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一声,这道难题原主倒是误打误撞过了。其实这也是一个在现代社会很常见的选择题。你是会选择一个严苛冷血手段强硬的老板,还是会选择一个温和容人善待下属的老板?前者不一定残酷到难以相处,后者也不一定职场前景广阔。
原主在众多劝阻中仍坚持将自己的原配妻子立为皇后,原主的选择张玉立看在眼里,更将原主的赤诚之心记在了心里。这正中他的下怀。因为这个阶段的张玉立不需要么一个多英明神武的帝王,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品行过的去,就能通过验收。
可惜的是,原主没能迎接张玉立的下一步考核,就意外离世,壳子里头换了个我。大概是一时的满意让张玉立放缓了步调,所以在我适应新身份的时候,他并没有发动密集攻势,这反倒让我得以安然无恙的度过适应期。
可是我为了避免出错对政务撒手不管的态度,又激起了张玉立的脾气,他开始在朝堂之上就一些重要政务冲我呛声。我自是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也会烦,导致自己不由自主的和张玉立怼起来。而对张玉立而言,最怕的就是我对朝政无态可表,我为了怼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又成了他评价我的参考。
“老臣别的不敢说,但陛下眼界极广,心思也极通透,对待政事总能于无意间找到真正行之有效的办法。先帝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后继有人。”张玉立一板一眼的说,鬼知道我是怎么在这样的音调中听出了激越。
“所以呢?你就又想试探朕看不看重这个位子?在不在意手足情?皇帝这个位置是你让坐就坐,不让坐就不能坐的!”我这话说的十分狠辣,直接就是在说张玉立妄图玩弄权术,妄图操控王位更迭了。
这时候岳智突然说:“此事是臣弟特意要求的。”
我转过脸来看他,岳智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声音也很稳:“年节本就是皇室回宫之日,能帮到丞相帮到皇兄,臣弟也就顺水推舟了。”
“帮朕?你们这倒是真帮了朕啊,怎么,弟弟你不想做这个皇帝?”懒得再遮遮掩掩,我一发直球送过去,“这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你本就是太后的嫡亲子,最后坐上皇位的却不是你。弟弟,你甘心吗?”我逼近岳智,虽然觉得话说的有点过分,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这番话过后,张玉立都有些躁动,但岳智却毫无波动,他只是抬头看我:“这又有何不甘心?现在你是皇帝。”
我定睛看她,对视之下却察觉不出他的丝毫勉强,我没来由的一阵苦闷,迅速转身后撤,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我又问:“弟弟,这个皇位,为兄让与你如何?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等想法,皇兄,你不应该有,”几乎是没有犹豫,岳智对着我这么说了一句,“大殷的皇位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对上他黑的发亮的眼眸,我幽油然生出一种惊悚敢。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然而我却开不了口询问。
“皇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切莫再有退让的想法。”
看着岳智不同以往的严肃眼神,我心头一突,深感还有什么灾难在等着我。
自那日勤政殿的一番剖白,岳智没有再多做停留,匆匆告别太后,便像来时一样浩浩荡荡的走了,还带走了大量宫中赏赐和皇城特产。送别他时,岳智依然是笑容和煦,在宗人之中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