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嘴包住我的肉棒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裤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扒下来了。
我那时已经不是这行的新手,接过许许多多的客人。
有些人在口的时候是以主人的姿态,以一种施虐的口吻来做的;有些人则追求纯爱感,会试图模拟男朋友的感觉;还有些人则会以男仆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瞧着我,一边口一边问我舒不舒服。
这位跟上述完全不同,他既不给我任何反馈也不问我感觉如何。
他只自顾自地在那里舔,只在乎自己爽。而且嘴法根本谈不上娴熟,牙齿时不时磕到我的龟头,让我疼得不行,怎么说也没用。
我那时还找不出一个词语来概括,如今却想到极其贴切的一个:性侵感。
我勾着脚趾,被他粗鲁的口法弄得东扭西歪。他毫不在乎,温和的外皮撕破了,一只丑陋凶恶的肥狗露出来,肆意地在我身上发泄着肮脏的性欲。
我已经用出了恳求的语气,而且一点也不是为了角色扮演,求他轻一点。
他当然毫不在乎,更加疯狂地吮吸起来。
肉棒他吸爽了,便留下一滩在我龟头上拉丝的口水,然后往下继续攻城略地。
我感觉他简直是在给我做人类历史上最恶心的下身spa,一边搓揉一边从蛋蛋的位置开始吮吸。他每吸一口我的肉棒就不争气地挺一下。
直到我阴囊附近都被他侵略了个遍,他才抬起头来。
“张开嘴。”他命令我。
我啊了一声,他转过身来,那只缩在浓密阴毛里的小东西才终于展露出其面目。
即便是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我看到以后也不由得心如死灰。我假设它就算是没硬,您可以想象,那也小得吓人了,更何况它其实已经是兴奋得不能更兴奋了。
不过往另一个方向去想,好处是我可以不必担心他霸王硬上弓强行透我了。因为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我一想到这个,偷偷扑哧地笑了下。然后得以安心地像是吸奶嘴一样尽量吸住它,那小东西源源不断地往外滋出黏液,把我的口水也弄得无比粘稠。
另外一个战线上,他并没有继续给我口,而是舔弄起了我的脚。
这一点其实让我不太满意,足交对我来说是很私人的事情,因为我自己就是个足控。我可不想今晚过后我的脚沾满了猪脚饭的味道。
因此我告诉他,“不要舔那里。”
他扭过头叫我,“小点声。”
然后充耳不闻地舔起我的脚来了。
我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一把推下去,狠狠唾上一口。
但至少他舔得让我挺舒服,而且每一根脚趾他都照顾得到,舌头像是在舔棒棒糖一样打转,比他给我的肉棒口时要细腻得多。我不由得推测他应该也是一个没救的足控。
另一个佐证是,当他在舔舐我的足弓时,那根小东西竟回光返照般伸长了许多。像是某种技能,竟然还伴随着一股馊臭的味道。使得我不由得干呕连连。
他或许以为是牛子捅进我喉咙里造成的应激反应,所以没有多管。
我痛苦难忍地捂着鼻子,继续嗦着他的小东西。
他捧着我的左脚,痴迷地吮吸着我的足跟,我的脚踝,我隆起的跟骨。
这个时候我已经基本克服了恶心和不适的感觉——或者还是说习惯吧。
逐渐地,我开始欣赏起他对我两只脚丫子的专注。甚至在这样性侵一般的体验中感到某种真实且羞耻的快感。
可是我还没怎么扩大我的欣赏,他便舔累了。然后下达了一个打翻我好感萌芽的指令:舔他。
他指的舔他,是像他舔我一样舔他。
我他妈这怎么下的了舌头啊。
他那油光满面的身子——在我刚才给他口的时候,一个事实就已经昭然若揭,他做之前压根没洗澡。他那一身子的油味,郁出的臭汗味,猪脚饭味,全都集合在一起,像《魔戒》里的半兽人大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当时也是慌张失措,竟然没有严正要求他洗完澡再继续进行,光顾着赶紧把这单糊弄过去,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但看他十分坚决,我再推辞也实在是败兴,有损声誉。只好硬着头皮试试看。
刚下舌头,舌尖触碰到他肥腻胸口上细细的绒毛,一股咸味就急急如律令如同报警的快马一般飞驰而上,我的神经中枢也必然如临大敌地发出警告:再舔下去,可不好办了。
我干呕一下,很尴尬地看着他。但我想我当时的脸应该是很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他会感到满意和兴奋。
于是在大脑飞速运转,并且强忍着恶心舔了好几口之后,我才终于想出一个策略。
就是集中火力于那个小东西,让他高潮,卸下性欲,放我一马。
发扬敢想敢干精神,我毫不迟疑地转头朝他那一坨黑雾里扎。他很不悦地拍打我,压低声音命令我舔别的地方。但不知道碍于什么,动作却不大。
