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小孩儿,霍深就买了些彩纸回去给他们包平安果。
小亨和裴溪洄都不喜欢吃苹果,沈月岛也不爱,就瞄上了庭院里的柿子树。
这是今年最后一茬柿子了。
经历了一整季的沉淀,果实熟透,糖度变得很高,只是果子结的少,还大多在树顶上。
沈月岛等不及西蒙大叔拿网子来,撸起袖子蹭蹭两下爬上树,怕霍深知道还让小亨给他放哨。
他在上面不亦乐乎地摘,裴溪洄在下面兴高采烈地接,小亨刚认回哥哥满心满眼只有沈月岛,趴在篱笆边上眼巴巴地欣赏哥哥伟岸的身姿,仨孩子玩得特别好。
直到霍深和靳寒过来。
小亨欣赏得太入迷了,有人过来都不知道。
霍深看了一眼树上的沈月岛,悄无声息地走到小亨身后,小亨吓得刚要叫,就被他捂住了嘴。
“别出声。”
霍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亨一双眼睛大瞪起来,心道这下完了。
他像只小鸡仔似的被霍深拎着后衣领赶到一边,靳寒也如法炮制地带走了小裴。
沈月岛在上面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满树乱爬,只顾着摘柿子,完全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直到他兜着一下摆的柿子兴奋地朝下面叫人时,正对上霍深那张看好戏的脸。
“我艹——”
沈月岛一下愣在树上,兜着的柿子咕噜噜往下掉,他着急去捡脚下一滑,直直从树上摔了下来。
“别接我别接我!”他边往下掉边大声喊。
霍深听都没听,立刻冲过去张开手臂,就像接一个大号柿子一样双手兜住沈月岛。
然后两人头碰头摔在了地上,坐了一裤子的柿子。
“说了别接我!”沈月岛吓坏了,还没爬起来呢,半跪着蹭到霍深那里,检查他的手臂。
霍深的胳膊还没长好,再抻着了。
“你怎么样啊?胳膊疼不疼?这树不高,我又没爬到顶,真摔下来顶多疼一下。”
“没事。”霍深说,“你才多重。”
“什么叫我才多重,我再瘦也一百多斤呢,你还当以前啊随随便便拎着我在马上跑。”沈月岛握着他的手,心疼得不行,反复检查好几遍确认一点事没有才放心,转头又开始心疼自己的柿子。
都被坐扁了,他摘了好久呢。
他随手把霍深丢在地上,扶都不扶起,赶紧去捡地上还幸存的柿子。
享受了两秒不到关爱的霍深:“……”
“突然有点疼,好像抻着了。”
“抻着了?哪啊?”沈月岛扔下柿子急吼吼跑回来。
霍深随便在手上指了个地方:“这儿,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