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方才的惊喜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沈持说,“谢谢你。”
他心情似乎很好,常久看见他从酒柜里拿了酒出来,一个人喝了起来,她想和他一同喝,他却只让她喝红酒。
常久说,“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准备生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持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嗯?以前没有过么?”
“嗯,爸爸妈妈的生日,都有专人准备的,常擎也是。”常久说。
她没有提顾禛,沈持却不可避免地问了起来,“也没给顾禛过过?”
常久早就猜到他要问,“没有,他生日都和朋友们一起过,没单独过过。”
“那梁寅呢?”沈持又想起了这个名字,他喝了酒,眼尾染上了几分红,目不斜视看着她,探究的目光,令人心虚。
常久:“我不知道他的生日。”
沈持:“嗯?”质疑的口吻,明显不大信。
但事实的确如此,梁寅那时是常儒岭的助理,常久私下虽天天和他见面,但大都是梁寅在照顾她,也是梁寅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她对他,反倒没什么了解。
常久认真同沈持解释了一番,最后沈持终于笑了起来,常久也随之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懂如何哄男人。
沈持喝完了一瓶酒,有了醉意,吃蛋糕时,他比平日亢奋了不少,常久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笑,和平日的气质完全不同。
她看得呆了,嘴角沾到了奶油,都浑然不知,后来,是他吻了上来,为她将嘴边的奶油“清理”干净。
“看什么?”沈持抵着嘴唇问她。
常久说,“你刚才笑得和平时很不一样,就好像是……唔。”
她想说“就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但后面字,都被他堵了回去,火热的吻落了下来。
她被他抱住了腰,身体腾空,两人直奔浴室。
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衬衫和t恤缠绕在一起,凌乱又暧昧。
凌晨两点钟,疲累不已的常久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沈持在她身边躺着,却迟迟没有睡意,大脑越来越清醒。
他凝着一旁熟睡的女人看了许久,拿起了手机,轻声离开了卧室。
沈持再度来到了厨房,餐桌上的晚餐还没有收,他站在原地,眼前恍惚又闪过了她今晚给他唱生日歌的画面。
酒精作祟,他开始头痛,胸腔内有陌生的情绪翻涌着,直冲大脑,冲击着他的理智。
沈持重重揉着太阳穴,拿了冰水,迅速关掉了餐厅的灯,他喝了半瓶冰水,终于将那陌生的情绪冲下去了一些。
不知不觉,人已来到了客厅。
沈持在沙发前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个礼物盒上,他将里面的钢琴模型拿了出来,脑海中自动便浮现出了她拼模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