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闻言回头看他,笑容里是猫儿一样的狡黠:
“小别胜新婚啊。”
傅彦成嘴唇轻抿,看了眼身边清隽雅致的青年,眉心渐渐笼上一层疲惫。
两个走了一会儿,傅彦成看了下路线,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这是……坐地铁?”
“对啊,今天外面有点堵,我就把车留在医院了。”
陈晏着边注意着避开人群,一边说:“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
傅彦成眼眸微垂,语调没什么起伏:“还是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
陈晏斜他一眼,疑惑道:“我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啊。”
“没有。”傅彦成飞快地否认,镜下的眼睛微微闪躲,“只是有些累了。”
“哦。”陈晏点了点头,见他不在状态,便不再说话。两人的气氛陡然变得宁静。
傅彦成嘴巴张了张,有心想解释什么,还没说出口,便听陈晏问:
“你带零钱了吗?”陈晏无奈地摊了摊手,“来得赶了些,没带足够的零钱。”
傅彦成了然,正欲掏出钱包,一辆骚包的跑车停在他们身侧。
从副驾驶上走下来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他摘下墨镜,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像是打量什么货物。
傅彦成拧了拧眉,心里有些不快。
这个男人皮相非常出挑,就是穿得gay里gay气,身上老远散发着一股子浪气,典型的花花公子。
而让他更不快的还在后面,只见那花枝招展的男人非常高兴地朝陈晏招手:
“陈医生,真巧啊,没想到又见面了!”
陈晏扫了眼来人,驾驶座上的人长得唇红齿,模样伶俐,不认识,而靠在车前的,赫然是一个小时前刚见过的蔚乘风。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man到爆表的塞车服,而是换了身骚气十足的粉衬衫,墨镜别在领口,修身长裤,发型看起来刚打理过,衬得整张脸都在发光,像是时刻都在开屏的花孔雀。
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哪来的功夫又从医院过来,又换了这身行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晏即使明白这不是真的巧,看着傅彦成投过来的疑惑眼神也以后忍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回答:
“…巧啊。”
蔚乘风仿佛没看到他的冷淡,笑得让人牙疼:
“正好我也来机场接人,呐,这我发小,殷愁。”
那人早就机灵的下车候在一旁,听了这话连忙狗腿地伸手上前,
“陈医生好啊,我是殷愁。殷素素的殷,下雨不愁的愁。”
陈晏抬手虚虚一握,心里却是噗嗤一乐。
这人倒比他朋友有趣,一个略带阴郁文艺气息的名字,硬生生被解释成了这么个……四不像。
他忍笑道:“我叫陈晏,耳东陈,日安晏,这是我爱人,傅彦成。”
他这么说,换个环境绝对是惊世骇俗,然而,陈晏嘴角带笑,仿佛说今儿好巧一样,稀松平常。
他直觉地感觉到蔚乘风可能对自己有些心思,他不便明说,只好这样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蔚乘风笑着的嘴角僵了一下,眼睛里的神采暗沉沉的。
眼前这个一脸温情脉脉地介绍他爱人的青年,恐怕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爱人,已经有了真正的爱人。
殷愁感觉到身后阴深深地气息,心肝儿一抖,连忙转头看向一直站在陈晏身侧,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干笑着伸出手:
“傅医生,幸会幸会。”
傅彦成对语气里的客气并不在意,面对陌生人,他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右手稍稍轻握一下面前的男人,嘴里道客气,而后目光转向殷愁身后,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
他直觉这个男人对他有点敌视。
两人对视,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傅彦成没有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