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驸马殴伤,这听起来怎么感觉比公鸡下了蛋还要新奇?
自从盘古开天地,也没听说过有公主被家暴的,别说殴打,就是不给公主行礼都是大错,骂一声都是死罪了,还敢殴?还殴伤?
皇帝的女儿被殴伤,这是对皇家威严绝对的挑恤,别说是不是亲生的,顶着公主的封号就算是公主,打公主就是打皇帝的脸。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任凭哪一个皇帝听说公主被殴伤,都会龙颜大怒、暴跳如雷,不诛驸马九族也得抄驸马的家。
李世民闻报,转头看向太子,然后父子两个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笑红了脸,笑得,嗯,很不成体统。
李世民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大声的对太子说:“看样子,你舅舅家这儿媳妇不怎么省心啊。”
“这可是我舅父精挑细选出来的,好的天底下都没有第二份,阿爷,你可不能同意他退货。”
陈文这一句报,让李泰心里这个舒坦,长孙涣你好样的,李泰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个头号的大赞。
“退货?”李世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么新鲜的词汇用在公主身上,他刚收住的笑又释放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说道:“退货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光笑不行,还得解决问题,这问题怎么解决?李世民笑呵呵的看着李泰,李泰预感到事情不好,连连摆手:“别看我,跟我没关系,这事我可不管。”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跟谁有关系?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呗?”李世民只想看看笑话,不想管这烂事后。
这事没法管,轻来轻去显得皇家软弱好欺,前有李承乾造反能活命,后有长孙涣打公主不论罪,那还要王法干什么?
真要伤筋动骨,又显得皇帝借题发挥,人家不过是小夫妻闹点矛盾,你就把长孙家如何如何了,让臣子跟着寒心。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让舅父解决一下挺好的。”李泰憋不住一脸坏坏的笑,这事不大,但是可挺棘手。
李世民不可能下重手,太轻了的话,脸面上还过不去。
这事交给长孙无忌的话,长孙无忌也为难,轻了说不过去,重了下不去手,这事一掀起来的话,最轻也得弄死长孙涣,长孙无忌能干吗?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谁站出来主持这个公道谁为难,那就让长孙无忌为难去吧。
“嗯。”李世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长孙无忌当初把阎婉夸的那么好,现在就让他闹心去吧。
李世民对陈文说道:“此乃长孙家事,着人送信给长孙司徒,朕不管。”
“是。”陈文躬着身子,点了一下头,慢慢的向后退了三步,还没等他转身,李泰说道:“顺便传御医过去看看公主的伤势如何。”
李世民看了李泰一眼,你不刚说完不管吗?李泰懂李世民的疑惑,赶紧说道:“咱们可以不计较,不能装不知道啊。”
长孙无忌要是以为皇家不知道,那可好办了,只要把阎婉整住,家丑不宜外扬,什么事都没了。
就阎婉那个傻娘们有啥不好哄的?都不用给她什么实惠,几句好话就哄懵她,哄不住就吓唬,实在不行,公主还能暴毙呢嘛,急病神仙也没招。
李泰必须给长孙无忌一个信号,这事我们已经清清楚楚了,我们不发声就是看你什么态度,这样才会让他左右为难,瞒也瞒不住,扬也不敢扬。
轻了别说皇帝好不好说话,群臣都不饶你,重了别说什么抄家灭门,哪怕只杀一个长孙涣,那也是摘心动肝一样的痛,根本承受不起。
李世民看着李泰就忍不住呵呵的乐,这个儿子简直是吃乌鸡长大的。
表面上我大仁大义放你一马,我都没站出来向你长孙府讨什么说法,事实上直接一根刺给你噎到嗓子眼,我就看看你是吐还是咽。
李世民一摆手:“按太子说的办。”
“是。”陈文转过身,一路小碎步的倒腾出去了。
云飞提溜着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在门口等着,他必须把这事捅出来,不能悄眯眯的就跟着阎婉回长孙府,那长孙涣绝饶不了他。
他必须在回长孙府之前,先把长孙涣治卑服的,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公主的下场是什么,起码让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甚至让他处处看自己的脸色才好。
远远的看到陈文慢悠悠的往出晃,他心急得很,又不敢往前迎一步,皇宫里可不是随便可以多走一步路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陈文磨蹭到了面前,他急忙深鞠一躬:“陈公爷辛苦了,陛下怎么说的?”
“呵”陈文拿拂尘打了打裤腿,撩眼皮瞄了他一眼,慢声细语的说道:“你个猴崽子混的行啊,真是攀上高枝了,我现在都得给你跑腿儿。”
“公公说哪里话来?可不折煞我了。”云飞说着话,从袖筒里摸出一枚小金锭,轻轻的扣在陈文的手心:“公主有命,不敢不来而已。”
陈文又不怕门口的侍卫看到,他就大大方方的掂了掂这个二两重的金锭,大大方方的往袖子里一塞。www.
“陛下说此乃长孙家事,交给长孙司徒处理就是。”
陈文这一句话说得云飞心里冰凉,原来皇家根本不拿阎婉当人,她挨揍人家都不管,连前因后果都懒得问,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这时陈文笑呵呵的拍了拍云飞的肩膀,又说了一句话。
“陛下夸你小子会办事来着,知道先来透个信,这要是让公主早朝的时候,闯到金殿上去撒泼,可就不好收场了。”
云飞可不是傻子,一下就听明白了,这事要想往大里闹,那得到金殿上告,往后宫递个信,他们不就悄悄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