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看,居士定然不会是那预言中造成天地大劫的红衣了。”
江元化有些疑惑,问道:“观主为何如此肯定。”
容和尘倒是能回答这个问题,笑着解释道:“化化,你当年被献祭前,你哥是不是将这件事告知天下了。”
江元化点头,语气中有些哀伤,“皇兄当年特地张贴了皇榜,将此事告知了天下人。”
玄明子捋了一把胡子,接道:“那就是了,居士为天下人而死,天下人自会反馈于施主。若无这份功德,居士如何能保得住这周身的紫气?”
“更何况,居士并不是因为怨恨化作的厉鬼,而是被人养出来的红衣。”
玄明子说到这,意味深长地看了容和尘一眼。
“可是当年那场献祭并未成功。”江元化下意识道。
“你的目的是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心里也都认为是这样。无论结果如何,这份心和信念已经在天道留名,换来一份功德。后续的过错是陈留导致与你无关,这份功德天道是承认的。”容和尘握住他冰凉的手,将温暖传递给他。
“人之寿数是有限的。若是你们口中的陈留尚在人间,那只怕预言中所指的那祸世红衣,应该是他。”玄明子正色道,“贫道会请天机观的师兄再次卜算,以求精准。”
江耀祖在边上当了半天透明人,闻言突然开口道:“这还用算吗?你们之前那个预言不是说什么极北流澄。那流澄流澄,倒过来不就是陈留吗?人家都告诉你们了,极北流澄,天地大劫。从字面意思上看,不就是说在北方会出现一个叫陈留的人,这个人会带来天地大劫吗?
”
江耀祖说完,就看见几人同时盯着他看,他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小声道:“我就是提个假设,不一定是真的。”
玄明子目光含笑地看着他,道:“这位居士思路清晰,倒是我们执拗了。往日天机观也不是没出过简洁明了的签文,只不过这次事情比较严重,大家都没敢往表面想。”
江元化鼓励地拍拍他,欣慰道:“不错,回头送你去天机观学学卜算,咱可不能埋没了你的好天赋。”
“基础的入门倒是不需要专门前往天机观,我玄阳观也是可以教授的。”玄明子也在边上补充道。
江耀祖哭丧着脸,胡乱点头应下。叫你多嘴,现在好了,给自己揽了一大堆学习任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