的力气被抽离,该来的情欲却意外地没有到来。姜瑜还没将疑惑问出口,就昏死过去。

克制地抽出尖牙,凯恩收起吃饭的家伙,恢复了冷静。

虽说这并不是自己的真心,可他霸占姜瑜的时间的确太久,为了不增添更多的麻烦,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要结束这场闹剧。

“醒醒。”凯恩用脚尖踢了踢艾丽卡,想起刚才姜瑜笨拙可爱地想要击昏却没成功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

“唔……啊!是你!你是血族亲王!”艾丽卡刚想去摸银猎枪,就被凯恩巨大的气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寻找机会下手,“上次饶你不死,你竟胆大到还敢追到这里来?别以为你是亲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皇家血猎一定会将你消灭!”

“好啊,我等着。”凯恩小心把依然昏睡着的姜瑜揽在怀里,无所谓地答,“三日后,就在你们皇宫门前,叫上你们最厉害的,那个谁,噢,好像叫菲尔特的,听说很能打,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货色,呵。”

无所谓地笑笑,凯恩转身欲走,艾丽卡掏出十字架往凯恩的方向用力掷了出去,叫道:“站住!把我师弟放下!”

“呵,不自量力。”小小的十字架被巨大的蝠翼轻轻一弹,瞬间碎成粉末。

……

“你要做什么?”

“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你他妈的别乱来!他现在承受不了太多的!”

“我知道!啰嗦什么?你在教我做事?”

“你!”

“好了,都冷静冷静,这次的事儿要尽快处理完,后面也不能再发生像这次的情况了!你们太乱来了!”

“对,之前定好的规矩,你凭什么不遵守?”

“嘶……别他妈的在这啰嗦!”

……

“呃啊!”姜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倒像是附近的上神殿。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姜瑜甩了甩脑袋,努力去寻找刚才在梦里听到的蛛丝马迹,可他越回想,忘记的越多,最后头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梦里的记忆。

“嗝屁啦?你是不是还没告诉我,数据到底如何了?”姜瑜一骨碌爬起来,在脑海里追问。

可惜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姜瑜赶到时,凯恩和菲尔特将军已经打了几个回合,一群高等级血猎围在外面,强撑着身体密切注视着二人的举动。

凯恩的亲王之力覆盖住了整个皇城,除了段位高的教皇,其他人早已被安排遣送到其他城市,避免无辜人士受到侵害。

菲尔特此时已经开出了两枪,凯恩左臂和右腿各有一个无法痊愈的血窟窿,在汩汩向外冒血。

“卧槽,该死,凯恩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怎么动不动就想找死?”姜瑜见此情形,不知该如何,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眼光,拼命往里挤。

凯恩早在姜瑜踏进皇城的一刻就发觉了他,远远瞧着他脸上焦急的神情,内心甚至升起一阵快意。

菲尔特不愧是战神,的确有两下子,不过想杀死自己,恐怕还差点。不过,这些马上也都不重要了。

“凯恩!凯恩你又在做什么?就那么想死么?你想过我的处境么?既然你知道我必定是要保护你的,为什么你还要三番五次地做这样危险的事?你真的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敌的存在了?当真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姜瑜在原着里从未给凯恩设立过这样疯狂寻死的性子,他今天就是想知道凯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急了?这是在关心我?”凯恩手腕灵活翻转,一团黑雾扑在菲尔特身上,经久不散,只听得阵阵惨叫。

“小瑜!你在做什么?”艾丽卡站在大教皇身边,不敢置信自己的师弟竟然会关心一直血魔的死活,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为主教,竟公然为血族说话,你师父是这样教导你的?”大教皇皱着眉看向前不久刚崭露头角的占卜血猎,原以为他也会像他的师父康纳德一样,终生为国家大事所呕心沥血,如今看来,却是个与血魔勾结的小人。

“来人,将他拖下去,好好看押。待此战结束,再做审判。”大教皇话音刚落,就有几个段位远在姜瑜之上的主教上前,企图拿下他。

凯恩嘴角冷笑,挥了挥手,那几人立刻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姜瑜冷眼瞧着,事到如今,恐怕也没办法再跟朝廷交好,但只要凯恩不死,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是啊,大教皇大人,您说的没错,我的确和这只血蝙蝠交好,不,不仅仅是交好,他还是我的伴侣!”

他妈的,今天凯恩若是死了,你们这些蝼蚁一个也逃不掉!姜瑜心中暗骂,这会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凯恩那边,说不定他一个高兴,就撤退了也说不定。至于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再说吧!

“嘶……”一番话传进凯恩耳朵里,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些得意。

姜瑜的话如巨石投湖,引起了轩然大波。从未听说过血猎和血魔结为伴侣之事,尤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几乎极具了全撒西切的所有高手,寡不敌众,二人双双死在这里都说不定,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来。

“小瑜……你怎么……”艾丽卡无法抑制决堤的泪水,师弟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学习本领,如今却亲眼看着他离经叛道、站在了全血猎的对立面,更有可能的,是他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可惜,太迟了,不过听你这番话,不论有几分真心,倒也值得了。”凯恩把手上的污血仔细擦掉,朝姜瑜招了招手,“过来,小老鼠。”

浓厚的血腥味混合着云杉气息,姜瑜乖巧靠在凯恩冰冷的怀抱里,倒真像是一只瑟缩成一团的小老鼠。

凯恩张开巨大的蝠翼包裹住怀里的人,缓缓飞到半空。他用干净的右手在姜瑜颈侧婆娑,贪婪地吸取他身上发散出来的茉莉香气。

“你为什么,总要寻死?”姜瑜问,“你明知道我……”

后面的话凯恩听不到,但他知道这回创世者并没有撒谎,扯了扯嘴角,答道:“父神该隐曾经告诉我,只有死亡,才能脱离这个世界。我也渴望着去更高级的世界看看,可惜,没人能够杀的了我。”

“放屁,该隐他……”姜瑜气得七窍生烟,该隐在他书里根本没出场过,更别提和凯恩说话了,这种鬼扯的话,也指望能糊弄他?

正准备辩驳,只听一声枪响,凯恩闷哼一声,遮天蔽日的翅膀被挣脱了束缚的菲尔特一枪打中,阴惨惨的日光透过染血的伤口透了进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第三枪了,再中两枪,该隐来了也救不了你!听我的,先收手好么?你想离开这世界,我帮你想办法,啊,我帮你想办法,求你,求求你了!”姜瑜急得额头直冒汗,他一边絮絮叨叨想劝凯恩收手,一边在心里疯狂呼唤嗝屁啦,想企图从嗝屁啦那里寻求帮助。

“抱歉,姜老师,男主求死心切,恐怕此次你的任务注定要失败。”嗝屁啦冷淡的声音响起,置身事外的说道。

姜瑜更无语了,他怎么从嗝屁啦这番话里还听出了些许期待?这里俩人,一个一心求死,一个巴不得自己任务失败,天哪,自己都是合作了些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啊!

“他妈的,他死了世界不就崩坍完犊子了?我任务失败事小,不过是受点惩罚罢了。可这个世界要是完全毁坏,那凯恩、艾丽卡,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消失殆尽……每个故事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可是,他们不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于你而言,这一切都是虚无的。”嗝屁啦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赋予了他们生命,但日子却是他们真真切切在过着的!我爱着他们,我爱每一个被我创造出来的世界,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姜瑜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出来,凯恩低头看去,虽听不到声音,但也感受到了怀里小老鼠剧烈的情绪波动。

“别担心,小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凯恩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瑜还没来得及出声,他惊恐地发现世间万物都在一瞬间定格,抱着他的凯恩也越来越透明,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他重重跌落,一直跌进了耀眼的光芒之中。

“欢迎回来!姜老师,您的任务失败,男主发动自爆,炸毁了整个世界。”嗝屁啦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姜瑜垂着头瘫坐在地,没回答。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传说,搭上自己性命不说,还要拉整个世界做陪葬?

“按照规定,您将被送去惩罚空间,接受惩罚。”嗝屁啦的声音不知为何,出现了些许瑕疵,像用锐利的指甲在金属板上刮蹭一样,刺的姜瑜直皱眉头。

“怎么了?你……”一句话还没说话,耀眼的白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看不到头。

“嗝屁啦?嗝屁啦!你在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瑜从小就害怕黑暗,像这样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黑,就像突然变成了盲人,吓得他立刻曲起腿,抱紧了自己。

无人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重新亮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

“即将为您传送,惩罚世界,请在限时时间内,攻略两位男主角,才算任务完成,否则,将消除记忆,永远留在惩罚世界……”

“卧槽?也太无情了!嗝屁啦,刚才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姜瑜眯着眼,“都说是惩罚世界了,还要限时攻略两个男主?这谁能做到啊!我看你们诚心想让我死吧?!”

他暂时还无法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光亮,伸出手在虚无里瞎抓了几下,却没想到真的有双手握了上来。

姜瑜蓦然睁眼,那光亮刺的他立刻流出眼泪,可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别怕,只当是去度假的。”温柔的声音,似是顾泓意。

“顾泓意?是你么?”姜瑜吓了一跳,他不是应该在那个被修复好的世界,跟白褚幸福美满?怎么会在这里?

“传送倒计时——3、2、1……”突兀的电子音打断了姜瑜的问话,熟悉的感觉袭来,他只得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失去了意识。

……

“你做什么?刚刚为什么要出声?”嗝屁啦的声音,他好像越来越人性化了,说的话也有了更多情绪波动。

“凯恩成功了啊!我们该告诉他真相的。”顾泓意满不在乎地答。

“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主神那边又不是吃素的,再等等吧。”一个蓝色的液晶显示屏出现,上面写满了代码,嗝屁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凯恩这样乱来已经给我造成很大的负担,你们能不能安分一点?”

“哦,知道了。”顾泓意撇了撇嘴,转身走开。

不远处躺着一具残破的身躯,时不时还闪出些数据条,顾泓意坐在床边,“就你聪明,我们要是不救你,看你怎么活,哼!”

姜瑜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破烂的囚服,正躺在臭气熏天的干草堆上。他爬起来瞧了瞧,好家伙,这惩罚世界竟然是古代。

“嗝屁啦,在不在?”姜瑜试探着在脑海里询问。

“即将为作者传输本世界剧情——”

不是嗝屁啦,只是公事公办的系统提示,姜瑜失望了片刻,又打开脑海里的操作面板,仔细查看。

“本惩罚世界杂糅了作者两部同为古代背景的,分别为《暗流》和《曙光》。作者需要同时攻略两本中的主角攻,四皇子言希,和将军秦悲风。”

“啊?玩这么大的么?”姜瑜傻眼,这两本他还有些印象,《暗流》讲的是璃国四皇子言希,从一个沉默寡言、几乎不参与朝政的闲散王爷,到步步为营,一点点获取了夺嫡斗争的胜利,成功继承大统;《曙光》的故事则是灭国将军秦悲风,数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和历练,最后为覆灭了的玉国重振江山的故事。

但不管是皇子还是将军,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同时攻略两个人,瞧瞧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恐怕连他们的面儿都见不到吧?

