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进门之后站了在玄关处一阵,也没有开灯,何烯年在他身后反手关上了门,顺便摸索着把玄关的灯给开了。
谁知房间亮起来的那一刻,许骋却突然软了身子,靠着玄关旁的鞋柜就要倒下。
何烯年眼前一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扑了出去,手也已经伸出去捞住了许骋的腰。
只是喝醉酒的人太重了,何烯年被他带着也要扑倒,两人同时倒下之前,何烯年一手撑着许骋,一手攀着鞋柜稳住身形,两人堪堪稳住之后何烯年才慢慢卸力让许骋靠着鞋柜坐到地上。
许骋屁股一粘地就要躺下,何烯年连忙继续蹲下身靠近许骋,许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靠到了他的怀里。
何烯年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怀里半躺着的许骋,他的眉头皱着,嘴唇也紧抿着,脑门有一点冷汗。
何烯年小声地叫他,叫了几声,许骋双眼才挣扎着睁开了一条缝看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了,闭上眼睛后又嘟囔着说:“难受。”
边说还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
何烯年被他蹭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了,他双手艰难地扶着许骋,自己又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地上。
他看了许骋一会儿,有点庆幸自己今天晚上来找他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今晚没来,许骋将会在所有人面前装得云淡风轻地,似乎丝毫不受酒精的影响,然后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回到家了才终于卸下所有的防备,一进门就倒下了,运气好的话没被磕到碰到,运气不好的话估计都能见血。
他抱着许骋坐了一会儿,许骋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再这么睡下去不是办法,这会天气还挺凉的,他自己倒是没所谓,许骋喝醉了,又这么躺地板睡一晚上,肯定得感冒发烧。
何烯年怕了拍许骋的背,然后轻声喊他的名字,喊了几声许骋也没有醒来,只是长腿不舒服地蹬了蹬。
见他这幅模样,何烯年放弃了叫醒他的打算,他小心地托着许骋的背,然后慢慢腾出自己被他压着的身体,调整着他的姿势,让他靠在后面的鞋柜上。
确认他靠稳了之后,他才绕到许骋的脚边给他脱了鞋。
给许骋脱完鞋子他已经折腾得出了一点汗了,何烯年叉着腰,看了会儿眼前的许骋,他委屈地缩在玄关处,手脚都缩着,伸展不开,明明闭着眼睛,看起来却好像在生气。
何烯年看了一会,无声笑了笑,还是觉得很稀奇,于是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个照才开始盘算怎么把他搬到床上。
他心里盘算着,从玄关到床上大概是四五步的距离,一鼓作气应该能把人搬过去,只要许骋不发酒疯。
说干就干,他走到许骋身前,然后蹲下,捞起他的两条手臂绕到自己身前,双手捞住了他的膝弯,边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骋哥,你给我老老实实啊,不然我们加起来六十多岁,摔了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