我不管那么多,心想只有你才能救我了小东西。然后使出浑身解数,毕生所学来使它爽上云霄。
果然没过多久,来了。
但我万没想到的是,喷入我嘴中的厚厚精液竟然如此之腥臭。
我吃过如哈密瓜般清甜的,吃过酸牛奶一样稀的,也吃过带臭味的——那就直接吐出去好了。但真是没吃过这么腥臭的。
我常听人说,中年人好禁欲,数个月才肯排一次精。结果就是输精管的残留得不到及时清理,容易产生细菌真菌,进而造成恶臭。反倒是年轻人,经常射精,因此输精管要干净得多。我不知这些东西有无科学依据,或者纯粹是胡说八道。
但是那天,我真是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教训。他那精液就跟死刑通知书落到我的扁桃体上一样,当即触发了严重的呕吐反应。
我的职业生涯里,有过较为失败的经历,但那是因为经验不足或者初出茅庐。而这是第一次,因为精液太臭而最终告败。
我毫无体面地吐了他一身,弄得满沙发都是。同时也使他勃然大怒。
他一边用恶毒的语言臭骂我,一边把我推倒在地。我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一边爬一边抓向我的书包。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搜寻自卫武器。
他怒冲冲地走到房间里,我趁这个机会把书包里的胡椒喷雾拿出,另一只手紧抓电击器,双手因为冷和恐惧而颤抖不已。
综合我对这个人一切的印象,我实在是无比害怕他要拿出一把菜刀来。我脑海中绘制出他这个人的画像,就是一个寂寞无助的独居中年人,远离温暖,远离社交,贫穷且孤僻怪异。
对他来说,一死了之尚且算一种解脱,带我一个又如何?
我当时真是无比后悔接了这一单,而不是一跑了之。
我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感到毛发竖起。
完了完了,这回完了。
我看见他拿出一条粗麻绳,只一甩便熟练地把我套住。
“拿这些东西干什么?”他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无言以对,两手发着抖,忽然一阵抽搐。原来这麻绳上牵了一束铜线,他一把铜线通了电,我便当即被麻得动弹不得。手上的电击器和喷雾应声落地。
被电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你一开始只会感觉到疼,就是触碰到电线的那块肌肤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紧接着你想要猛地一甩脱手而去,就像碰到静电一样——但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行——因为肌肉完全地痉挛了起来,跟抽筋相比几乎没有太大区别。
你会感觉浑身都在用力,但是都被虚空吸去。你会感觉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口水缓缓淌下来。像鬼压床一样,你的意识是如此清醒地目睹着自己完全失能的样子。
但你什么也做不了,像是一个坏掉的玩具。
他一脸猥琐油腻的坏笑,然后朝我逼近。
我被电得话都说不出,不知他用了他妈多少伏。电流彻底紊乱了我的肌肉,逼尿肌不可抑制地胡乱收缩,结果是我像一个小喷泉一样躺在地上失禁了起来。
他看着满身呕吐物,精液和尿液的我,竟然唾了一口,说:“你介种臭嗨,齁骚嗨,还装什么清白。”
我还在不停失禁,一句话也说不出。
直到他把电流调低,我才终于渐渐从抽搐中恢复过来。
“你的玩具呢?”他命令我,“喇拿出来。”
我摇摇头,结果立马又被电了几分钟。
没办法,只好蔫着尾巴把玩具都掏出来,摆在桌上。
假鸡巴,震动棒,跳蛋,扣球,肛塞……全部都摆上去了。
他感叹一句,“真是骚嗨。”
然后拔起假吊握在手中,威风的样子宛如圣大卫屠龙。
“屁股撅起来。”
“不要嘛。”我恳求他,“我没润滑……”
“撅起来。”
我把屁股撅起来,随即便遭到了他的爆操。他毫不留情地用假吊直接操开我的屁眼,我从那爆炸般的撕裂痛楚中便可以判断出。
我绝望地叫喊着,却被他拿我的内裤堵住嘴巴。
他又从桌上拿起跳蛋,先是把跳蛋塞进去,然后开启震动模式,把我激得浑身发抖。
然后竟然又把假吊插进去,使得跳蛋猛地穿入我的直肠,那振动感已经进入下腹,意味着它可能顺着直肠的结构深入结肠部位。
我被他操得翻白眼,竟没意识到肉棒已经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精液来。
“骚嗨!”他嘟囔,“真他妈的骚嗨。”
“不要,不要了……”
他把他的小东西又重新塞进我嘴里,我吃了半口毛,臭得连连作呕。
他弯着腰,跨过我的脊背,用假吊狂插我的屁眼。
我含着他的吊,一边作呕一边发抖,发出“唔唔”的声音。
直到他又一股精液射进我喉咙里,滚入我的食道,这才肯把我松开。
