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岛激动得不停“呼噜噜~”,这是他和牧民学得最好的一句表达喜悦的歌词,但其实唱得半点不在调上,阿勒每次听他叫唤都想摸摸他的头。
叫唤还不算,他还跟着马群跑。
阿勒看他喜欢,就问他:“要哪匹?”
沈月岛摇头,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干什么呀小队长,这些马都很贵的。”
“不贵,有一半是我的,喜欢哪匹,我驯给你,不会让你再被甩下来。”
沈月岛对那次落马可是心有余悸,闻言眼睛都瞪得圆溜溜,差点抱着他的胳膊跳起来:“真的吗?驯给我的?是不是就是我的小马了?那我能为它取名字吗?”
“真的,驯给你就是你的,可以取名字。”
他一向寡言,但回答沈月岛的问题时,总是会一个一个地认真答,即便沈月岛只是叫了一声呼噜噜,他都会绞尽脑汁地给他回应。
沈月岛觉得他每次想不出回答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样子都可爱极了,总是忍不住逗他多说一些,还非常不知羞,带人躲到石头后偷偷亲嘴巴。
阿勒哪会接吻,和他碰一下唇都像怎么欺负他了似的,要把人抱到怀里哄几下,嘴里还唱着草原上哄小孩子的歌。
这个沈月岛可是听过的,十万分的不满。
“你干什么唱哄小孩子的歌给我听,要唱哄情人的,我可是你的男朋友了!有两次打啵儿认证的那种!”
阿勒看他急得要跳起来,个子小小的,脸小小的,手小小的,拿着的自己做给他的弓箭都是小小的,终于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瓜。
“你太小了。”
沈月岛更气了:“怎么不歧视技术又歧视年龄了啊!我都十八了!你知道我活这十八年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水受了多少辛苦吗!不带你这样的!”
“不是,不是嫌你小,我是说……”阿勒用自己贫瘠的语言解释道:“在贝尔蒙特,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小小的伽伽们都要被保护起来。你跟着我,我就要把你保护好。”
“伽伽”有两种意思,伢伢学语的幼崽和做事不稳重的少年。
沈月岛知道他说的是第二种,偏要装成第一种:“我不是小伽伽,你昨晚都亲过我了。”
阿勒一下子涨红脸,平日里的冷酷气场全然不见:“不要说出去,给人知道会说你。”
那时沈月岛被沈家宠得天不怕地不怕,高傲地仰起头:“为什么不说,亲了就要说,不光说我还要再亲呢。”
说着吧嗒一下贴在他脸上。
阿勒没忍住将他拽到怀里,吃得嘴巴发麻。
“我好亲吗?”沈月岛小小声地问他。
队长侧过脸,很轻地“嗯”一声。
“哎呀,不要只是嗯啊,你形容一下嘛。”
“软、软软的……”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