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没有反抗,口鼻中涌出大股的鲜血,含词不清地说,“我……我不知……不知道……淇哥在说……什么……”
“还跟我装?”景淇说着从口袋掏出那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在他眼前晃了晃,冷笑说,“徐迦挺牛逼啊,缉毒警察呢,其实我最不想惹的就是中国警察,尤其是缉毒警察,但是你埋伏在谁身边不好非要埋伏在我身边,两年了,你知道的太多,这次我险些死在你手里,留不下你了。”手枪上膛直抵他太阳穴。
阿迦剧烈挣扎起来,“淇哥……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已经不重要了。”景淇突然想到什么,松开他,收起手枪又笑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吧,长得不错,卖到红灯区能赚不少钱。”
阿迦眸光猛地一暗,刚毅的面容紧绷住,张嘴想说话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声枪响,阿迦捂住右腿发出痛苦的闷哼,景淇蹲下身,手找到枪口的位置,血淋淋的一片汩汩冒血,他慢慢从血窟窿里面抠出子弹,阿迦疼的面部扭曲,胸膛剧烈起伏,却依旧没发出声音。
景淇将子弹扔到地上,覃森送上干净的毛巾,他胡乱擦了擦手,对覃森和几人交代,“看好他,别死了,还有用。”就大步离开了,约尔从桌子上跳下来,咬碎棒棒糖扔了细棍跟了过去。
希里两只手将阿迦从地上提起来,湛蓝色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息,“可惜了,我的斗地主还是你教会的,现在淇哥让我们兄弟反目,难办。”话落一拳砸在他脸上。
“叛徒该死!”
覃森出言阻止,“打死了,我把你交给淇哥。”希里耸耸肩拖着人走了。
铁皮房旁边是一栋两层木屋,景淇从浴室洗漱出来,就看到床上坐了一个身材火辣的美丽女人,他一怔,没反应过来。
美丽女人见他出来直接扑上去拉他浴巾,吐气如兰,嗲声嗲气,“淇哥,这么快就忘记人家啦,我是瑞雯呢。”
景淇推开她,将扯开一点的浴巾裹紧了,朝门外喊了一声覃森,高大强壮的男人走进来,看看女人又看看自家老大,仿佛明白了什么,解释说,“她是伯托送你的女人,是你在这里的情人之一。”
景淇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对上女人幽怨的目光,他邪气一笑,从床柜里拿出一沓人民币扔她怀里,“你自由了,另寻下家吧。”
美丽女人虽不甘,但也知道他为人,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跟主人纠缠,拿了钱,扭着腰到他跟前,葱白的指在他胸膛划了一下,极具性暗示地说,“那淇哥以后想起我来找我呀。”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她识趣地离开了。
覃森说,“那我去叫下一个来。”他以为老大是对这一个腻烦了,说着要转身叫人,景淇叫住他,“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那我去给他们一笔钱打发了?”覃森反应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老大情人太多,光是来这里两年养的情人就有七个,最后一个是半个月前出任务的前一夜刚包的。
所以他说的不用了,是要解散的意思吗?
景淇嗯了一声就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覃森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
“直升机被炸的事没那么简单,你去查查伯托肯恩他们,那个炸弹威力强,不是阿迦一个人能搞来的,我怀疑跟他们有关系。”
“是。”
*
徐娇的父亲死了,法医鉴定的结果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尽管徐娇和徐母表示徐父没有心脏疾病,但也找不出别的原因,死之前只吃了一点糕点喝了几口茶水,也送医院检查了,糕点和茶水都没问题。
夏慈音帮着徐娇和徐母一起将徐父的葬礼办了,这会儿正陪着徐娇在她家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