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月份我会日更的,我发誓这文没有四十多万,只有二十多万
☆、三
“老爷,大夫可走了?”妻子抚摸著她的下腹,瘦弱娇美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柔,“不必再开药了,是药三分毒,就弄些安胎药便算了。”
二月红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为她拨开头上的梅花枝,说道,“当然要把身体养好,孩子才能健康,你若不喜欢喝药,我命人做些药膳也是好的,多喝些汤补身子也罢,你才是最要紧的。”他撩开丫头鬓边的黑发,亲了亲爱妻的脸颊。
“哪来的那麽多事情,我粗生粗养,就是药膳也用不著的。你这麽忙,何必总是老陪著我,我听说阿四近日就要回来了,你不是说他天赋异禀,十四岁游历回来便可出师吗?这麽多事情要做,你还老是抽空过来...”
二月红叹息,“我都说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抱著妻子,看向枝头的梅花苞,叹了一声,“阿四确实...我总觉得他要出师,也太早了些,但是...”但是阿四已经一身本事,若还在他身边为徒,大约也是委屈了那孩子吧。
听了这话,丫头哧地笑了,轻拍了拍二月红的胸膛说道,“你总觉得那孩子出师早了,就是舍不得阿四吧。孩子总是要长的,你若是不放心,只给他指一个姑娘服侍他便是。”
二月红笑道,“你这是什麽荒唐话呢,阿四...他还不到姑娘的年纪,我等著他回来给我喝媳妇茶罢了,怎麽也要我做那迂腐的媒人。”说罢他亲了亲丫头的额头,闭上了眼。
却再没了怀中妻子的温度,也没了那梅花沁凉的馨香,只有冰冷的牢房,弥漫著令人作呕的药味。
朦胧的好梦一场。
连死胎也被做成了标本,和他妻子的头颅一样,泡了药放在他的床头。有时候他会做恶梦,梦见他妻子和死去的孩儿对他哭泣,哭诉她们的痛楚。
阿四的功夫是他一手一脚指导出来的,这天下间能把穿云裂石手的力量发挥到阿四那般地步的,二月红再也想不出第二人,即使阿四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可是一切都已经不是他认为的那般美好了──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儿,也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徒弟。
他亲眼看著自己的妻子是怎麽被自己教出来的徒儿,用他传授的武功徒手撕裂,惨叫著被折磨,最後头颅被砍下来──丫头纤瘦的胳膊朝他伸过来,他却因为阿四给他下的药,只能无力地僵坐原地,用眼泪回报她死不瞑目的妻子。
心脏又痛了起来,他想弯起身缓解脏腑撕裂之痛,却碍於铁链和巨锁,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师父...”
“你又来做什麽?”二月红冷冷道,“你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阿四关上了门,点上了蜡烛。这是二月红被困连日来第一次见到光──阿四看起来很精神,像是出过一趟远门,而且心情不错的样子...二月红打断了自己,这跟他有什麽关系?何况阿四心情再好,都只会让他烦扰而已。
被他冷漠的言语刺到,面皮薄的阿四有些脸红,低头说道,“你...你想要孩子,我...我给你孩子。”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以前做了错事而领罚一样,低声下气求师父原谅。
“你给什麽?你早就已经杀了!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看重他,看重丫头?你...”他气不过,一想起刚刚的梦,想起他曾经是多麽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想起他和妻子蜜里调油的生活,他嘴里就一阵苦涩。
想起他寄予厚望的,最疼爱的徒弟居然选择了这种方式背叛了他的期待,他就愤怒得想杀了他!
这叫他怎麽能有好气,他骂道,“你给的我还不屑要,陈皮阿四,你若是有一丝丝悔改之意,你就立刻放了我,我不杀你,你自尽在我面前!”
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