还没来得及吐槽,系统冰冷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任务限时五年,您需要完成以下几点:一、两位主角攻对您的爱意值皆在80以上;二、帮助言希成功登基,三、帮助玉国完成复辟。”

“what?”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同时攻略两个完全是敌对阵营的人就算了,还要一边帮助上位,一边完成灭国,我怕是三头六臂也搞不定吧?姜瑜脸都绿了,这种任务根本完不成吧?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成心耍我是吧?嗝屁啦呢?被你们搞到哪去了?叫他出来说话!不,叫你们主神出来,小爷我要跟他拼了!叫他自己听听,这任务,这一条条的,这像话么!”姜瑜在脑海里疯狂输出,可全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这个系统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似的,仍然在自顾自地出声。

“为作者赋予额外数值,目光潋滟如水、身段袅袅多姿,极品菊穴口穴一副,请作者在适当时候合理利用。祝您旅途愉快!”

“我操你大爷的!”没忍住,这句话不是在脑海里,而是真真切切地从他口中叫骂出来,什么叫“极品菊穴口穴”?他脸上一阵青紫,尼玛敢情我又是来当飞机杯了呗?

“什么声音?”姜瑜的叫骂引来了看守的狱卒,见他醒了,开门去拖他。

“啊?做什么!这是要去哪?”姜瑜立刻怂了,架着自己的狱卒皆人高马大,好像一只手就能把自己脖子拧断。

“呵,少耍花招!”根本不吃这一套,两个卒子粗暴拽着姜瑜一路经过了无数个绑了犯人的牢房,无一不是血肉模糊、惨叫声不绝于耳。

惨了,我不会也要被绑着打个皮开肉绽吧?啊,对了,竟然忘了问,我是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是谁,因为他刚一被扔下,就有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脊背。

“唔……”脊梁一阵剧痛,这具身体弱不禁风,只被踩着脊背,就两眼一阵发黑,耳边也嗡嗡作响。

“啧啧啧!可惜了,姜瑜,你我原本同为太子,本宫瞧你也算是仪表堂堂,不过如今,成为我璃国的阶下囚,不知作何感想啊?”

璃国太子?姜瑜大脑飞速运转,搜索着里的情节,既然是两本杂糅的产物,那就是把玉国被灭的罪魁祸首嫁接到璃国头上,那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璃国的太子,应该是——

“言朔!你有本事放开本宫!只会躲在旁人背后玩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姜瑜一秒进入角色,咬牙切齿地咒骂,脊背上的力度又更重,胸腔挤在地上,呼吸困难,“咳咳……”

“真是好笑。”言朔好整以暇地看这位敌国太子目眦尽裂的滑稽模样,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吩咐道,“去,拿三碗‘滥春’过来,本宫要亲自喂玉国的太子殿下喝下。”

“是。”有人低声应了,而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滥春,是这个世界里独有的春药,大多都是花柳巷里的妓子和小倌儿所用。普通人稍作沾染,便会欲火焚身,非要在床笫间大战几百回合才能作罢。三大碗滥春,恐怕姜瑜从此之后,哪怕有一日不做那档子事儿,都会饥渴难耐,被情欲折磨致死……

卧槽,这言朔真是残忍啊!怪不得系统要给我什么“极品菊穴口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脚下的人拼命挣扎,言朔的耐心告罄,叫人把姜瑜绑了,他拍了拍手,坐在一旁等待。不多时,三大碗用滥春熬成的汤药呈了上来,言朔一脸坏笑,端起一碗,钳住姜瑜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往里灌。

“咳咳、你、你不得好死!”姜瑜一边抵抗一边呛咳,还不忘瞪着桃花眼放狠话,“终有一日,玉国会、会卷土重来,杀、杀了你们这群……咳咳咳……”

三碗滥春下肚,言朔满意于自己的杰作,眯着眼,心情愉悦。拿过马鞭,到底还是抵挡不住鲜血的诱惑,他生性残暴,最喜欢看那些战俘在马鞭下皮开肉绽、尖声惨叫的模样。

“啪!”

“唔嗯!”浸了盐水的马鞭抽在身上,立刻叫嚣着烧起火,却又因为刚刚被迫喝下大剂量的滥春,那些火焰成了挑起欲望的钩子。姜瑜一边拼命忍着喉间的惨叫,一边却无力地承认一个事实,若再被抽几鞭,他可能真的会泄!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狠话的气焰越来越小,不多时,他垂着头,只剩微弱的呼吸,和四肢百骸传来的酥爽。

言朔看着有趣,竟然有人被马鞭抽的血肉模糊体无完肤的情况下泄了身子,该说不愧是滥春么?今日看到这样别出一格的景色,也算没有白来。

姜瑜被兴趣盎然的言朔折腾的反复射精,不过那人很快又觉得无趣。原本是想听这个敌国废太子的惨叫,结果倒叫他在鞭下爽的射出来。言朔扔了鞭子,“去,将咱们的太子殿下送进鼎玉楼,务必叫那里的妈妈好生管教。”

“姜瑜,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一朝成为花柳巷里最低贱的娼妓,不知这份礼物,你可喜欢?”姜瑜垂头喘息,身体的颤抖让他浑身绵软,只好瞪着饱含泪水的双眼,无声控诉。

“哎呀呀,看看这双桃花眼,这谁看了能把持的住?将来定会成为鼎玉楼里的头牌呀,太子殿下,本宫很期待有那一日。”

玩够了,言朔心满意足地离开,姜瑜被几个下人像对待抹布一般,朝身上泼了两桶凉水,算作清理。

“啊!——”布满血痕的身体骤然被凉水刺激,痛得他实在承受不住,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姜瑜被绑着双手,侧躺在一张不算柔软的床褥上。他挣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也随即醒来,如无数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将他捅穿。

“系统!系统!”他痛的龇牙咧嘴,一肚子怒气,急需找系统这个出气筒发泄一番。

可惜系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应答,气得姜瑜在脑海里打开了面板,胡乱操作一气,仍不觉得爽利。

“这惩罚世界也太可怕了吧!上来就给我来个皮带炖肉套餐,这我哪吃得消啊!再说了,我这一身伤,什么时候能养好?就算养好了,是不是还要被逼着接客?主角攻就算了,那都是我的好儿子,要是被那些肥头大耳满腹流脓的人给糟践了,老子回去第一件事就把你们主神骨灰扬了!”

姜瑜一肚子气没地方出,也不管系统是真的听不见还是假装不理他,一顿撒泼。

“监测到作者对主神出言不逊,警告一次。”系统果然是装的,可惜姜瑜想道歉也晚了。

“哎!我错、错……啊啊啊啊卧槽!我杀了你!”熟悉的电流传遍全身,给姜瑜来了个椒麻套餐,外焦里嫩。

“系统,我跟你打个商量行么,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痛给屏蔽了?真的很痛啊!”缓了口气,姜瑜不费力气就掉出眼泪,楚楚可怜。

“抱歉,姜先生,您没有足够的点数来兑换这项特权。”系统终于理他了,如果忽略掉他的残忍回答的话。

插科打诨,姜瑜适应了身上没一块好皮的痛麻,双手被反绑着,连知觉都没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他身体等同于得了性瘾,一天没有男人,就会饥渴而死,在遇到两个主角攻之前,他该怎么度过呢?

还有,言朔那个挨千刀的把自己扔在这花柳巷,若说没人监视他是不信的,又要怎么避人耳目,成功与两位老攻相认?

时间只有短短五年,既要让言希登基,又要让秦悲风率兵重来,他一个小小的、最低贱的妓子,真的能做到么?

一堆问题堆积在心头,姜瑜眉头紧锁,成功在想出应对措施之前,睡着了。

……

“呵,还是这么可爱。”顾泓意坐在准备空间,盯着大屏上姜瑜熟睡的面容,痴痴地笑。

“姜老师果然离了我不行,才一会儿,就找了我那么多次。”嗝屁啦的声音响起,杂乱的代码正在蓝色显示屏上飞速谱写,“你们别再乱来了,算我求你们,出了这个世界,都好好回去等着,行么?”

远处有更强烈的光芒,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顾泓意眯着眼往那边看了两下,撇了撇嘴,“说的容易,哪个不是猴急猴急的,莫说他们,叫我见了,也想冲进去找那些混蛋拼命。”

“还好你们没有被赋予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再打起来,我真是一个头十个大。”嗝屁啦说话像是刚学会中文的老外,语调滑稽,逗的顾泓意直笑。

“你有头么你?”

“多管闲事!”

“系统,我根本出不去这鼎玉楼,任务又是限时的,你能修改剧情,叫那俩男人早些来见我么?”

排在姜瑜前面有几个扶柳之姿的倌儿,正挨个去净房例行浣洗身子,里头有两个龟公忙的不可开交。姜瑜跟在一群人的最后,垂着头,看不到神情,他趁机在脑海里找系统交涉。

“对不起,姜先生,我没有这种权限,主角攻什么时候来,我也无法操纵,不过你可以想办法。”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姜瑜身上伤刚好没几天,就被换了个房间,门口有两个八尺大汉守着,除了龟公和妈妈,没人能自由出入。刚要发作,前面几个等得百无聊赖的公子发现了他的存在。

“瞧瞧,这不是新来的太子殿下么?怎的不声不响跟在后头,殿下,您的仆从和侍卫呢?来人啊,给咱们太子殿下让让道!”故意拿捏的嗓音听的姜瑜眉头紧皱,他想上去给他两拳,叫他好好说话。

“怎么,殿下也来跟我们这些花柳巷里最贫贱之人一起浣肠?噢,莫不是晚上也要一同接客?哈哈哈,不知殿下的穴肏起来,是不是真的与咱们不同啊?哈哈哈哈……”

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前头,一时间引得更多人好奇地回头盯着姜瑜,他像是脖子上栓了绳的猴儿,任人围观。

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姜瑜眼角带泪,低头不语。他如今是亡国之徒,像这样的羞辱往后只会更多,若今日都遭不住,那还不如早些寻死来的痛快。

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秦悲风,他胸中又涌起了希望。只要找到秦将军,玉国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他一定要隐忍,哪怕被碾进土里,也要挣扎着在泥淖中开出花来。

思及此,姜瑜像是突然开窍,想到了吸引主角前来见面的办法。

这几日在璃国都城璃城里,有条新鲜事儿传遍了大街小巷。被灭国的玉国太子姜瑜,定于下月初,在鼎玉楼首次出台,全璃城的人都可以前往鼎玉楼一览他的风采,且出价最高者,可以买下他的初夜。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敌国太子的初夜是何滋味,许多人都想尝尝。

这样轰动的新闻自然也飘进了宫里,罪魁祸首的言朔听完下人上报,笑得花儿似的,直呼有趣,盘算着到时要多带些人去瞧瞧,那个丧国之犬的模样。

同样注意到消息的,自然还有正隐姓埋名在璃城里四处寻找太子下落的玉国大将军秦悲风。

听完系统汇报,保证该知道消息的人都知道了,姜瑜才松了口气,挤出个笑容和正坐在屋里和他攀谈的老鸨周旋。

“妈妈,谢谢您暂时替我保住了贞操,您放心,他日我定将全力以赴,为您多赚些银钱。”姜瑜姿态放得低,他说服这老鸨搞这一出,还破费了些功夫。

看到如今的成效,老鸨满面红光,摆摆手,“公子哪儿的话,进了咱们鼎玉楼,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千万别跟我见外,这几日我安排专门用药液给你把穴滋养着,到时候一定叫你舒舒服服的。”

不是叫我舒舒服服,是怕买主不高兴吧!心中冷哼一声,姜瑜面上不显,一副感激不尽的神情。又你来我往的拉扯了几句,老鸨才托着臃肿的身子,心满意足地离开。

得此摇钱树,鼎玉楼往后的生意恐怕要更上一层楼,只要伺候好这尊大佛,还怕没钱赚么?

