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这《天残卷》见者有份儿!”
“嘿!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抢我们销魂旗……”
…………
偌大客堂不知何时成了角斗场,四面八方混打一团,好不热闹!那吕鸣财眼巴巴地看着方才的富丽堂皇转眼变成一片狼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掌柜的!掌柜的!!”
“滚,滚……”
“掌柜的……有人拿了……”那店小二如此这般地伏那吕鸣财耳旁一阵私语,却见那吕鸣财倏尔眉头紧蹙,倏尔眼神发亮,末了,忙催道,“快,快带我去瞅瞅。”
那店小二笑眯眯地应了声,顺势掺着那吕鸣财往顶楼去。
余一片喊杀声,渐行渐远。台上台下,刀光剑影,如火如荼!
“哼,你这厮,为何不出手?!”那净兰紧紧盯着乌小七,喝道,“难不成你瞧不起女人!”
话音一落,一股凌厉掌风,劈头盖脸地朝那乌小七的后背袭去。换作往常,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闪了便是。可眼下左有寒剑,右有绵掌,前方淤堵,后退无路。那凌厉掌风似乎是吃定了他一般!
一声闷哼。
他正面迎了这一掌后,净兰几人突然有些惊愕。她再向那乌小七看去时,只见一张惨白的脸挂着淋漓血水,悄无声息。那种表情,像是累极了。
一群女子,眼睁睁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男子笑出了声。
那乌小七胸口颤了颤,双腿发软,隐隐有倒落之势。
“师,师姐……这……”
不知哪个女弟子声音慌乱。那净兰眉头一皱,喝道,“慌什么!”说罢刚要扬手,忽觉耳畔掠过一丝冷风。众人不闻剑鸣,却瞥到了剑光。不用猜也知,是她出手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
那乌小七见那剑光愈来愈近,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多年不见,到头来一死,死在你手里,倒也值了……他如是想。
不知是不是早已习惯了疼痛的滋味。寒剑入骨,寒剑穿心,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
有女子的惊呼之声。
有仓啷啷剑断之声。
“轰”地!似重物掉落。那乌小七猛然睁开双眼,耳畔一阵轰鸣。
——“吕掌柜的!……”
——“快来人哪!!……”
——“吕掌柜的,吕掌柜的!!!……”
眼帘处,是那一袭锦袍加身的男子。隔在他二人之间的,是一半穿破了胸膛的寒剑,剑尖血珠,是一点一滴地从那锦衣男子的心口渗来的,半柄残剑,数道血流。他甚至能听到鲜血滚落在地的声响……
“苗,苗大哥……”
殊不知此语一出,那失了剑而愣在原地的净衣又是一阵身躯大颤,“你……”她惊怔地注视着伏在那锦衣男子身边的人儿,喉被哽住了般,说不出一个字。
“苗大哥……苗大哥你怎样了?”
没想到一副男子皮囊之后,哭哭啼啼的,却是一个女子。
“小忧,你好,好,好糊涂……”
那锦衣男子话虽如此,双眼却痴痴地落在那孑然独立的人儿身上。一丝笑意,蓦然绽开在他嘴角。“向跃冰,我欠你的,都还你了……”
一字一字,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