“放我走吧……”我吐出自己的内裤,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却压着声音说,“你来了就不要想走了。”
然后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往隔间门口。
他打开隔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是全七扭八歪的人。有男有女,全都赤身裸体,手脚被束缚带捆在一起,眼神茫然,嘴里塞着口球。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要成他的性奴了。
强烈的恐惧笼罩了我,我像是即将沉入万丈深渊一样害怕。
他看着我淫笑,手指放在嘴前,嘱咐我:“小点声。”
没等我大叫呼救尖叫,便一肘将我打晕,然后拖入房间……
但这些都并没有发生,很明显只是我的幻想,尽管我有天晚上确实是梦到这个了。
实际是他从厨房里出来,拿出了一只抹布和一根拖把。
他把抹布丢给我,看到我这个样子,有些诧异:“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擦擦吧。”
我们把这一塌糊涂略微打扫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裤子,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剩下的我自己搞吧。”他摆摆手,表情苦涩。这表情像是刚刚参加完派对的人回家的脸,由于重回现实生活而难掩失落。我的表情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抱歉。”我对他说。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小女孩揉着眼睛走出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小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懵在了原地。由于房门的位置是侧向的,我甚至都没发现那里还有一间隔间。
“宝贝怎么出来了?”他问。
“爸爸,尿尿。”
“哦好。”他说,“去吧。”
“爸爸这是谁呀?”
他思考一会,“这是来家教的哥哥。说哥哥好。”
“哥哥好。”
我脑袋嗡地一下空了。
等到他女儿回到房间,我无言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草草跟他告了别,便走了。
事后我一直被愧疚感所笼罩,后悔不已。
每每想到他最后连玩具也没用上,甚至还是在一滩呕吐物中结束的,我就后悔当时我为什么没能全身心投入地满足他的需要。
在我做完那个梦之后,我更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强烈的愧疚感作祟,还是说我的潜意识真喜欢做油腻中年大叔的性奴?
不管怎样,后悔已经太晚了。
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
咱们说回跟事儿姐的故事吧。
您已经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继续跟事儿姐进行谈判的了。
做完上一单后,我便感到郁郁不快。一想起还要对付事儿姐,更加万念俱灰。
周末上课是的,我们这破专业周末也有课本想假装遇见她,跟她把这事一了百了。于是在微信上提前说好,我们这节课上课前再细聊。
当天我按时走到课室里,把书放下。这节课的教室用的不是阶梯教室,因此座位的排布总是按桌子分成一块一块的。
往常我总是坐第一排,这次破天荒往后坐了坐,目的是下课的时候别把她给看漏了。
结果没等来她,我先等来了我的好哥们。
他们乌泱泱一堆人,毫不犹豫围着我坐了一圈。
其中一个,是我大一的舍友,他侧着头问我,“今天怎么坐后面了?”
“今天划波水。”
“牛逼。”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他就牛逼,莫名其妙。
我转了转脑子,想着坐就坐呗。大不了我跟她出去谈好了。
在上课前五分钟左右,事儿姐终于出现了。
她毫无疑问是课堂的稀客,更不要提按时光临教室。某种程度上简直是一种破天荒的殊荣。
她过来,扫了一眼教室。看了一眼我——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看出病来,她就站在前面直勾勾盯着我,足足盯了十几秒。像是只准备发动袭击的野猫,浑圆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详的火光。
我想祖宗啊,你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站在那儿干嘛呢?
