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双脚的部位,不知何时竟已被人拴上了两条粗重的铁链,试着伸手拉扯了一下,以他天生的蛮力,依然无法扯得链条断裂,可见这链子铸造之时,里头必然掺了罕见的陨铁。
「不用再试了,这两条链子正是由秘银和陨铁熔铸而成,你是无论如何都扯不断的。」像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般,站在床边的人淡漠的提醒。
「秘银和陨铁?那不是孤王当初备下打算生擒龙族,最后没来得及用的两条捆龙索吗?」难怪他看着这么眼熟。
「不错,正是这两条吾皇吹嘘多时,号称连大罗神仙都砸不断的捆龙索,如今借臣一用,吾皇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孤王的一切都愿与你分享,区区捆龙索,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这个……辰安?你不觉得用错了地方?」
「吾皇乃是真龙天子,这链子的名字又带了个龙字,正堪匹配,怎会用错地方?」
临昼见这情状,已知三分,风流俊美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苦笑,问道,「孤王这一觉睡了多久?」
他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里白辰安法术使用过多,体力不支昏在他怀里,被他抱回寝宫,连声呼御医诊治的那刻。
至于之后的记忆,便是在黑甜的梦乡,无止无尽浓重到让人意识都整个涣散的深睡。
「不多不少,正好一月。」
「那辰安可是已将诸事安排妥帖,一切都已按你心意操办妥当?」
「托福,臣已处理好一切。」白辰安垂下眼睑,掩饰着目中的惊诧之色。
临昼真好定力,睡了一月,醒来见着这被囚的诡异光景,神色间竟还是惯常的好整以暇。
「哦,那辰安这一个月里头都做了些什么?可否说来听听?」费劲的拖着沉重的锁链靠坐在床头的男人目中闪过了几分好奇。
「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花些功夫在整座寝宫布好了所需的结界,化作你的样子上了一个月的朝,任命了几个官员,有这些人分担政事,相信吾皇未来四十年自可不受打扰的潜心修道。」
「未来四十年潜心修道?怎么孤王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如今臣告诉了您,您不就知道了?这潜心修道的旨意可是今日早朝时您当着众臣的面所下,还盖了玉玺传檄天下,甚至您还遣散了后宫所有的美人,想必从今往后,无人会怀疑您修道的热忱才是。」
「胡扯,孤王如今方醒来,今日早朝之时,还在睡中,怎会下这等旨意?」
「您自然当时还在睡梦之中,只是檄文一发,此事已遍传天下,当中的真相除开你我,还有谁知?」
「……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是要篡位辱君?」佯装的震惊过后,临昼蓦然沉下脸色。
「臣不敢篡位,您仍是东岛之主,一应政事,臣不敢擅作主张,定会悉数禀告,恭候圣裁。」说话间,厚厚一沓奏折已从案几上移到了床头。
顺带附上朱笔红印,示意囚犯,并不是简简单单关住你了事,囚禁之余,虽然没有了美人歌舞以娱视听,但还是有大把繁重的活儿来打发闲暇的。
「辰安,你这是要把政事都丢回给孤王?」铁锁加身,发现被囚后自始至终都是优哉游哉的东皇要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