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勾了勾嘴角,如果她不在,这么晚的时间应该是正好的,“等一下。”
邢薇下了车,她也跟着下了车,“从这儿进去没几步,你要是觉得冷,换个衣服把外套送出来。”
邢薇脸色微滞,转头看向陆东域。
陆东域闻言也跟着下了车,他看向黎知音,嘴角挂着微笑的脸上平静的没半点表情,不辨情绪。
“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免得你明天还要带着。”
黎知音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总是会打圆场说好听的话。
邢薇压着嘴角,双眼委屈地看向陆东域,咬着牙叫了一声师兄。
“去吧。”他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却也不容置喙。
邢薇愤恨地脱下外套,扭成一团抬手砸向陆东域,却被黎知音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我今天给你买了外套衬衣,还有领带,都在后备箱,这件旧了,也脏了,就扔掉吧。”
从昨晚发现外套消失,她就猜测到了去向,也就下了丢弃的准备。所以邢薇在车上的矫揉造作,她都无所谓了。
陆东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备箱,又看向黎知音,她已经拎着外套去了附近的垃圾桶,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她什么意思!”邢薇感觉自己快炸了,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什么叫脏了!师兄,你说句话啊!”
她怨恨黎知音,也恼怒陆东域的不作为。
等着黎知音一步步走进,她一把抓住黎知音的领子,“向我道歉!黎知音,你向我道歉。”
她低吼着有些声嘶力竭的样子,陆东域知道黎知音那句话确实重了,想要上前劝开两人,却见黎知音一个眼神掠了过来,阻止了他。
黎知音轻而易举地掰开了邢薇的手指,“有些事不论对错,比如爱情,但有些事一定要分出是非,比如婚姻。”
“所以,你应该向我道歉!”
黎知音打开她的手,邢薇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两人开车远去,她冷笑了两声,渐渐地笑声连绵。
欺负人都欺负到她家门口了,她就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回到家后,黎知音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弄点吃的。”他本想着先带她去吃晚饭,哪知道邢薇过来了,他是不想送邢薇回去的,打个车很方便。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话说的过分了?”黎知音捏着眉心,没有睁眼。
“一件衣服而已。”他是无所谓的,她想扔就扔,没必要对邢薇说那样的话。
黎知音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直直地落在他脸上,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意,嘴角涌上几分自嘲的笑意。
她那么在意的一件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脱掉风衣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视线下,袖子滑落,露出净白光洁的小臂,看着就想咬一口。
“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不过,”她眼底添上几分妩媚,声音也跟着开始缠人,“我不想吃饭,想吃你。”
古板又严肃的陆东域在听到这么直白的邀请,脸竟然有些红了。他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被面前的人一句话给弄得不知所措。
他喉结滚动的时候,她双唇覆了上去。
完事后,黎知音去洗澡,陆东域收拾凌乱的沙发,每一件掉落的衣服都透着香艳糜腐。
他看着出神,他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女人在他的面前应该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可偏偏对黎知音的身体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里,明明要离婚的两个人,如今他像是着了迷一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不能任由事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真是色令智昏。
黎知音洗完澡出来,看到餐桌上的面,却没看到陆东域。
她也没在意,吃完面后收拾了厨房,来到了书房门口,她轻轻地打开门,他正坐在书桌后面对着电脑查着资料。
“很晚了,睡觉吧。”
她穿着黑色的丝质吊带睡衣,灯光洒落到肩头,映的肌肤白到透明。
他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刚刚不是睡过了吗。”
黎知音微愣,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吧。
“按照协议,该尽的义务,我都尽了。”他声音温和如常,陈述的却是最残酷的事实。
黎知音没有应声,视线垂落在地,几秒后退出书房顺手关上房门。
过道口,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客厅的沙发,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整齐,找不到半点恣意纵情的痕迹。
刚刚的翻云覆雨,温柔缠绵就像是一场梦,若不是身体的异样,她都怀疑是否发生过。
一个转身而已,这场辗转迤逦的梦被重重地摔进现实,落了一地,碎片锋利,反噬地扎进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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