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的话,则证实了常久的感官,他说,“沈持,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记得代我去送一束花。”
未及沈持回答,陆博峣便说,“我也去,我代您送就是了。”
陆博峣甫一说完,常久便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他身上的戾气,令人害怕。
沈持毫不顾及陆博峣的面子,“她不想看到你。”
父子二人剑拔弩张,稍不留神,便会被溅到一身血。
幸好,陆老爷子镇得住场子,二人没能吵起来,但,这顿家宴,吃成了鸿门宴。
后来,陆老爷子将沈持叫去了阁楼,常久坐在客厅等着,而柳眉则是将陆博峣拽去了院子里。
陆盈满去写作业了,客厅只剩下常久与陆骛。
与陆骛单独呆在一起并非明智选择,常久欲出去,被陆骛拦住了去路。
“你跟沈持什么时候认识的?”陆骛戏谑着她,“你不会以为,他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吧?”
当然不会,她又不是小学生,常久如此腹诽着,嘴上却只能说,“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娶我呢,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他的。”
“呵呵,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傻。”陆骛轻佻挑起了她的下巴,“知道我和我前妻怎么离婚的么?”
无需常久回应,陆骛已同她说了起来,“当年,沈持和我争权,为了掌握集团的股份,他和我前妻暗度陈仓绿了我,我前妻把我赠予她的股份,都给了沈持。”
这事,常久此前已道听途说过,并无惊讶。
陆骛说,“只要是我有兴趣的,他都会抢走,懂么?”
“他是我的丈夫,我只相信他,”常久立场坚定,“至于你的兴趣,那是单方面的,我对你没有感觉。”
“表现不错。”常久话音落下,便听见了沈持的声音。
她闻声向后转去,只见他已在楼梯口了,不知何时下来的。
从他的话判断,应当是听见了她拒绝陆骛了。
沈持向常久走了过来,将人搂到了怀中,旁若无人吻上了他的额头。
陆骛恼羞成怒,摔门走了出去。
常久红着脸,同沈持解释,“他先和我说话的,我没有招他。”
沈持“嗯”,他笑得温和,“我相信你。”
陆骛火气很大,却又不好发作,他走到了后院,却恰好听见了陆博峣与柳眉的交谈。
柳眉质问陆博峣,“你和爸是什么意思,沈持带着那个常久回来,明摆着是在挑衅陆骛,你们还放任他胡闹!你快让他们离婚!”
“你以为我不想么?”陆博峣说,“等办完事,他们自然会离婚。”
陆骛躲在了角落里,继续向下听着。
陆博峣事无巨细同柳眉说了缘由,这些话,也一字不落,传入了陆骛的耳朵里,陆骛嘴角扬了起来,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戏谑的笑。
原来如此。
“等沈持办妥了这件事,我就让陆骛继续回陆氏工作,他毕竟是长子。”陆博峣同柳眉说,“你忍一忍,别给我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