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烛影摇曳,晕出一室旖旎春光。
“芸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往后你便是我一个人的妻了。”陆千寻情深款款地轻抚着思芸的面颊,指腹划过她的眼角眉梢,划过她的鼻梁,柔软的耳垂,饱满莹润的双唇,轻轻柔柔,就好像那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
他的掌心带着温热,令屋子的气温也上升了起来。轻解罗裳,鸳鸯双飞。
陆千寻拉着思芸的手,用力一拽,便将她拉到了床榻之上。思芸穿着一身贴身里衣,有些轻喘着气看着就在她上方的陆千寻,他的眼中是宠溺和迷醉,是一潭要迫不及待拉着她一同沉沦陷入的深水。
吻细细密密印上额头、面颊,突然一个侧脸,思芸嘤咛一声轻吟了出来,原来是陆千寻衔住了思芸软软的耳垂,轻含啃啮,一丝丝的麻痒袭上全身,令思芸不自禁蜷起了脚趾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芸儿,”陆千寻看着心爱的人儿近在咫尺,一时情动,身上也燥热难安起来。他虽并非未经人事之人,但此时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感受,只想要将思芸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永远也不分离。
他的手掌覆在了那团柔软和饱满之上,轻揉慢捻,幔帐间的温度逐渐又升高了起来。那挺立娇艳的红梅被含在口中,思芸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火点燃烧着了一般,骨头酥软,只有躺着轻吟出声。
陆千寻一阵爱抚,手指终于探到了那幽深神秘之处,那下面仿佛已是清泉涌动,早已是湿润了。
思芸惊呼一声,到底有些羞怯。陆千寻拉着她的两手举过头顶,又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柔情似水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心也化去了。
“芸儿,我要你是我的。”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思芸再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喊了出来。陆千寻却有些愣怔住了,在进入思芸身体的那一刻,分明感到了某种阻隔,再低头看去,却见一缕殷红从思芸的身下汩汩流出。
这……
陆千寻突然抱住了思芸一阵狂吻,又惊又喜地捧着她的脸问道:“芸儿,原来你……原来你……,你并不曾与沈琪……”
思芸羞红了脸,微微别过头去,抿了抿唇道:“你瞧你,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了。”又觉身下撕裂的痛感加重了起来,思芸小手攒成了拳头捶了陆千寻一下嗔道,“好痛,我不要了。”
陆千寻双臂圈着爱妻,眉眼间俱是深情的笑意。他原本并不介意思芸当初嫁过人,可是今夜得知原来思芸同沈琪不过是一对形式上的夫妻,本没有过肌肤之亲,心中的欢喜之情却是难以言喻。
他那样深地爱着这个女子,而现在她属于他,并且从来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陆千寻在思芸额上轻轻一吻,身下缓缓律动了起来。这一动,倒是减缓了不少刚才的痛楚,反倒有一种酥□痒的奇异感觉游走在全身上下,思芸也未再推开陆千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肢,感觉着他带给自己那痛并快乐着的滋味。
这一夜,满室春色,旖旎甜蜜。那桌上的喜烛已是快要烧尽了,直到快四更天的时候,两人才算是安静了下来。陆千寻从背后环着思芸,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思芸被折腾了一夜,到底还是个初经人事的,也早是乏得不行,更是懒得动弹,只扯过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靠在陆千寻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是思芸的新婚之夜,而在沈家却也出了一件意外之事。
当晚,沈琪一念及从今往后,思芸便是郡王府的人,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剧痛难忍。他那些人前人后伪装的表象这个时候都变得脆弱不堪一击起来。唯有借酒消愁才能稍稍驱走些心内的烦闷。
李墨菡知道沈琪的心情不好,便端了一碗参汤过来,想要劝慰他。
屋子里,沈琪看起来脸色极是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消沉烦闷。李墨菡走到床边,忧心之色溢于言表:“三表哥,你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她略带着凉意的手覆在了沈琪的额上,眼神之中俱是关怀的柔情蜜意。
沈琪凝视着她的双眸,突然握住她的手掌,一用力便将李墨菡拉到了床上。
他的吻带着野兽般的侵略与占有,铺天盖地落在李墨菡的脸上和身上。
“三……三表哥……”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身子不由有些绷紧了起来,心里有着些许惊讶的狂喜。
“芸儿,我舍不得你,当真舍不得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沈琪带着醉意,亲吻着他错认成思芸的李墨菡。心中对她的那些想念和刻骨一下子统统迸发了出来,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当初是有多么珍爱,也只有孤寂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她是有多么的难舍。
他的手掌在李墨菡的身上游走,她闭上了眼睛,由着自己从小爱着的三表哥亲她、吻她,哪怕她心里明知这个时候,她不过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可是,她仍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也许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也许今夜之后,沈琪会彻底断了对思芸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