可惜,姜瑜的初夜早就给了手里的这根红珊瑚做的玉势。他被喂了太多滥春,一日没有东西捅进后穴,便万箭穿心般痛苦。也不过就去了一日净房,老鸨就安排了单独的人每日过来为他仔细清理身子,再也不用去那间臭烘烘的公共净房了。

被调整数值的后穴只有最初被插入时的疼痛,很快就接纳了异物的入侵。红珊瑚材质很特殊,那玉势毛毛躁躁的,像个刷子,敏感的穴肉甫一接触,却更加兴奋地吮吸起来,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姜瑜仰头喘息一声,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身体真不错,若是以后去其他世界也能一直这么爽就好了。”他没忍住,精关大开,泄在手心。

高翘的屁股里仍插着大红色的玉势,姜瑜跪趴在床上,头枕着手臂喘息,额头上淋漓的汗打湿了碎发,一双桃花眼噙着潮红。此时屋里若有旁人,定要不管不顾扑上去干个昏天暗地才算痛快。

离定下的日子还有四五天,姜瑜屋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日他正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大喇喇地自渎,刚要射时,忽听得一声轻得如同风声一般的喘息在屋里响起,顿时心中一紧。系统每当这时候都是回避的,若闯进屋之人不是两位男主中任意一人,他恐怕等下就要和那贼人同归于尽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粗糙的石头却在他敏感的腺体上狠狠一刮。

“嗯啊!”一声泄了浑身力气的呻吟从喉间毫不遮掩地哼出,出了精的男人瘫软在床上,红唇微张,喘出的薄气断断续续,看得秦悲风下三路炙热一片。

他蹲守了许久,才终于在今日,趁鼎玉楼守卫换班之际,悄悄潜入了关押太子的厢房,没想到却撞上了这样一副香艳景色。

太子在他印象里,始终不苟言笑、书生气十足,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见到这样千娇百态的一面。

千娇百态?秦悲风被自己的用词吓了一跳,这明明是用来形容女子才对,怎的自己会用它比喻太子殿下呢?

他十几岁就进了军营,鲜少会顾及自己的欲望,若有,也不过是与将士们一同捡个青楼窑子,发泄一番就了了,秦悲风在脑海里仔仔细细想了许久,似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妓子,能与眼前的姜瑜相媲美。

不,不对,这是他们玉国至高无上的太子,那些低贱入泥肮脏不堪的妓子,如何能与之相比?他简直是大逆不道!

“谁在那?出来!”

胡思乱想间,姜瑜已穿戴整齐,方才描在眉间的媚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紧锁眉头,薄唇轻抿,虽不怒自威,可秦悲风却觉得这副样子更让人想要欺身而上,毫不怜惜地将他按在身下蹂躏。

混账东西!他内心暗骂自己的不着四六,一边快速从暗处走出,跪在姜瑜面前。

“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呼,松了口气,姜瑜想,差点就要冲上去和他同归于尽了,不愧是我的好大儿!没记错的话,秦悲风比我足足大了十四五岁,叫声叔叔都不为过。不过,谁叫他是我创作出来的呢,年纪再大,那也是我儿子。

正神游,秦悲风却迟迟没听到动静,悄悄抬头去偷看,那人眼尾还带着没散去的情欲,喘出的热息依旧不算平稳,这样想着,他下身越发硬的发胀,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拧了一把大腿,好叫自己清醒一点。

姜瑜一眼就看见秦悲风包裹在棉麻衣裤里鼓鼓囊囊的二斤肉,整日被那死物折腾的也烦了,这身体又是鲜少的极品,不如今日就让我试上一试?

“将军快请起!如今我已不是您的殿下,切莫再说了。”扶着秦悲风的双手让他起身,姜瑜却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秦悲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那个身躯没骨头似的,隐约有淡淡的檀香勾进他的鼻翼,叫他底下那兜子孽根又更硬了几分。

姜瑜摸着秦悲风身上紧实的肌肉,看那脖间隐忍的喉结一上一下拼命忍耐,坏心大起,伸手抚了上去。

“将军,如今我被人强行灌了滥春,得了癔症,一日得不到慰藉,便要肝肠寸断而死,今日你乱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你说,该如何赔呢?”姜瑜的话句句都是钩子,钓的秦悲风恨不得立马就顺杆爬,可仅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该如此。

“殿下!殿下您冷静些!是末将无能,末将定为您找到解药!将您从这里救出去!唔……”滚烫的命根突然被凉手握住,片刻的失态,秦悲风喘出一口热息,抱起黏在身上的姜瑜,就要放在床上。

“出去?如今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出去又能去哪儿?况且,也没什么不好,整日脑袋里只有那些腌臜事儿,倒也叫我少悲恸些……”姜瑜改搂着那人的脖子,伸着头去吻那颗滚动的喉结,“将军寻我定然废了不少心血,姜某无以回报,可怜这肉根硬了许久,不如让我替您纾解吧!”

“殿下……唔嗯……”秦悲风最后的理智被那两瓣柔软香甜的唇吞吃殆尽,什么君臣之理,什么礼仪道德,统统飞到九霄云外,姜瑜湿凉的舌头在他粗糙的唇上微一舔舐,他立刻如浇了油的烈火,烧起万丈高。

蹬掉脚上碍事的靴子,秦悲风跪坐在床褥上,飞快替他脱去松垮搭在身上的袍子,茶色的瞳仁越发深沉。二人散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给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又平添了几分暧昧。

姜瑜的后穴早就因为若有似无的触碰泛滥成灾,秦悲风的大手探入,摸了一手淫水,他把外袍撩开扣在腰间,露出了青筋缠绕的绛紫色肉具。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家伙,秦悲风这老东西是属狗的吧!姜瑜腹谤,那日他勾引秦悲风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确是尝尽了甜头,这几日靠玉势自慰的时候,还总是回味起那日的餍足,只是双腿间的大片青紫让姜瑜发了愁。

没几日就是名义上售卖“初夜”的日子了,那人在自己腿上又啃又咬,留下了不少痕迹,若到时候被言希看见了,知道自己并不是初夜,怎么收场啊!

对,姜瑜就是这么自信,他已经笃定了到时候买走自己初夜的必定会是另一个主角攻——璃国四皇子言希。

他对言希也非常了解,虽然表面看着沉默木讷,谁都不得罪,也从不掺和其他皇子的明争暗斗,但谁叫姜瑜是亲妈,言希的伪装在他面前几乎就是裸奔。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他更喜欢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其他皇子斗的头破血流。

像自己如今这样一个棘手的身份,也许旁人觉得麻烦,但对言希来说,却是一份绝佳的助攻。

这一日的鼎玉楼真可谓是人声鼎沸、鼓乐喧天。只消花上一壶酒钱,便能入内一睹敌国降太子的尊容。许多平常从不曾踏足这里的人,为了看个热闹,也都破天荒地前来,倒叫楼里的那些倌儿们好生忙活。

姜瑜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他还挺喜欢在里写男主角去花柳巷寻欢,又或者把秘密基地设置在青楼倌馆之类的地方,但今日的景象,确确实实地震撼了他“稚嫩”的心。

原本定下的环节是姜瑜当众在二楼的舞台上抚琴舞剑,吸引宾客。可他根本不会弹什么古琴,和系统好说歹说磨了几天,才得了系统的应允,答应帮他掌管身体几分钟,完成整套抚琴和舞剑的表演。

言希带着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言琮,毕恭毕敬地跟在太子言朔身后,在二楼正对舞台的位置定了个包厢,这会儿正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姜瑜舞剑的身姿。

言朔向来外放,见之前被自己折辱过的敌国太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品头论足,甚至晚上还要为不知是谁的买主温床,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还没到竞拍环节就醉倒了。

姜瑜自然知道这几位皇子身在何处,表演完毕,趁着大厅乱作一团,他端着事先准备好的茶水,叩开了那间厢房。

言朔醉的厉害,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呼呼大睡,姜瑜躬身走到言希和言琮面前,跪在地上为他们沏茶。

言希心有不忍,方才看他表演时,便有种悲凉之感,如今又这么近地看着,那眼尾一片赤红,像是刚哭过一般,又要被强迫着展露笑颜,对他人卑躬屈膝,若那时战败的是璃国,自己的处境又会比他好多少呢?

言琮因为年纪尚小,权当跟着两位哥哥出来游玩,听闻此人正是前不久战败的玉国太子姜瑜,便怀着几分好奇,想伸手去摸摸那张苍白泛红的脸,怎么看都像是这鼎玉楼里培养出来的顶级小倌儿,怕不是个噱头,好多赚些银钱吧?

那孩子的手刚一碰到姜瑜的脸,他立马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躲开,手上没拿稳,刚倒的茶水一股脑全浇在言希的外裤上。

姜瑜吓得瑟缩成一团,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公子饶命,奴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他眼角挂着还未垂下的泪,艳红的唇紧抿着,中间都失了血色,声音里的颤抖更像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里被长期打骂而折了腰。

滚烫的热水浸湿了言希的外裤,他被烫得不轻,却无法对眼前之人发怒。

姜瑜见言希不做声,便大着胆子抬头去看,那双桃花眼里盛了太多情绪,惶恐、难堪、不甘、羞愤,言希呼吸一滞,嘴巴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回应。

“无妨,公子起来吧。”

刻意瞪大的双眼顷刻间滚落两颗豆大的泪珠,姜瑜再忍不住,垂首伏在地上,肩头颤动,闷声哭泣。

“这是怎么了,我也没做什么啊!”言琮被吓了一跳,他只不过想摸摸那张薄如蝉翼的面皮究竟是何触感,怎么就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呢?

