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提我哥哥干什么!睡觉。”严岩逃避的说。
“你哥哥叫什么!”简单随口说说。
“严允。”严岩回答。
“怎么走的?”
“自杀”
“自杀?为什么自杀!”简单惊讶道。
“因为他和我一样,喜欢男人。”严岩伤心的说。
“被逼的?”简单问到。
“当年我哥哥在外面上学,家里也不知道他跟一个男的搞到了一起,但学校里都传开了,后来老师找了家长,内个人被他父母带走了,听说送到了国外上学,而我哥哥,从那以后,我爸爸就让他退学了,关在家里,那也不许去,我还记得那时候哥哥被爸爸打惨了,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好地方,背上满是被爸爸皮带抽打的痕迹,脸上也有些淤青,我哥哥以前很爱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哥哥笑过,整日里被父亲关在卧室,我记得那时候哥哥趁爸爸不在家偷偷叫我过去,要我把锁给他打开,可是我没敢,”说到此处,严岩身心哽咽。
简单抚摸着严岩的背,仿佛能拭去严岩的眼泪,“然后呢,你哥哥自杀了?”
“嗯,与其说是自杀,倒不如说是被逼死的,那时候哥哥整天扒着门哭,说自己跟想内个人,哥哥的眼睛哭肿了,却换来父亲的一顿毒打,父亲对哥哥说:只要你肯喜欢女人,我马上放你出去,给你准备聘礼让你找个女人结婚。可是哥哥死活不肯,最后在家里上吊了!”说到这里,严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简单搂过严岩,拍打着严岩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严岩躺在简单的胸膛上,泪水湿了衣襟。
“其实,内个人经常给哥哥打电话,但每次都是被父亲臭骂一顿,那是我在旁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苦苦哀求,但是……,都过去了,本不该提的,都是你,勾着我伤心。”严岩擦着哭花了的脸。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爱你!”简单突如其来的暖心倒是让严岩有些不习惯。
“希望如此!”严岩回答。
“之前我们现在不用想那些。”
“总有一天要面对,或早或晚罢了。”严岩说。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如指间沙一般,抓不住,留不住,学期末,简单和严岩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这假期你准备怎么过啊!”严岩问。
“还能怎么过,跟每年一样,在家里一待,那也不去”简单诉苦道。
“会不会想我?”严岩问道!
“不仅会想你,还会想上你!”简单道!
“你怎么跟流氓一样?”严岩无法直视简单的调情。
“我就是流氓!”简单顺着严岩说。
“跟你讲个事情吧!”严岩道
“什么事?关于你的?”简单问。
“初中时候的事,我说了你别笑我啊!”严岩嘱咐道!
“不笑!”简单迫切的回答。
“初中的时候,比现在要胖一些,黑一些,脸上也起青春痘,有一次坐公交,我看旁边的一位阿姨拎着一堆东西,我就给她让座,结果阿姨笑着感谢我说:现在的孩子,虽然长得丑,但是人很好嘛!当时一车的人,我真想把座位要回来,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