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漩涡。”
无忧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撇嘴道,“原来你也是误打误撞。”她“嘿嘿”一笑,继续说,“同是水洼里的入口,你去了有凤凰的溶洞,我却去了有蛛蝶和骨灵虫的溶洞。这说明什么?”其实远远不止这些疑点。
“你的意思是,每一个溶洞都是可以移动的?”那白发男子不可思议道。
“如果不这么解释,你还有更好的解释?”无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随意说,“真像你说的那样一环扣一环,说不定我们就是绕了一圈,回了起点。”
“这……”那白发男子腾地起身,忽觉眼前一黑,嘴唇煞白至极。
无忧眉头一皱,欲要上前去扶,突然一阵顾虑,问道,“你……没事吧?”
那白发男子随即摆了摆手,咳道,“年纪大了。”
无忧笑了笑,说,“我也觉得我想得太玄了。”眸光一闪,小心翼翼地问说,“你积雪湖里救了我一命,又帮我逼出了九幽鬼蛊……不知前辈怎样称呼?来日我也好报答报答你。”
那白发男子一怔,讪笑道,“我哪能算是什么前辈……”思索一会子,佯正经道,“你叫我风叔吧。”
“风叔?”无忧心口一震,定定地注视着那对面具下的眸子,强笑说,“风叔,敢问风叔家乡何处?”
“家乡……”那白发男子眼底一黯,声如蚊蝇。
“风叔可知不夜城与白银城交界处一个唤作七里乡的村庄?”
此话一出,二人尽皆身躯一震。
尘封的记忆似被开了闸般汹涌流泻……
无忧眼眶泛红,笑道,“风叔不知?七里乡是个很美的地方……”
“小忧姑娘……”那白发男子几番欲言又止。
“你舍命救我,我猜想啊,要么你认识我,要么有人要你认识我,”无忧顿了顿,一个弯腰放下了怀里的小穷奇,接着说,“你是晋家人吧?”
话音一落,那白发男子不由地一怔。
“晋家当年被逐出不夜城,生世不得返,而今……”无忧笑了笑,满面无可奈何地说,“我是不懂这些尔虞我诈,也不想懂。寒水门说白了也是给五族子弟建的,不是吗?”
她刚说完,整个溶洞忽然剧烈一颤!头顶残石断峰轰然坠落如雨。
那白发男子下意识地拉起身前人往那十二悬棺里跑去。
一阵阴风夹杂在烟尘里。
无忧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浑身哆嗦。刺骨寒意,霎时游走在她五脏六腑之间。
仿佛置身事外的十二悬棺,赫然漂浮在一片咒文遍布的古朴石台之上。
莫名的心慌,莫名的恐惧。
无忧失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副棺椁,只见棺木黑金发亮,似被吸引了一般,她竟怔怔地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棺上篆刻的诡秘文字……
“别碰!”
已经晚了。
无忧登时反应过来,满眼震惊地倒退几步,指着那纹丝不动的棺椁道,“假,假的!!”
那白发男子干脆利索地脱掉自己的一身外衣,塞到了无忧手里,疑惑道,“什么假的?”
无忧咽了咽口水,忿忿道,“那个棺椁根本就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