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比赛他最终没有参加,一应活动邀约他都没再去过。
有时沈月岛应酬晚了也是他傻乎乎地蹲在酒店外面等他出来,可是当沈月岛需要亲情有意和他贴近时,他却又会心虚地躲开。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补偿沈月岛。
“可我不需要这些。”沈月岛说,“你为我为沈家做的一切,从来都是想让自己安心,自我感动,我不会感激你,更不会替我父母原谅你。你滚吧,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堂才怔了怔,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步子走到门口。
他还想看沈月岛最后一眼,可不等回头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滚!”
沈堂才吓得肩膀一缩,开门走了。
他走后沈月岛和霍深说:“找人看住他,抓到沈堂义之前不要让他们两个见面。”
“你不信他的话?”霍深边打电话边问。
“不能全信。”沈月岛问他:“你呢,你觉得可信度多少。”
霍深垂眸,若有所思。
-
与此同时,门外。
沈堂才走出拐角时突然停下,伸手一摸口袋:“我的画……”
小风的画像还在沈月岛那儿,从他手里抢走后就再没还回来。
他立刻掉头跑回去,好像生怕沈月岛把那张快烂的破画丢掉,可一推开门就看到沈月岛正拿纸擦画上的水渍。
他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厚着脸皮走进去,“小岛,我来吧。”
沈月岛不想理他,把画放到一边转头看向窗外,眼底突然晃过一个红点。
几乎是刹那间,远处枪声响起,窗户被瞬间打碎。
沈月岛不及反应,就感觉身后有人猛地将他撞开,随着“砰”的一声,肉体被子弹炸开的声响,沈堂才站在他面前浑身一颤,朝下栽倒。
“三叔!”
沈月岛惊叫一声,接住他就势往窗下一滚。
几乎是他们刚一离开地板上就多出两个小洞,霍深扯住沈月岛撤到狙击手的视野盲区,安保冲进来堵住窗口掩护他们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