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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想,这个问题,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
原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更迷。
他看着路,缓缓说:“我也不明白,许骋怎么就看上我了。”
李瑜叹了一口气,“老何,这是好事,我知道我不该泼你冷水,但是许骋和我们相差太大了,他和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怕你以后难过。”
“或许吧,但是以后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我错过他了我会遗憾一辈子。”
李瑜点到为止,他并不是不想祝福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只是害怕他受伤。
他这个师弟明明长得挺好,性格也不错,却一直孤家寡人了这么多年,自己守着一个秘密一年又一年,他都替何烯年觉得苦。
起初以为他撑着狮馆太累没心思找女朋友,李瑜常常调侃他让他找个温柔的萌妹子当女朋友,否则以他的性格找个强势的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李瑜知道了他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后只有心疼,他希望何烯年能够幸福,至少可以快乐点。
“那师父那边怎么办?”李瑜突然想到了何坚。
何坚的性格他们都知道,严厉、保守,李瑜都能想到师父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会多么生气,更何况他还有高血压,气不得。
李瑜想说,要不就算了,瞒着吧,为了师父他老人家身体着想。
但是他也知道这对许骋来说并不公平,于是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过了一会儿,何烯年却说,“我总得告诉他。”
李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长叹一口气,一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烯年笑了,稳住方向盘,“你幼不幼稚,开车呢,少动手动脚。”
李瑜却认认真真说:“有事来找我,别自己硬抗。”
何烯年笑笑不答话,直到去到李瑜家了,李瑜下车前才说:“谢谢师兄。”
李瑜开玩笑,“有事才喊师兄,没事就直呼其名。”说完头也不回就进了家门。
何烯年无奈笑笑,随后开车回家了。
过年前的几天何烯年都得去狮馆教陈昊朗,过几天大年初一陈昊朗第一次上桩表演,小孩这几天紧张得不行。
大年廿九,何烯年上午去完狮馆,中午就去了找许骋。
吃午饭的时候聊到吃饺子,南城没有这个习俗,但许骋在北方长大,但凡在国内过年都会吃顿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