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忐忑而紧张地转过身,哭笑不得地发现江愿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会儿竟是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用浴巾把人包住抱到了床上,许是真的累了,这么一番折腾江愿都没有醒来,呼吸反而更沉了。
姜祈有些担心,将他头发擦干后,俯身将两人的刘海撩起来,额头相抵确认江愿没有发烧才算放下心来。刚要起身就嗅到了若隐若现的酒香,江愿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吧砸吧小嘴,酒香味就更重了。
姜祈惊讶地凑到他的嘴角嗅了嗅,白酒的味道,小混蛋,竟然偷喝了酒。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溜去酒柜喝的,江愿喝酒不上脸,但是酒量着实算不上好,尤其是白酒,简直就是一杯迷糊二杯晕三杯倒。
可是转念一想到江愿是为什么喝酒,想来想去无非是喝酒壮胆四个字,姜祈心就软了一大半,起身拿了一条干毛巾帮江愿把身上的水珠擦干。
手上利索的想让江愿舒服地睡觉,只不过擦到小腹时,怕自己手重,便用手指取代了毛巾,指腹触摸到温热的小家伙,姜祈的喉头也有些发干了,心底的火苗蹿了起来,视线只敢放在江愿的脸上,可是殊不知,印刻在心底的面容更能让人动情。
姜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彰显自己存在感的裤子,俯身在江愿的嘴角亲了一口,“小坏蛋。”
不过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冲过最畅快的冷水澡了,眉眼中的戾气郁结消散,连带着对着自己的欲望也好上了几分。
刚一躺在床上,江愿就像装了雷达一样滚了过来,姜祈熄了灯,把赤身礻果体的小家伙抱在了自己怀里。
小家伙点火还不算还无意识地在他的肩膀上磨了磨牙齿。
姜祈借着月色侧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皮、鼻尖直到停留在嘴巴上方,“哥哥不逃了好不好?”最后这一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上,“宝贝,晚安。”
江愿若有所感,得寸进尺地把自己嵌进姜祈的怀里。
姜祈模糊地想,今晚的冷水果然还是不够凉,但是搂住他腰间的手却没有再放开。
***
这一晚除了江愿,几乎所有人都没睡好。
姜祈是一颗心翻来覆去,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宝贝,睡不着更不想睡,脑子里慢慢捋着江愿从下飞机开始给他的每一点暗示,虽说两人还差那一层糯米纸没有被捅破,可是姜祈心中多年的隐忍与苦恋又怎么会在乎那还未说出口的几个字。
韩子封是辗转反侧,一颗心记挂在干爹身上,想得心口都发疼。
周铖是有些惆怅,却意外地跟值夜班的李肖然聊上了天,还聊了一个通宵。
何重恩则是反射弧很长的发现,他之前撮合韩子封和周铖,这事儿如果谭汶知道了他还有没有命活了?
韩子封打着哈欠,刚进剧组就看见何重恩一脸的生无可恋,尤其是他看见自己的时候,表情简直可以用凝重二字来形容,当下就笑了。
他不了解何重恩,但是他了解谭汶,别人愿意喊他一句少爷,愿意给予他尊重,都是因为谭汶。
“何导。”韩子封笑了笑,“之前没跟您明说,挺抱歉的。”
何重恩赶紧摆手,“小……”这一声又卡壳了。
“叫我小韩就行,您本身就是我的长辈,要是不嫌弃喊我子封也可以。”
何重恩张了张嘴,含糊道:“子封啊……我理解你,是我找的你,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是,我之前还以为…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韩子封平常不爱说话,但是他有一个爱说话的好友,更何况他也不是真傻,不然不会一下戏就避着周铖走。
“没事,您也是不知道实情。”看着何重恩还是一脸的愁容,忍不住笑了,“我想干爹也不会关心这些小事的。”
何重恩默然了,一脸无语地看着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