言希却看明白了,他伸手想扶姜瑜起来,手僵在半空,如今自己也还羽翼未丰,跟在太子身后时常如履薄冰,自顾都不暇了,又凭什么去可怜他人呢?

“公子,奴知道您身份不凡,您救救奴,救救奴吧!”姜瑜的声音九曲委婉,哀怨又凄凉,言希刚要起身,想叫守在外面的下人去马车里拿条新裤子换上,姜瑜却带着满脸的泪痕,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奴不会给您惹麻烦,您有用得上奴的地方,奴定会肝脑涂地……奴不想,不想被那些人染指,更不想卖什么初夜,委身他人之下!”温热的触感透过浸湿的衣料传入言希心底,他低头看了姜瑜片刻,心里飞快地在盘算得失。

“是奴僭越了,还望公子勿放在心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姜瑜松开手,抹了抹脸上的泪,起身离开。

言希却像是被勾了魂魄,人都离开许久,久到裤子上那些水渍冰冰凉地贴在大腿上,黏腻难耐,还浑然不觉。

忙碌又荒唐的狂欢终于临近尾声,姜瑜的初夜被人以五百两黄金的高价买走,价格之高,是整条花柳巷从未有过的。老鸨脸上笑开了花,不仅姜瑜卖了个好价,就连那些平日里没什么生意的倌儿,也在今日赚了个盆满钵满。

姜瑜回房梳洗,专属的龟公尽职尽责地替他把后穴洗净,只待良辰吉时,送他入那扇提前布置好了的厢房。

秦悲风从屏风后走出,蟒蛇一般缠住姜瑜瘦弱的身躯,自那日与殿下在床榻缠绵,他就暗中发誓,此生定会守护这个人,哪怕献上一切。

“殿下,这些脑满肠肥、精虫上脑之人,连替您提鞋都不配,怎敢痴心肖想您的身体?不如让末将直接杀了就是。”他双目通红,方才躲在暗处瞧那龟公替姜瑜浣肠,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一想到等会儿不知是何等低贱卑劣之人要和他的太子在床褥上翻云覆雨,就嫉妒得恨不得一把火将这鼎玉楼烧个干净。

姜瑜拢了拢耳边的发,倚在秦悲风壮硕的胸膛,狡黠地笑道,“将军好大的醋味,莫不是今儿在外头吃了饺子?”

“不急,我总要先瞧瞧到底是何人,出手如此阔绰。你若不放心,便躲在暗处,等我叫你,再出来杀了也不晚。”话音刚落,姜瑜扭着脖子凑在那颗不停滚动的喉结上,落下个吻。

秦悲风几乎是立刻就硬了,鼓鼓囊囊的裤子抵在姜瑜股间,顶的姜瑜嗤笑出声。

“原先怎的没发现将军如此纯情,只是一个吻而已,竟动情至此?”

没人回答,秦悲风掰过那张面捏一般的脸,低头吻上去,像要宣誓主权一样,在两片薄唇上又啃又咬,姜瑜招架不住,使了浑身的劲才推开那人。

“好了,闹也闹够了。”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姜瑜正色,眼眸里再无方才那些孟浪轻佻神情,他满脸冰霜,盯着跌坐在地的秦悲风,一字一句地说,“今晚的人,我有九成把握,应当是璃国皇子,若我能顺利搭上,就离我们的大计又更近了一步。秦将军,你切莫忘了,如今你我皆是丧家之犬,早就没了什么尊严,只要能活着,能一点点完成复国之计,我都不惜一切代价会去尝试,莫说是这肉体凡胎,就是要我的项上人头,我也绝不会犹豫!”

秦悲风深深望着他的殿下,不再是从前那个翩翩公子,即使被人踩进了尘埃,也看得见那根挺直的脊骨,这样的姜瑜,叫他如何不爱?

“殿下,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为玉国……”话还没说全,姜瑜一根手指堵在他唇上,叫他噤声。

“将军赤诚之心,我早知晓,只是如今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若还看得上,这副残躯,你收下就是。”姜瑜跪坐在秦悲风腿间,俯身凑上去,又将方才那个未完的吻重新完成。

房门传来清脆的声响,是龟公催促他好出发去服侍买主了。

秦悲风呆坐在原地,一双眼里氤氲着滔天的欲望,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他捧在手心的殿下,换上华服,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

事先准备好的厢房装饰的像是间婚房,姜瑜推门进来,环顾四周,心底嗤笑,到底还是古人会玩,不过是妓子卖个初夜而已,弄的好像什么大喜日子似的。

屏风后坐了个人,他屏住呼吸,是不是言希,成败都再次一举了!

那人听见动静,转身看过来。不是言希,姜瑜立即起了杀心,但又怕有旁的变故,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那人身侧,微微羞赧地问。

“相公如何称呼?”

“公子误会,我家主人有事,恐怕要晚些才来,您不介意的话,还请稍作片刻。”原来是个下人,姜瑜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提心吊胆起来。

“那奴斗胆一问,您家主人是?”

那人只笑,并不回答姜瑜的问题。

姜瑜如坐针毡,想起被他遗忘许久的系统,百无聊赖在脑海里问,“系统,难道我算错了,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言希?”

系统:“对不起,姜先生,您没有足够的点数兑换查询男主位置的功能。”

他妈的!我就不该问!姜瑜嘴角抽搐,这个系统和嗝屁啦简直不能比,同样是系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就算嗝屁啦也不告诉他答案,但好歹还能陪他耍耍嘴皮,解解闷啊!

亲爱的小屁屁!你到底在哪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小爷我如今好惨啊!姜瑜在脑海里一顿吐槽,系统破天荒地出声回答。

“您的系统因您上个世界男主自爆问题,如今正在禁闭室思过,您如果顺利通过惩罚世界,才能救他。”

肩上的担子又更重了啊!姜瑜眉头紧皱,刚想反驳,就看见眼前的男人起身,木门轻启,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姜瑜勾唇一笑,不愧是我!

盛着泓醉人美酒的桃花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姜瑜起身,一身丝绸制成的华裳若隐若现地能看到他曾经养尊处优的嫩滑肌肤。

言希感觉自己气血上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看到那个人脸上悲戚的表情,就忍不住产生了想要保护他的欲望。回宫以后,原本也没打算过来的,可那张白净幽怨的面孔,一直萦绕在脑海,鬼使神差,他还是来了。

“公子!果然是您!奴一猜,这样财大气粗一掷千金,定然不会是寻常富豪!”先前那个下人出去,还贴心地将门仔细掩好,姜瑜三两步就走到呆站在原地的言希身边,像条讨好主人的小狗,拉过他还有些寒意的大手,就要往屏风后面带。

“公子,自重!”言希一愣,几乎是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自重什么呢?原本今晚就是眼前人贩卖初夜的日子,难不成还要人家耿着个脖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其实言希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些钦佩姜瑜的,国破家亡,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一朝沦为阶下囚,又被自己的兄长坏心眼地扔进这花柳巷,成为卑贱入尘埃里的妓子,若换位想想,自己绝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恐怕早就自戕殉国了。

他一定心怀不甘,还会想要从头再来的吧?

思及此,言希看向姜瑜的眼神越发暗沉,是自己太冲动,不该沾染上这样的麻烦。

姜瑜僵在原地,耳根通红,他好像被言希方才的举动吓到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像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言希一句话全都戳泄了。

“公、公子,您,您是嫌弃奴脏么?”小心翼翼,姜瑜摸过圆桌上的酒水倒了一杯递过去,讨好似的,“您也许觉得奴一介囚徒,难以配的上您的尊贵身躯,是,奴虽如今卑贱,但到底也曾经光辉过,玉国前太子的身体,也许还有些价值吧?”

眼角通红,撕开伤口露给外人看,还要强颜欢笑地故作轻松。言希心中猛地一颤,接过那杯酒水,坐到姜瑜身侧。

我去,这言希一直冷着一张脸,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姜瑜表面戚戚,内心却疯狂吐槽。没了嗝屁啦捧场,似乎演戏的时候更加投入了。可毕竟姜瑜是个闲不住的碎嘴,又不想让自己太过沉溺,只好在这样焦灼的气氛里抽出一丝精力,自顾自地缓解情绪。

“我不是故意的,公子莫怪。”言希饮了那杯酒,“今日事只是个意外,我原本并不爱好男色,只是公子如今处境多有困难,只是想出手帮你一把,免于落入那些别有心思之人的手中。”

好个正人君子!姜瑜内心冷笑,面上却并未露出半分恼意,他沉默了片刻,思索着如何回答,今天这样天时地利的机会,若不把这人收服,下次想要再见面,就更加困难了!

正想着,突然小腹传来的热度提醒了他,对了,不是有现成的东西可以用么!

眼波流转,那里头的暗流突然汹涌澎湃,贝齿轻咬下唇,上面的绯色像是涂了在人间从未见过的口脂,艳丽又勾魂摄魄。眼前人突然好似变了模样,言希一时看得呆了。

“公子如此好意,奴心领了。”姜瑜起身行礼,想要往屏风后面走,言希见他脚步虚浮,像是什么病症发作,刚起身要去扶他,就见那人腿脚一软,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变了调的呻吟直击言希神经,他瞪大了双眼,不解地望着姜瑜。

“呵,公子不知。”姜瑜喘着热息,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放轻了声音开始勾引,说几个字就停下喘息,偏生那喘息里还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吟哦。

“奴来这里前,曾被喂下三大碗滥春……哪儿还有什么作为人的尊严,嗯……一日若没有粗长硬挺的东西肏进身体,连命都要没了……”

说罢竟也不顾言希的注视,姜瑜把身上的华袍脱了一半,露出已经染了粉色的半块肩膀。

言希大骇,滥春之物毒性极高,在宫中向来都是大禁,三大碗的剂量,更是寻常人所难以拥有的,他知道姜瑜被送来之前,太子曾去地牢看过,如此想来……他眯了眯眼。

癔症发作的姜瑜握住自己挺立的肉具开始不管不顾地揉搓,却因为药物的原因涨得又肿又痛,前端也可怜巴巴地只有很少的液体分泌,急的他快要哭了。

“你还好么?”言希起身,想去查看他的状态,却意外地被姜瑜扑了个正着。

“公子,公子既说了,今日是好意帮奴,那您不如好事做到底……”化了人形的狐狸精,字字句句都是他勾魂的武器,言希头皮发麻,只是一个恍惚,那人竟钻进自己外袍里,扒开外裤和亵裤,精准地握住了他的命脉。

“奴也不会白叫公子帮忙……”裤裆里传来那人闷闷的声响,言希只开口说了个“不”字,就再说不出话,湿热柔软的口,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了还在沉睡的性具。

