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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骋又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何烯年的名字,何烯年应了,他又继续说道:“受伤很难避免,但是也不要习惯受伤了。有伤口要及时处理,否则以后要落下病根的。”
何烯年觉得愈发地热了,额头甚至渗出了一脑门的汗,可能是因为出汗了,他此刻也有点口渴。
他咽了口口水润湿自己干涸的喉咙,“骋哥,我知道的。”
“好,那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你了。”许骋的声音依旧温柔,在夜色里蛊人心智。
他继续说,“晚安,烯年。”
何烯年仓促地嗯了一声就挂电话了。
何烯年走到餐桌旁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但是没有丝毫用处。
许骋喊自己名字时实在是温柔得有点过分,他再次想起了许骋对自己说他喜欢男人。
何烯年的脸慢慢红了,红到了耳根,心跳一点点加速。
他又到了一杯水喝,一杯凉水下肚,他总算清醒一点了。
想什么呢,喜欢男人而已,世界上的男人海了去了,他凭什么会被看上,许骋只是关心自己的合作伙伴,这有什么不对的,他受伤了的话,许骋还得找另一家狮馆呢。
汗还在渗出来,甚至后背的衣服都被濡湿了,脸上的热度慢慢退去,他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洗一个澡。
这个晚上何烯年睡得不太好,临睡前喝的那一大杯水让他在梦里也着急着找厕所,但是又找不着,急得不行的时候许骋出现了,带了他上厕所,梦到这,他就醒了。
他长舒一口气,想,以后睡前还是不能和这么多水,睡个觉把自己累死。
何烯年洗漱完就和往常一样去狮馆早训,边训练脑子里在盘算新的套路。
把不同的高桩动作重新组合,再配上狮子的表演,展览持续三个月,每个月出不同的表演,所以至少三个不同的套路,还要加上些备选的,毕竟再正式确定之前还要过许骋这一关。
虽然报酬可观,但是难度也不小。
高桩舞狮的难度是公认的,不仅考验技术、基本功,更考验体力还有狮头狮尾甚至鼓锣队的配合,这些缺一不可。
但是除了这一点,还有更重要的。
那就是如何把狮子灵动的舞出来,还要三场表演都有新鲜的、能吸引人的地方。
何烯年觉得这比高桩舞狮本身更具难度。
南狮本就讲究神似,重写意,喜、怒、哀、乐、动、静、惊、疑,不同的神态有不同的表现手法,而这些“情绪”通通都要通过狮头和狮尾二人的配合,在每一次眨眼张嘴、步伐变动中呈现给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