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提起上诉了,”陆鹜说,“如果上诉成功,二审后我会把你带回来。”
陆盈满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如果上诉不成功呢?我就要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么?”
陆盈满不喜欢乔卿芜,但她知晓,乔卿芜的确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过是单纯不想认她罢了,曾经抛弃了她,现在找她有什么用?
“是不是二……沈持帮她的?”陆盈满脑子转得极快,当即便想起了什么。
陆鹜并未否认,只是同她说,“你先忍耐一段时间,这段日子我会去看你,二审我会争取赢下来的。”
即便一开始,他并没有很喜欢陆盈满,但这几年,他全身心带着她,父女之间的感情,早就深入骨血了。
“嗯,那我等你。”陆盈满用力点着头。
晚饭后,常久去洗澡,出来时,恰好听见了沈持在通电话,她下意识去仔细听,发觉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明天几点回去?我去接你。”他说,“我不放心。”
无需多想,让他放心不下的人,除了乔卿芜,还会是谁?
常久心如止水,擦着头发来到了客厅,仿佛没听见一样,沈持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留下一句“明早我去接你”,便放下了手机。
常久同他视线相对,轻轻笑了起来,她拿捏着,装作不经意,又显出了几分吃醋,明知故问,“在给谁打电话?”
如此口吻,落入沈持耳中,便成为了吃醋。
她吃醋时,有种格外勾人的气质显露出来,欲说还休,惹人心痒。加之她刚刚出浴,身上带着沐浴乳的奶香味,头发又湿着,黑色吊带睡衣映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只消片刻,他便喉咙干哑了起来。
沈持将女人拽入了怀中,隔着湿润的发丝,去吻她的耳朵,“都听见了,明知故问。”
他侵略性极强的动作,令常久下意识向后瑟缩着身体,她本意是排斥,但理解为吃醋,也未尝不可,沈持将她按了回来,无需她问,耐心解释了起来,“她明早去陆家接满满,陆家的人对她态度不友好,满满也被教育得对她敌意很大。”
“所以你怕她受委屈,要亲自跟着过去。”常久笑眯眯替他说完了后半句,“我说得对么?”
“还说不吃醋。”沈持将鼻尖抵在她的肩膀处,嗅着,“醋味真浓,直冲鼻子。”
常久无言以对,只能摆出口是心非的模样,拒不承认,如此一来,倒更像是是吃醋了。
瞧沈持的目光,应当是对她深信不疑。
常久心中笑了起来,难怪古人兵法里会有“扮猪吃老虎”这一招。
再厉害的人,一旦轻敌,就会变得糊涂。
常久将一个吃醋小媳妇的形象演绎到淋漓尽致。
隔日早晨,沈持起床去接乔卿芜前,常久甚至都没有同他道别,和他对时,都会躲开。
沈持无可奈何,最后只好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吻上了她的头,安抚着,“我很快就回来,别胡思乱想,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