从未有过的体验,言希大脑空白,所有的注意和全身的血液好似都跑到那处,被热息裹挟的肉具也是立刻就抬头,在姜瑜的口腔里一点点变硬、变长。

好家伙,姜瑜惊奇的发现,这肉棒竟然还有味道,不是腥膻前列腺的味道,竟然是柠檬味的!这是什么逆天设定?原来极品口器是这么个意思?柠檬的气息在口腔里散开,他越吃越来劲,倒真像是得了性瘾一样。

有趣,有趣!姜瑜吃的啧啧作响,有些粗大的阳具在他口里抽插,带出许多涎水,滴滴答答掉在地上,这根肉棒倒没有秦悲风的长,不过胜在年轻,好似要更粗些,若肏进身体,想必也会是欲仙欲死。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嘴里的家伙却突然强硬地上翘,言希身体不受控地顶弄,浓稠又带着凉意的精液射在了姜瑜喉头。姜瑜一滞,吐出那根半软的肉棒,灵巧地在他龟头上舔弄一圈,将残余的白浊也收进嘴里。含着一口浓精,从他袍子底下钻出来。

姜瑜张嘴,一口的柠檬香味,他眯着眼笑,娇嫩明艳的舌头从那层叠的奶白里探出,意犹未尽地舔着犬齿,挂着水滴的唇像是熟透了的浆果,只需轻轻一口,就能尝到内里鲜甜的汁水。

射精的爽利让言希打了个冷颤,那狐狸精采了阳精,眯着个得逞的笑,竟还张着被肉棒蹂躏得水光锃亮的血红小口,炫耀得到的成果。

“你、快吐掉……”言希不知该说什么,原本他确实是对男人没有兴趣,可眼前跪着的,轻易就将他周身的情欲全部带起,恨不得立马就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操个痛快,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妖孽?

喉头滚动,姜瑜全部都吃了下去。

“公子,不知奴的表现,您可满意?”生理的泪划开白皙的嫩肤,嘴角还残留着些水渍,这样的尤物,哪还会在乎他的性别?言希感觉自己再次气血上涌,仅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闷不做声,言希伸手拉起没骨头似的姜瑜,手上用劲,抗在肩头走向屏风后的软床。那床上铺着大红的绒毯,床柱两旁烧着的红烛已过半,这屋子的布置像极了洞房,言希想,若所娶之人是他,就算是男子,又何妨?

秦悲风坐在屋顶,掀开的小小瓦片,虽不能看全整个房间,也足够了。他裆里兜着根又烫又硬的东西,脸上却全看不出神情,只聚精会神地垂头监视屋里的情况,恨不得瞪破了眼眶,把那两颗眼珠子,死死焊在姜瑜身上。

丝绸的外衣虽轻薄,但并不结实,又或许是为了增添情趣,言希压在姜瑜身上,眼眸里笼上了厚厚一层欲望,一双手早没了凉意,抚在姜瑜身上倒像是一团火,四处熨烫。

“公子,奴如今一无所有,只有这具身体,还多少有些价值,不如您就收下吧……”姜瑜满意言希的反应,又带着气声喘在他耳边,牵起他的手,探向身后。

湿热的穴因为药物的关系早就软烂不堪,言希呼吸更重,无师自通地向穴里伸了一根手指。

穴肉立刻热情迎接,贪婪地吮吸按摩。

“嗯……”带着热息的唇紧贴着言希耳骨,好像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吞噬。才射过的肉具重又硬挺,他抽出手指,扶着龟头,在那口穴上厮磨,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那个未知的极乐世界。

比口腔更加潮热,无数的穴肉在瞬间死死吸住那根阳具,原来人说“爽得升天”是这样美妙的感觉。言希只是将肉具慢慢插进了穴里,就差点泄了精,他低头看向二人的连接处,姜瑜低垂的囊袋抵在自己小腹,长久未曾照拂的性器上淋满了汁液,楚楚可怜,又妖娆动人。

“啊!好、好舒服!”姜瑜仰头,露出泛着潮红的脖颈,言希眼眶微热,俯身在那脆弱的动脉上啃咬一口。

“唔、啊!公子,公子您动一动,您动一动!”姜瑜情欲中烧,这样粗的尺寸填得他身体满满的,“奴、奴今夜是您的……是您的!”

直白的话取悦了言希,他拂去姜瑜被汗浸湿而黏连在额头的碎发,“得罪了,公子。”

都到现在了,还跟我装模作样?姜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换来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再也无法分出精力思考,化身一只醉酒的兽,沉沦在美味佳肴带给他的无限快乐之中。

秦悲风目眦尽裂,床上的姜瑜在那个人的身下被不停打碎又拼凑,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深夜街头巷尾里发情的猫儿,在他心底挠出无数道血痕。

他恨不得飞身下去杀了那个伏在姜瑜身上云雨的人,但他仍还记得那人临出门前的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玉国的江山……

普通又特殊的漫长夜晚,姜瑜终于得偿所愿,顺利勾引到璃国皇子,和他共度良宵。自虐似的,秦悲风偏要亲眼看着自己心上人,在他人身下辗转承欢,自己却还可耻地握着性器自渎。

这样的代价,定要踏平璃国的每一寸河山,才得以消除!秦悲风看着手心的黏腻液体,恨恨地想。

初尝人事的言希一直折腾到天光微熹才放过姜瑜,还是手下的人三番五次敲门提醒,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埋在温柔乡里半宿的阳具抽出。被照拂了一整夜的后穴一时难以合拢,那根阳物拔出,发出轻微“啵”的一声,随即,有大量已经变得透明的阳精,从不受控制的穴里流出。

姜瑜一双眼早就哭肿,蜜桃似的半眯着,嘶哑的喉间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呻吟,像在询问。

“公子,昨夜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你身份特殊,我不便带你离开,你且留在这里委屈些日子,鸨母那里,我会打点,你好生住下,不必再抛头露面……”言希在姜瑜耳边低语,一边替他整理散乱的发丝,似是缠绵热恋的情人,依依不舍地告别,“看公子身上癔症像是转好了,如此,就告辞了。”

哼,拔吊无情!姜瑜心里痛骂,这什么渣男发言!明明这一夜拿我泄欲没完没了,这会儿倒说成是替我解决癔症?好,好啊言希,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渣男!

红绸似有若无地搭在姜瑜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喉间肿痛不堪,也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儿,他只好勾了勾腿,缠上正在穿衣的言希腰间,低哑地呢喃,“公子、不要、不要忘了奴……”

言希虽冷着脸,却到底没忍住,穿戴整齐转身去看艳红床褥上的姜瑜,风雨摧残的娇花似的,摇摇欲坠。

他俯身凑上去,在那张似要滴下花蜜的唇瓣上轻柔一吮。双唇厮磨,笑道,“我既花了大价钱将你购下,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不然,可不就把银钱打水漂了?”

姜瑜咧嘴一笑,顺势搂上言希的脖颈,撒娇,“那公子、可要常来看看奴……”

送走了言希,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姜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被碾碎了似的酸痛,四仰八叉地如一滩烂泥,连转一下眼珠子都费劲。

后穴的黏腻让他有些不适,心里权衡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继续躺着,等天亮了,叫龟公来替自己清理。

刚要进入梦乡,一个轻微的落地声响起,还未等姜瑜起身看清来人,自己就被那不速之客猛地用锦被罩头裹住,抱了起来。

“唔、是……是谁?”姜瑜惊呼一声,嗓子哑的听不出原本的腔调。秦悲风感觉自己胸口都快要被怒火烧穿,若不再做些什么来,只怕就会失去理智,追上那个玷污了姜瑜的人,不管不顾地杀了。

眼前场景转换,是姜瑜平日里居住着的厢房。

昨日是姜瑜的卖身宴,许多来看热闹的嫖客也寻了小倌儿快活,这会儿天蒙蒙亮,整个鼎玉楼还在沉睡,就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起了。

秦悲风一身的煞气,姜瑜只瞧一眼,就知道这人想什么。

笑死,明明给他的设定是稳重隐忍的将军,没想到却处处吃醋,活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大将军这又是在发什么疯?”半阖着眼,困顿得很,姜瑜脑袋刚沾上床就眼皮打架,他懒得应付秦悲风这醋意滔天,只想快点歇息,其他事都待他睡饱了再说。

可惜呷了整整一晚上陈醋的男人并没叫姜瑜安生,他把唇都抿的发白,自虐似的,去看姜瑜腿间那口被蹂虐到红肿,仍还张着口向外吐露淫水的穴。

双腿被打开到一个近乎平直的角度,姜瑜受不住痛,恹恹地哼出声。听得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心道不好,我都被折磨得这副可怜样了,他不会还能发情吧?更何况,这身上里里外外可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啊!

“你干什么?”不出所料,下一刻,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了上来,姜瑜挣动了下,实在没力气,只低喘了一声,像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悲风眼眶都炽热到要沸腾,他低声骂了句“妖精”,下身丝毫没留情面,直挺挺地插进早就被前人操熟了的穴。

不同于自己左右手那粗粝的质感,殿下的穴里又热又软,那些媚肉贪得无厌的,即使整晚都被光顾,这会儿自己的东西插进去,仍旧也得到了热情的招待。

“嗯……”又被粗长的鸡巴填满,就算身体已经困的找不着北,精神却又强行兴奋,叫嚷着就要发情。姜瑜抬手虚虚地在秦悲风胸膛推了两下,挣不脱,只好喘着没有规律的呼吸求饶。

“今日我实在劳累,将军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明日、明日我修整一番,定好好服侍你……啊……轻、轻些……”

不知那句话惹了这男人不悦,原本还是缓缓抽插的铁杵突然猛地一顶,狠狠地在姜瑜同样肿胀的敏感前列腺上擦过,激得他一阵颤栗,带着嘴里的话都变了腔调。

秦悲风着了魔一样,双手掐在姜瑜腰窝,低头就能看见那一身的红痕,是方才那位璃国皇子留下的荒淫证据,像无数根箭,根根都射在他心头,千疮百孔,疼痛不堪。

“是我的……殿下、是我的!”低吟变作怒吼,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丧家之犬样的,俯身在那些旁人弄出来的痕迹上又咬又啃,重新覆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迹,好似这样才能自欺欺人地忘记今晚的屈辱,和不得不将心上人拱手让人的悲恸。

身上被那人啃的没一块好皮,姜瑜痛的直吸冷气,他明白这属狗的东西心里在想什么,高兴也是挺高兴的,毕竟这人表现的越疯,就说明他对自己的爱越深;可痛也是真的痛,任谁晚上才被折腾了半宿,又要承受这疯子在那些本就隐隐作痛的淤痕上啃咬,也是遭不住的。

