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川带领无羁会回到毓都后,逐步收回了以往的地盘,旗下大半的产业跟此前一般无二,就连马场也是当年那个,不过地段扩大了一圈,一应设施也比较新。
闻锦川不在身边,便没有人再带庄羽斓骑马,后来她也没心思娱乐这些,这几年连缰绳都没摸过,一上马背感觉到颠簸就吓得缩起肩膀。
“还以为你有点长进,倒是胆子越发小了。”闻锦川本来想牵着马带她走一圈,看她低着头老想抱马脖子,笑了一声还是翻身上去。
跑了两圈下来,闻锦川一摸她手心还是汗哒哒的,偏头看她神情,哪里有以前那般乐颠颠的样子,不由得蹙眉,“怎么怕成这样?我带着你总不会摔了。”
“很久没骑了……”庄羽斓坐在马背上,绞着缰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她可怜吧啦的闹得闻锦川也哑口无言,纳闷自己是不是哪个字说得不合适。
“不喜欢就直说,带你出来散心可不是受刑。”闻锦川抱她下来,摸了把她脑门上还有汗,心里有些懊恼不该自作主张。
“……只是很久没骑了!”庄羽斓有点着急,但着急的时候只能重复之前的话,听起来说了跟没说一样。
闻锦川看她急得原地打转,没忍住一笑,“骑马没学会连嘴都变笨了,以前可是半点理都不让我,任性跋扈!”
“才没有跋扈……”庄羽斓只好意思摘出去后面一个词,在他面前她承认是有些任性的,但多半都是他故意招惹。
就如同眼下,闻锦川一个劲儿说她以前牙尖嘴利的,她觉得言过其实,堵不住他的嘴便恼道:“不理你了!”
闻锦川揪着她头发稍扫她脸,“瞧瞧,说不过我就闹小脾气。”
庄羽斓自问这些年成熟了很多,但面对闻锦川故意逗弄总会忍不住破功,狠狠拽他的衣襟,“你怎么还是这样讨厌!”
“你怎么还是这样讨厌!”闻锦川用着奇奇怪怪的音调学她说话,看她脾气越起就越乐,抓她过来搂着往远处的小木屋扬扬下巴,“我记得某人除了任性还挺大胆,三番五次压着我要硬上弓,以前年纪轻不知道把握机会,现在能不能补回来?”
本来淡去暧昧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庄羽斓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留着那小木屋,只听他说脸上已经滚烫了。
“谁、谁三番五次了,你流氓!”
闻锦川大方嗯了一声,气息在她耳边贴得更近,“流氓还说找个日子肏哭你呢,今儿天时地利人和,帮你得偿所愿好不好?”
庄羽斓被他刺激得脑袋嗡嗡响,当下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回到数年前敲死那个主动的自己,让他再抓不着把柄。
闻锦川心情好的时候总喜欢逗弄庄羽斓,回头又不遗余力地哄,似乎这对他来说就是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