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与别人交媾的记忆。
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骯脏,让人难以忍受。
「是不是很舒服?辰安,你看你的腿夹得这般紧,像是舍不得一样。」
「辰安,别哭,放松一点……」
「我爱你,辰安,你真是销魂……」
底下,淫乱的喘息声还在继续着,夹杂着令人耳熟的,曾经无数次让他耳根发烫的情话,一叠声的唤着,「辰安,辰安,辰安……」
「骗人,那根本就不是辰安,辰安在这里,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都认不出来?」被自己封印的白辰安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小声啜泣起来。
我为什么,当初这样的傻?找来这许多与姐姐相似的人?
又为什么,任由他们留在宫中,让蚣蝮想出了这荒谬的主意?
是太过不信临昼的爱,还是太过相信,才会答应了蚣蝮的要求,终于让他得偿所愿,看到我这样的伤心。
原来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是经得起试炼的?愚蠢如我,却并不知晓。
蚣蝮早已解开了封印,抱着沉重的檐角放到台阶上,小心翼翼的贴上了还原符,将辰安化出了人形。
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沉默的望着殿前池水的白辰安,冷漠的眼神宛若冬日赫连山脉瀑布上凝结的寒冰。
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蚣蝮见到这眼神时,都被骇得跳了起来,几乎不敢引起他任何的注意,轻手轻脚的走了开去。
仇,已经报完了,也报得很成功,但不知为何,总有种闯了大祸的不好预感。
向来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狡猾龙族在远离了发呆的童年玩伴后,化作了一道水气,悄声无息的渗出了宫门。
逃,快逃,赶快逃。
上次见到这类似的眼神,似乎是在嘲风大哥听说了辰心嫂子要嫁给东皇之时,那会儿,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就被螭吻哥捂住嘴拉了开去。
尽管没有亲眼目睹其中的经过,但事后,那仿佛被什么利器切削过变得千疮百孔的半截山崖,与崖顶上不知是谁滴落的斑斑血泪,依然让踏上山崖负责打扫的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会儿,没准就轮到辰安抓狂了。
不知道这京师的皇宫会不会沦为废墟,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他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
一早出了殿门看到坐在廊下的白辰安,临昼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
不久前,在他们还不像现今这般亲密的时候,晨时临昼从殿内出来,寝殿的龙床上,承欢的美人依旧酣睡未醒。
而有急事找他的辰安早已抱了厚厚的奏折等在门外,要与他商量。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今日的辰安却是空着双手的,且双眼红肿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咬着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的坐着。
辅政的这些年,刁难他的朝臣也不是没有,每次受了无礼的刁难,即使事后可以用道术偷偷的报复回去,小鬼头也总是懒得用。
常常都是一脸生气和委屈的大清早就坐在殿外,抿唇不语,要他耐心的好言安慰很久,才会开口跟他说话。
一开口也不会抱怨被谁谁谁,某某某欺负了,只会瞪他一眼,非常冤有头债有主的冲他吼,「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