“将军明知道我今日并非真心,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终于,姜瑜忍不住开口,太他妈的痛了,若再由着他为所欲为,恐怕自己要三天下不了床。

“殿下……”一张嘴就忍不住想要落泪,秦悲风只好将一腔情谊化作动力,埋在姜瑜穴里一下更重一下地打桩。

“啊啊啊……你、你轻点……轻点啊……”没想到一句话不仅没起到作用,竟还引得他更加疯狂地操弄,姜瑜仰头大叫,沉沦在密不透风的无边欲海之中。

原先在穴里的,属于言希的精水还有许多在更深处,被秦悲风这样不管不顾地顶弄,又顺着二人交合处流了出来,被那肉棍反复研磨,起了一层白浆,缠在二人性器上,像一道永远无法被忽视的伤疤,明晃晃地刺激着神经。

姜瑜前头的肉具早就没东西可射,被秦悲风这样用力的操,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只能流些清水样的东西,甚至都不能称作精水。

只是急于发泄,秦悲风也没有刻意忍耐,加之姜瑜实在是一副破败模样,他虽心中怒火滔天,也到底不敢做的太狠,抽插了几十下,就放任姜瑜高潮时不受控制的小嘴用力吮吸,精关大开,射了进去。

心中的暴虐才将将平息了些,秦悲风侧躺在姜瑜身旁,把那具经受了太多折磨的身体收进怀里。二人黏腻的汗水混合着,燥热的唇紧贴在眼前人微弱跳动的颈侧。玉国太子的身体看起来是这样的羸弱,只消一个念头,就能将他拆骨入腹,可他又是那样的高大伟岸,为了家国,为了山河,竟忍辱到如此地步。

秦悲风敬他,爱他,也钦佩他,臣服他。愿为他献上全部,也愿为了实现他的心愿而不遗余力地倾囊相助。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姜瑜脸贴在秦悲风胸膛,隔着一层薄皮,底下那颗心脏正快速地跳动,他没抬头,伸舌在心脏的位置舔了一口,咸咸的,是汗。

“瞧大将军这无名怒火烧得可真旺,早说了只是逢场作戏,为了我们共同的大计。如今你又这样不管不顾地,莫不是爱上姜某了?”

“我……”秦悲风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爱么?这是爱么?

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想要紧紧抓在手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拱手让人的。

埋在穴里的性器跳动了几下,秦悲风才想起,前半夜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反反复复射了太多东西在里头,现下自己正与那些腌臜玩意一同享用着身下人。理智找回了几分,秦悲风沉声反问:

“殿下既说今夜是逢场作戏,那前几日与末将的那些荒唐行径,是否也只是虚情假意?”

姜瑜噎住,怎么忘了,这人今夜打翻了醋缸子,是不可能有什么理智可言的。他眼珠微微一转,感受到还留在身体里的肉具似乎有了要抬头的趋势,赶紧放缓了声音哄骗。

“秦将军威名远扬,玉国百姓谁人不知?姜某从小便倾慕将军,如今国破家亡,这一腔悲情,一腔壮志,能托付和仰仗的,也只有您一人矣……”

温热又强有力的水柱冲刷上脆弱的肠壁,姜瑜瞪大了双眼,这老东西竟然在自己身体里尿了!

“唔啊!拔出去,拔出去啊!”小腹肉眼可见地隆起一个山丘,秦悲风紧紧箍住那个想要挣脱的身躯,直到最后一滴也被吞下,才放心喟叹出声。

我操你大爷啊!姜瑜内心狂骂,疯狗啊这秦悲风!竟然敢尿在爸爸我身体里!反了!简直反了!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啊!

欲哭无泪,那双粗糙大手还掐在腰间,丝毫没有要放了自己的意图。姜瑜只好佯装啜泣,低声求饶,“放开、我好难受……求求你……”

腥臊的尿液从完全失了紧致的菊穴里缓缓流出,秦悲风才感觉自己心里的戾气也随那些污浊尽数消失。

终于清理干净了,他笑着想。

姜瑜醒来时,枕边凉的仿佛从未有人睡过一般。四肢百骸痛得好似被肢解了,算他秦悲风有良心,把姜瑜清洗的干净,才不至于让他躺在黏腻腥臊的狼藉中。

老狗逼!姜瑜内心大骂,看不出来秦悲风这老疯子这么变态,竟然玩射尿这一套!枉小爷我还在黄文界小有名气,都玩不过这人模狗样的古代人!

姜瑜断断续续骂着,被突然开口的系统吓了一跳。

系统:“监测到主角攻秦悲风对您的爱意值为20,主角攻言希对您的爱意值为5。请再接再厉,戒骄戒躁,早日完成任务。”

……那什么,就这小秦吧,其实他人也还挺好的。

“好嘞,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姜瑜心情瞬间就是一个雨过天晴,红肿的桃花眼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身上的酸痛也好了大半,甚至还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计划计划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言希对我才5点爱意值,也太小气了吧,亏我昨晚那么卖力。”姜瑜摸索着给自己倒了口凉茶,润色了一下干得开裂的嗓子,一边跟完全不理会他的系统聊天,“他这是拿我当免费飞机杯玩呢!不行,这俩人要是不能齐头并进,重点的任务怎么执行?我得想个办法。”完全不记得言希昨晚为了跟他滚床单,可是真金白银地花了五百两黄金。

秦悲风是不用考虑太多了,要想打开言希的突破口,估计还得下点功夫。姜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从原着剧情上找找灵感。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本书都是他比较早期的作品了,剧情着实记不清。

“系统,我跟你打个商量,你能不能把这两本书的原文给我瞅瞅?”姜瑜陪着笑脸,明显底气不足。

系统:“抱歉……”

“行!不用说,我知道了!”姜瑜恼羞成怒,他算是看透了,这系统啥都不会,就会说句“抱歉”,他就多余问。

“找你帮忙我不如求秦悲风那老变态!”

狠狠啐了一口,姜瑜摸了块茶糕塞进嘴里,恨恨地嚼着,好像嚼的是系统那并不存在的身体骨肉。

正吃着,突然灵光一闪,姜瑜想起,既然是两本杂糅在一起,那是不是说明了,两个世界的主受也一并来到这里?说不定他可以找那二位帮帮忙呢!

姜瑜脸上乐开了花,脑子里快速搜索起这两个世界主受的相关信息,可还没高兴两分钟,系统开了口。

“姜先生,本世界为惩罚世界,只有世界观和您要攻略的对象是按照您书中所描写,但原本世界的主受并不存在,您还是另择他法。”冰冷的系统音彻底破灭了姜瑜的小算盘,如隆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浇得他透心凉,心飞扬。

“啊?我!你!我真是……”姜瑜气得连话都说不清,将面前所有的茶点茶水全都扫到地上,叮咚作响,“好,好啊!我现在真想杀了你们主神助助兴啊!”

“检测到作者再次对主神不敬,惩罚升级。”话音刚落,外焦里嫩套餐变成了外焦里也焦,姜瑜被电得四肢抽搐,滚到地上直抽抽。

“错、错了……我我我、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堂堂网文界金城武能被电死?也太难看了!姜瑜一边哼哼,一边求饶。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好死不死,姜瑜最难看的一刻,竟被秦悲风看到了。

秦悲风一早在街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思索如何能为太子殿下分忧,如果能组建一支暗卫,殿下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鬼使神差地,秦悲风买了一笼蒸包,又折返回去。一进门就撞见姜瑜浑身抽搐地瘫在茶桌旁,一边还散落着碎掉的茶具茶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姜瑜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怎么偏偏作死的时候,被这人撞见了!我这老脸真的丢尽了啊!我还怎么在他面前端什么太子殿下的架子啊!

“殿下!您……”秦悲风放下蒸包,慌忙跪在姜瑜身边,像是收拾破碎茶具一样,小心翼翼将姜瑜抱起,满眼的心疼都快成泛滥的洪水了。

“别说话!”姜瑜面色潮红,瞪着满是春水的泪眼,娇嗔一般,制止了他的问话。

分明是被电得快要尿了,看在秦悲风眼里就像是……滥春之毒又发作了。

有时候留白也是一种艺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能脑补出一场大戏。姜瑜眼见得秦悲风脸上的情绪从心疼转为自责,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发情。

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说了许多。总之待姜瑜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他又被这老畜生翻来覆去吃干抹净了。

真是属狗的啊!姜瑜靠在秦悲风胸口,还在喘息,心里不停地腹谤。

“将军何故折返?”姜瑜问,声音里仍是满满的情欲,听的秦悲风心里一挠一挠的。

二人青丝交叠在一处,似恩爱夫妻,沉稳而有力的嗓音顺着姜瑜靠着的胸骨传进耳朵,格外动人。

“殿下为我玉国承受这莫大的折辱,末将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若末将能重新组建一支暗卫,为您效力,不知是否可让殿下宽心些许?”

姜瑜心说,我可太宽心了!每天都有人给我服侍的舒舒服服,还有人想着为我排忧解难,我不宽心谁宽心啊!

但高兴归高兴,人设还是要凹一下,为了刷爱意值,这小白花太子,姜瑜是演定了!

“将军,我不愿您在外太过冒风险,若此事会危及您性命,或是……”

话还没说完,秦悲风打断了姜瑜,“殿下休要忧心,只管教给末将去做。”

“如此,那姜某便带玉国上下,谢过秦大将军了!”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姜瑜微微一笑,勾过老男人的头,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殿下,末将愿为您披肝沥胆、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一字一句,秦悲风用自己滚烫的嘴贴在姜瑜稍显冷涩的薄唇,喂他吃下誓言。

若是这样的确很感动,但姜瑜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出被一根铁杵狠狠地顶撞。老色批,他心里小声骂了句,但面上仍是感动,气氛既已烘托到此,不做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姜某无以为报……”姜瑜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上次尝了言希的柠檬味肉棒,不知秦悲风的家伙是何味道?

“殿、殿下……”坚挺的肉具突然被湿热柔软包裹,秦悲风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激动的差点射出来。

他玉国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如今正趴在自己腿间,屈尊降贵地用那张玉口为自己纾解?这种事光是想象就要刺激得死掉,更何况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青丝如瀑,双手抚在自己腿测,目光潋滟地一下一下,吞吐着自己的二弟。

唔,怎么说呢,老男人的家伙就是不一般,姜瑜舌头灵活地在马眼处一扫,渗出的前列腺液被他吞下,竟是他最爱的铁观音!乍入口时略苦,但残存在口腔里的部分渐渐会变成甜味,且一直品一直会有反馈。

姜瑜心情大好,吃的更加卖力,啧啧作响。秦悲风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视觉听觉触觉的三重刺激,一挺身,泄在姜瑜喉头。

“咳咳……”没料到他这样猴急,姜瑜呛咳了两下,还是完好地把那并不浓厚的精液系数咽下,末了,还张嘴伸出艳红的舌头,炫耀似的展示给秦悲风看。

“殿下,您……您没必要这样……”秦悲风着实被震慑住了,他很难想象,姜瑜,玉国太子,不仅会在床上被他操的像只发情的猫儿,还会主动用嘴巴替他纾解,更是将他泄出的那些精水都吞下,一时心头杂糅太多情绪,最后都化成了一个无声的拥抱。

我秦悲风这辈子,将性命拱手奉上,只愿助他实现复国之计!