然后她真来了。
她径直走到我这块桌子旁,一阵香水味被她卷着飘了过来,扑到我鼻前。
我看到她穿着一双皮面长靴,里面套穿了件紧身牛仔裤。上身披着件褐色的绒面大衣,里面的高领毛衣上挂着几串细细的项链,有金有银。她的手腕上戴着只表,我认不出牌子,但不用想也猜得到价值肯定不菲。
她站在我跟前,然后盯着我旁边那个“牛逼哥”。
“能让一下不。”
“啊?”我那哥们懵了,我也懵了。
“我要坐这儿。”这哪儿是请求,根本是在通知。
他狐疑地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周围其他如鬼火一般漂浮的眼神也是这样看我俩的。
“行啊,牛逼。”我也不知道他是跟我说还是跟事儿姐说的,反正他说完之后便佯装得意,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溜到了更后排。
我周围那一圈人虽然只是似有又无地往我这里瞟着,但我心里清楚这些人心里此时肯定都激荡得跟疯了似的。
我感到很不满,她这样把我们置于大家的聚光灯下,还让我怎么做这种肮脏的勾当?
“你坐这干吗?”
“不可以嘛?”她语气软了很多,以至于让我感觉怪恶心的。
我强忍不适,极其尴尬地跟她挨着肩膀坐着。
我们这个位置妙就妙在它不前也不后,正好位于教室左侧的中间。
我暗自庆幸今天没有坐在第一排,否则那得是什么修罗场。
“出去聊!”我掏出手机,用微信给她发消息。
“不要。”她回我,还加了一个贱贱的表情包。
“你有病啊。”
她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责备我,好像在说:你怎么敢骂我?
我朝她皱皱眉,摆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她突然伸出手来掐了我一下,妈的,把我疼得怪爽。
“咳咳。”她清清嗓子,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
我也假装听课的样子,把身子前倾。实际上注意力根本不在老师那里。
因为她的腿一直贴着我,那长靴靠在我腿上,时不时向上蹭着。
她身上的香水味即使再浓,我也能从中嗅出一股明显区别于工业化香精的味道。
那是一股柚子和柑橘混合的味道。
我知道这是从她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人在分泌荷尔蒙的时候,头发会将荷尔蒙的信息素转化为香味,通过发丝散出去。
这个味道往往和体香是一样的,因此当你做爱时,把鼻子埋进对方的腋下、私处和肩膀时都能闻到类似而统一的味道。
我习惯抖腿,然而我靠近她的那只腿此时却像是灌了铅一样。
我偷偷侧过头看她,但她一点也没有看我的意思。
我感觉我下面正无可救药地缓缓挺起,这可不妙。
对于和女生做爱,我已经一点幻想也没有了。
但那也只是因为我能想象到的玩法,都已经跟主人们玩过了。不管是我玩他还是他玩我。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同性恋。尽管在看小电影的时候,我确实逐渐疲于相信女演员们夸张而徒劳的表演,转而将目光聚焦于男生身上那结块的肌肉和粗壮的手臂。
但我认识的真同性恋,不仅对女性一点不感兴趣,而且往往都挺厌女。在这一点上,我远远达不上他们的标准。
这里说的厌女,既是一种文化上暗暗瞧不起女性性格和行为的厌,也是对女性性征和身体的厌。当然这里是很概念化、很笼统的厌,因此不妨碍gay和某个具体女生成为闺蜜。
更有甚者,对于女生的阴部都感到恶心。
我那朋友他一开始只是客户,我后续会介绍到在跟我聊天的时候,曾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是如何对阴道结构和外阴长相感到发自内心的作呕的。
尤其是他想到那粘稠和层叠的质感,简直犹如外星生物的致命吸盘。
在那之前我还对自己的性取向抱有疑问,但在那之后我几乎可以斩钉截铁地说我是双性恋了。
因为我对女生的感觉谈不上这么糟糕——虽然也挺糟糕的,但说句公道话,那是我自己的毛病。
有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这没什么大不了。
我正想着,一只手竟突然悬浮在我大腿上方。
没来得及用余光逮个正着,那手就已经稳稳落在了我的肉棒旁。
顿时脑袋一阵酥麻,沿着脊椎向每一根毛孔漫去。
我操,我想。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