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尘点点头,师徒二人一齐朝着最近的城镇出发。换了两匹马后,二人紧赶慢赶,冲着龙安城而去。
因为容和尘知道江元化的封号,所以一路上都在打听逍遥王的消息,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提及江元化,也没有人敢告诉他任何事情。
反倒是家家户户突然开始给宸王树立起了长生牌。
“哪儿来的宸王?”
容和尘心中不安在看见喜乐城时到达了顶峰。
钱老一见到他就跪了下来,哭嚎不止。
“容道长,您去哪儿了啊。”
“钱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一路上问所有人关于逍遥王的消息,他们都只字不言。”容和尘心中发慌,他颤抖着手扶起钱老,咬牙道。
钱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哪儿还有什么逍遥王啊,王爷现在被追封为宸王了!”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道士,非说只要献祭了王爷就能保天下万世太平。权贵一齐向皇帝施压,皇帝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可是不行啊,他们非要杀了王爷。”
“他们都疯了!”
“三日前,王爷、王爷就这么被献祭了。”
钱老哭的快要昏死过去。他得知消息后,带着满城剩下的百姓上龙安为王爷求情,可是却被反叛军堵在了城郊,杀了好多人,逃回来的都没几个。
反叛军包围了龙安,声称不献祭王爷就要打入皇城去。袁将军带军在外御敌,压根赶不回来。留守皇城的只有三千禁卫军,哪里挡得住万万的暴民。
“王爷他,他们说他是自愿的。”钱老声泪俱下,已然瘫坐在地上。
容和尘双眼猩红,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纵马朝着龙安疾驰而去。
天和子扶起钱老,摇头叹息道:“这场红鸾劫,只怕是过不去了。”
天和子将属于门派至宝的那柄金钱剑递给钱老,“麻烦您老,将它收好。等到我那徒儿回来时,交给他。连同我将要和你说的话。”
钱老颤抖着接过剑,问道:“您,为什么不亲自等容道长回来。”
天和子摇了摇头,仰头长叹道:“我要用我最后的生命,为我的徒儿做一些事情。等我死后,麻烦您将我和我背上的骸骨埋在一起。”
以剩下的所有寿命为筹码,开坛做法,沟通天机,只为了徒弟的最后一点生路。一口鲜血喷出,天和子瘫倒在地,钱老急忙托住他。
天和子用手费劲地抓着钱老别的衣服,血液让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告诉、他,生机、不在他,在、在一个红衣身上。”
“是,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