“检测到主角攻秦悲风对您的爱意值为30,请再接再厉,戒骄戒躁,早日完成任务。”

姜瑜的唇比ak还难压,幸好这会儿被秦悲风紧紧搂在怀里,便肆无忌惮地大笑一番。

送走了大佛,姜瑜心情大好,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衣橱里挑拣衣裳。方才秦悲风说的话提醒了自己,暗卫,他想起剧情里是有这么一个人,是言希一步步走上帝王位置的强力助攻,若自己先他一步找到此人,并让他为己所用,是不是就如虎添翼了?

梳洗完毕,出门时已是晌午,姜瑜准备先去踩个点。

没记错的话,言希日后的得力助手,璃国最大的暗卫头子,名叫苍尧,这个时间点,还在某处接受着残酷的训练。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同伴背叛而暴露,是言希救了他一命,又请了大夫给他疗伤。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苍尧从此跟在言希身边,助他完成登基大业。

姜瑜要做的,正是在苍尧被同伴背叛时,先言希一步,救下他,至于后面的路,就更好做计划了。

“殿下,下人来报,花柳巷那位今儿出门了。”一个仆从垂首来到言希身后,凑在他耳边轻声汇报。

言希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昨日昏了头,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了个麻烦,言希几乎是刚一走出花柳巷就后悔了,若这事儿被其他几个皇子知道了,恐怕不只要如何编排自己。他向来不愿太过惹眼,先派人跟着那丧家之犬,若又什么不轨之举,立即扑杀。

不知为何,昨夜那张动情又带着不屈的面孔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每每忆起,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带着倔犟的珠泪,直盯得他心肝俱颤。

姜瑜出门溜达还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有人跟踪。

很正常,没人跟着才不正常。

姜瑜也不多想,左不过应该是太子言朔和四皇子言希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言希救下苍尧的地方,该是他后来置办的一个私宅,用来和谋士商讨夺嫡之事用的,现在时间还早,那宅子应当还不属于他。

目的是东北角的一座普通院落,但姜瑜还是假装无所事事地在街市上逛了好几个时辰。起初跟着人群到处看杂耍,后来肚子饿了又去茶馆、酒楼吃饭,最后又随了个公子一起跟着买卖地契的掌柜,跑了好几个宅院看热闹。

东瞧西看的,一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姜瑜揉着酸痛的小腿,意犹未尽地回到花柳巷,结束了这漫无目的的一天。

其实说漫无目的,也是颇有收获。

一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到了古代人的市集街景,到处都新鲜有趣;二来,也是对整个璃国的都城繁华程度、风土人情、治安管理等,都有所了解,方便以后行事。

不过,关于苍尧的事,今天出去走一圈,也有了新的想法。

与其坐以待尧,不如主动出击。

他想起当时自己对苍尧路过都城时的描写,似是在路边救济过乞儿。

苍尧自己是孤儿,从小跟着一大群小乞丐在街头巷尾讨饭偷盗,后来家乡遭了瘟疫,死了很多人,他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束一生,便投奔了暗卫组织。

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确实在璃国都城待过。都城里头一片繁荣祥和,可城外却仍旧饿殍遍野,苍尧的步伐一滞,想起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多少有些动容。

姜瑜抓住了茶馆听来的消息,断定苍尧应该也就是这几日就要到了。

到时候先想办法去他面前刷个脸,等到后面救他,收服他,总归是水到渠成、手到擒来。

接连几日姜瑜都出去晃悠,成日吃的满嘴流油,回去更是大包小包全是点心果子。

盯姜瑜的人每日来报,皆是他又去买糕点玩意儿的消息,听的多了,言希连那几家铺子叫什么名字都有了记忆。

“原来卸下太子名号,他也只是个嘴馋的普通人。”自言自语,好像是亲眼见了那人的可爱模样,又似乎,是在否定那日姜瑜接近自己目的不纯的多疑猜忌。

而言希不曾发觉,上扬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下。

姜瑜感觉自己短短几天都胖了两圈,没办法,他发现西市那边有个糕点铺实在是太好吃了!每天都忍不住要去买,哪怕头天晚上自己暗下决心,明天一定不再去了。

秦悲风这老变态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姜瑜一边啃着手里的桂花糕,一边腹谤。

不是说我是他心肝宝贝么,怎么舍得天天让我独守空房的?

叹息一声,姜瑜捡起那冰冷的玉势,涂上脂膏,慢慢地抚慰自己。

哎,怎么说呢,有时候涝死,有时候旱死,此事古难全,还得是这东西靠谱。

正当姜瑜索然无味准备撸一发,解了那滥春的癔症就睡时,窗外突然传来异响。

未等他反应,一个身着夜行服的高大男子,蹭地一下,翻窗而入,稳稳当当地落在姜瑜床前,甚至连声儿都没有。

“我……”一声卧槽没叫出口,姜瑜被那瞬间跳上床的男人把嘴堵了个结实。

震惊、害怕、羞愤,五味杂陈,拜托啊,我正在自慰,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啊!姜瑜内心狂吼,这些古代人都有什么毛病,专捡别人不方便的时候不请自入是吧!

而且,老铁你哪位啊!我认识你么?你鞋子都没脱就上我的床,我还怎么睡觉啊!!!!

“系统!系统!!给我出来!”姜瑜身体被那黑衣人禁锢着不能乱动,只好在心里找系统不痛快。

系统貌似感受到了姜瑜内心的不爽,只简单一句,就把人安抚好了。

“您好,姜先生,这人是苍尧。”

噢?原来是小苍啊!啧,年轻人不错,有眼力见儿,还没用我费劲去刷脸呢,先自己找上门了是吧?

“可攻略?”姜瑜眯着眼,似乎想从那只露一双眼睛的黑布里看清长相。

“原则上不是攻略对象。但若攻略成功,可为您的任务加速。”系统一字一句说给姜瑜听,“您的任务为……”

“行行行,我记得,我记得!”

我可没想对这苍尧动心思啊!什么任务加速不加速的,在这时候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可怪不得小爷我心狠手辣!姜瑜把心一横,换了副嘴脸。

“公子,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姜瑜身软如水,浑身的衣物散乱不整,下半身藏在锦被里,两颗眼睛桃儿似的盛满了蜜汁,只看一眼,任谁都想要尝上一口。

苍尧执行任务时被追杀,刚巧路过这花柳巷,随便捡了个房间,一个闪身就跳了进去。

竟然是个小倌馆,也顾不得太多,眼看那人就要叫出声,立马跳上床,钳制住人,捂了嘴,不让他出声。

静听片刻,人该是走远了。苍尧松了手,这才有空打量怀里的小倌儿。

“呵。”苍尧轻笑,怀里的人看上去并不害怕他的到来,甚至那脸上的表情,像是勾引,还有几分隐秘的期待?

觉得有趣,难得的休息,存了心想要逗弄一番。苍尧伸手顺着姜瑜大敞着的领口向下摸去,“既然在下扰了你的雅兴,不如就让在下来赔罪吧?”

干嘛呢干嘛呢?!姜瑜心里警铃大作,他没想到,苍尧竟是这样的苍尧!

本来他写这个人,只是一个出场不多的工具人。而且出身暗卫,自然沉默寡言、神出鬼没,每次和主角接触时不是汇报工作,就是领命执行任务,对他的性格描写是少之又少。

不是,大哥,你原来这么骚的么?!

“你做什么?!”姜瑜一把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不老实的咸猪手,神色也换了,不像刚才那么轻薄放浪。

“自然是……”苍尧力气大,姜瑜推不动,却叫他得了空,把人翻了面,“原来是欲擒故纵!”

姜瑜被苍尧翻转压在床榻,下身的锦被滑落,藏在里头的景色一览无余。

苍尧眼神暗了暗,歪嘴一笑,擒了姜瑜双手按在瓷枕上,一手去拿半截吃进穴里的玉势。

“不要、不要……你做什么……啊……不,滚下去……啊!啊……”

玉势在苍尧手心似有了生命,进进出出操得姜瑜魂飞魄散,不知自己嘴里胡乱说些什么。

“呵。”又是一声轻笑,苍尧耳畔萦绕着淫叫,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还飞快地在心里无师自通了许多事。

原来男人与男人也可行那事,更有趣的是,他发现自己硬了。

“瞧你这般欲仙欲死,不知在下的赔罪你可满意?”故意在姜瑜将要射精时拔出了玉势,苍尧还坏心眼地把两根手指塞进那口滴着涎水的穴里,只浅浅地套弄。

“唔……”瞬间的高空跌落尘泥,姜瑜怔愣了片刻,他挣扎着想要通过蹭床单来达到效果,却被眼疾手快的苍尧先一步把他的屁股提起,趴跪在床上,像只求欢的狗儿。

“还没回答在下呢?”苍尧好像真的想听到答案,对姜瑜的状态坐视不管,铁了心想听他回答。

“啊!不,你怎么如此……你给我!给我!”胡乱摇着身体,可不论是肉具还是后穴,没有一处得到满足,姜瑜急了,眼尾绯然一片,声音也带了哭腔。

苍尧一愣,心头似有天火降下,瞬间将全身的血液统统点燃。

插在穴里的手指抽离,姜瑜在滥春的作用下更加欲壑难填,可上半身又被苍尧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好软了声音求他。

“不如官人您亲自赔罪,我、我就原谅您……”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姜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死处男,花样倒不少!要不是小爷我被这滥春害得浑身瘫软,我高低跳起来跟你一决雌雄!

“哦?是这样?”

有热络的肉棒顶在穴口,上下左右蹭了个遍,就是不进去,急得姜瑜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是,是……求您、公子,公子别玩了,我受不住。”嘴上说得软糯,心里早把苍尧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耽误我射精,天打雷劈啊!

“可是我瞧你这穴这么小,真的吃得下去么?”几近四指粗的肉具又硬又烫,挤在姜瑜股缝里滑动,坏心眼地顶在他盛满精水的囊袋上,痛得姜瑜大叫一声,连连求饶。

“吃得下,吃得下,公子切莫再折磨奴了,您操进来!”姜瑜一咬牙,闭着眼睛,什么荤话都往外说,“您操进来,包您爽过神仙!”

“那就……”

苍尧在姜瑜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狂热,一向只有杀意和冷漠的眸子里,破天荒地有了情欲。滔天的欲火熊熊燃烧,包裹在黑色面罩底下的嘴肆意狂笑,颗颗尖利的牙齿轻磨着布料。

这还是第一次,有了不同于杀人的独特感受。

“如你所愿!”硬到快要爆炸的肉具像一块烧着了的碳条,一路灼烧地烫进姜瑜体内。

“唔嗯!”满腹的牢骚瞬间消失殆尽,浑身的毛孔都在享受这根堪称极品的肉棒。

就这小苍吧,也就是有点恶趣味,人不坏。

“呃……”低声喟叹,原来话本里说的温柔乡,确实会让人上瘾。

姜瑜被苍尧瞬间狠狠地拽下深潭,除了张嘴任凭冷气往口鼻心肺里灌,其余所有器官,全都失了联。

“抓牢,在下要开始赔罪了!”解了姜瑜的禁锢,两只滚烫的大手掐在姜瑜腰窝,一瞬间的瞳孔微张,苍尧在姜瑜体内“大开杀戒”。

不同于言希的温柔和秦悲风的决然,苍尧在床上的攻势几乎和他的职业一样,杀气腾腾、野蛮霸道。

姜瑜这身体之前是养尊处优的太子,哪受过这样的罪,又有癔症的加持,还没等那人泄精,他先一步昏过去了。

“呵,有趣,既是个做小倌儿的,竟还有这般不禁折腾的身体。”苍尧手里掐着那软做一团的腰窝,下身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少。

不寻常,从未尝过这样美妙的滋味。经脉血管里流淌的那些东西都兴奋到沸腾,他眼底逐渐显露出狂色痴态,全身心地享受连接处的温软舒爽。

姜瑜昏的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又在一波一波狠厉的打桩中苏醒。

“苍……”一醒来姜瑜张嘴就要骂人,刚说一个字,瞧见身上那人沉沦在欲望里的眼眸猛地一凌,到底还是没有昏了头点名道姓。

“苍、天啊!”话锋一转,为了掩饰尴尬,姜瑜伸手去捧他带着面罩的脸,迷离涣散的眼神配上艳红灼热的唇角,隔着黑色布料将温度传递,苍尧一愣,下身粗硬的孽根又胀大了几分。

“官人……肏得奴、好……爽……”刻意夹起的嗓音,春水滋润干涸枯枝,苍尧感觉自己要射了。

他两根手指插入姜瑜口中搅动,穴里的鸡巴似乎成了一把上下都开了刃的刺刀,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切割。

“好心肝儿,我要射了。”低沉暗哑的嗓音似一壶陈年烈酒,顺着喉管流进,烧着弥天大祸烫得姜瑜浑身一颤,抑制不住地仰起脖颈,不加克制地大声呻吟。

“瞧你这副模样,看来在下的赔礼你很满意?”轻笑一声,苍尧额头抵在姜瑜光洁的肩头,杂乱无序的赤热喘息,缠绕在姜瑜婉转娇媚的吟哦声里,最终都揉进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中。

微凉的精水冲刷在被研磨的又热又薄的肠壁,姜瑜紧缩了几下菊穴,抑制不住地把自己又往上送了送,而后随苍尧一同射了。

二人破天荒地在第一次交媾中感受到和谐与契合,意外地从肉体到精神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嗬!这苍尧,还是有些无师自通的天份在的。姜瑜眯着眼感受意夺神迷,一边在心里评估这位年轻的杀手,看起来,今日的临时起意,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瞧他在床上的模样,算是最得我心的一个了。

“官人……”二人潮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处,姜瑜推了推,苍尧伏在他身上,手又收紧了几分。

见他耍赖地将头埋进肩窝,无奈地笑了,清了清嗓子,姜瑜摆好表情,准备开演。

“官人您今日这样不请自入,恐怕有违规矩,更何况……唔!”

温柔乡的美妙让苍尧神魂颠倒,可这小倌在耳边喋喋不休真是有煞风景。无奈,他支起身体,一手捂住那人的双眼,一手扯下脸上的面罩,毫不犹豫地咬上他艳红的唇。

这下安静了。喟叹一声,苍尧舔舐着还带着些清香的软肉,心想这世上竟还有更令人魂飞魄散痴迷上瘾的东西。苍尧没学过亲吻,此刻全凭本能,又啃又噬,恨不得从这地方开始,一点点将怀里的人吞吃入腹,可又怕吃了以后再找不到与他如此默契之人,只好卸了力,拿舌尖卷在他口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探寻。

“唔、你……你放、开唔呃……”姜瑜被他狗似的啃到来了火气,眼睛被捂得严实,身体也压在巨石下一般动弹不得,挣动了几下未果,却不料又将那人的欲望勾起来了。

“小官人叫的如此勾人,是不是天生就要被别人肏的?”一吻结束,苍尧重又勃起的性器仍埋在姜瑜的穴里,他逗弄似的挺了几下,立刻又换来一阵喘息。

“不、不要了……不要了……求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底下传来,那颤动的睫毛刷子似的在手心里抖索,像是真的怕了。

“那该如何是好?”苍尧犯了难,依依不舍地停下动作,认真思索。

“官人,官人,奴嘴巴也很厉害的,不如……”姜瑜连忙见缝插针,想要摆脱禁锢。

头顶传来笑声,原来苍尧是故意调戏他。姜瑜一下恼了,活鱼出水样的不停挣动,片刻后传来微不可闻的“啵”一声,是苍尧半勃起的肉具从穴里掉出来。

二人皆是一愣,紧接着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浓烈的麝香味儿,不用说也知是什么。

姜瑜脸红了个透,他抬手将眼前的遮拦打掉,猛地起身将锦被拉来,裹紧自己,像个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

苍尧已将面罩重新戴回,瞧那人小动物般的狡黠刁顽,也不恼,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坐在床角与姜瑜说话。

“今日的确是在下唐突,小官人一晚多少银钱,在下给了。”他倒没觉得做小倌儿的有多么下贱卑劣,如今世道不太平,普通百姓有个营生能糊口已是不易,卖身进了青楼倌馆的,谁没个难言之隐?

更何况,他一个被卖进杀手组织的孤子,又能比谁高贵呢?

“哼!你倒是上道。”姜瑜也不跟他伪装,板着脸就要发作,打眼往苍尧那身玄色衣服上瞧了瞧,冷声道:“只不知官人这身份,付不付得起?”

可他未着寸缕,又才经了性事,满脸的淫色根本盖不住,声音里仍浸满了情欲,苍尧一听,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姜瑜没觉有什么不妥,拿春水盈盈的眼瞪了他一下,咳嗽一声,接着说:“瞧你像个刺客逃犯的,我也无心想要趟这浑水,今日帮你的忙,区区银钱可买不了。”

苍尧笑意更甚,他故意从裤靴边缘摸出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不搭话,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花招。

那匕首刀尖还染了血,不知是不是来之前杀过人,姜瑜一瞬间有些慌神。

这苍尧,怎么不知好歹?爽也爽了,跟他要点利息竟想着杀人灭口?真是反了!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识时务者为俊杰。姜瑜纵有千般不快,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他看不到那人藏在面罩底下的神色,便也不敢再贸然挑衅下去。

“咳咳,那什么……”果然再开口时,语气也软了几分。

“我是这里的头牌,一般人可买不起,看在、看在你今夜伺候的不错的份上,就便宜点,便收你一百两吧!”

小兔崽子,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姜瑜心里骂道,一百两,我看你上哪掏得起!说到底还是欠我的!欠了我的,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忘了面前这人可是实打实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一息间,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却抵在了姜瑜喉间,苍尧淬了冰霜的声音如恶鬼在耳边萦绕。

“这么贵,啧……看来,只好杀了你,以绝后患了。”

“你你你!”姜瑜大骇,来真的?快,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稳住他,万一他一激动真的抹了我脖子,那真的嗝屁了!

“我、奴、奴错了!公子饶命啊!奴很有用的!真的,奴、奴在这倌馆里帮您收集情报,对,收集情报!您需要什么,奴都给您做,您杀了奴,脏了您的手,还平添一条罪孽,划不来,划不来啊!”

连珠炮一样,姜瑜嘴皮子翻飞,话说的极快,忽而高贵忽而卑贱的变脸戏法引得苍尧实在装不下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人当傻瓜耍了!姜瑜大怒,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掀了被子就要追过去打他。

“今日确实是在下的不对。”苍尧笑得停不下来,他站定在窗边,任姜瑜在他肩头锤了几下,而后将人收进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感染了姜瑜,停了动作,安静下来。

“不过进屋时在下可真切瞧见了,某人在床上可是大行淫乱之事,在下不过顺其道而为之,若论起来,该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才对。”

“这么一说,咱俩是不是两清了?”

“强词夺理!”怀里的人动了动,苍尧揽在后背的手拍了拍,瞬间又把人安抚好了。

俯身靠近,浑身的气息笼住了人,末了化成姜瑜耳边轻柔一吻,和一句荡漾人心神的话语。

“后会有期,小官人~”

还未等姜瑜反应,那人迅速抽离,打开木窗,“呼”地一声,翻了出去。

“靠!”翻了个白眼,姜瑜追到窗前,外头漆黑一片,上哪找人影?

“吃完就跑?还吃霸王餐?”愤恨地关上窗,姜瑜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灌下去缓缓气,冷静下来又觉得此人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看似不修边幅性格跳脱,实则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刚才那一番试探,绝不是见色起意的玩弄调戏,一定是在摸他的性格路数。以及那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匕首,想必,若是自己说错什么,一定会血溅当场。

哼,不错,有点意思,这小苍,前途无量啊!若是用的好,那不就是成功路上的外挂器!

既然已经在他面前刷了脸,而且看起来他对自己的滋味也算满意,接下去就是等,我赌他刚解了禁,肯定忍不住还想再多尝几次!

姜瑜晚上接了客的消息很快就传进言希耳朵,他手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面前茶桌上的一切都被扫落在地,摔了个稀碎。

片刻的失控,言希闭眼深呼吸一口,才冷着声问道:“是什么人?”

“属下失职,未能查到那嫖客的消息,但……”

听到“嫖客”二字,言希刚压下的火气又瞬间烧起,一个手刀连那方上好的红木茶桌也打成两段。

“下去吧!”

主子正在气头,侍卫也不敢多说什么,便将那嫖客没走正门之事咽了下去。

侍卫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言希还拧着眉坐在那里没动。他不知自己心里为何乱作一团,像一堆永远找不到头的麻绳,越是想理顺,就越是缠绕。

前进的路明明不该有半分意外,可闯进心里的那个人,却怎么也无法抹除。

或许是看见他,就想到自己若是败了以后的处境吧。

长叹一口,言希想,明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不如一并置办个宅子,将他接过去,就算隐姓埋名、平庸恬淡,也好过待在倌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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