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一愣,透过玻璃顺着那腿往上看,贴身的红色赛车服下是漂亮的身体线条,劲腰宽肩,帅得人合不拢腿。
那人逆着阳光,有些看不清面孔,耀眼的红色头盔上阳光折射,陈晏不禁眯起了双眼,便见那人取下眼镜,换了个角度,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颠倒众生的脸。
蔚乘风今儿本来在和一众朋友塞车,听蔚青山打电话过来说,陈晏要去会他的男朋友,立马二话不说,和别人打了声招呼就过来了。
可算赶上了。
他朝陈晏露了个灿烂的笑容,自来熟地问道:
“陈医生,真巧啊!还记得我吧?”
陈晏见他搭话,便放下车窗,心道这人脸挺大的,面上客气地笑笑:“自然记得。”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带微笑,若有所指的问:
“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蔚乘风心想,我身体好着呢,最近天天晚上做梦妖精打架。
可他和陈晏的生活圈实在不搭边儿,除了在歪歪上能听见他的歌声,其他时间根本接触不到。
而蔚乘风已经不满足每天只听听声音,不见人了。
更何况,只能听一小会儿的声音,还不是每天都听。
他心里嘀咕了一番,面上却轻快地答道:
“那天晚上看了你的急诊后,我第二天就看生殖科的门诊了,那个医生说,我的情况很不好,要好好调理身体。”
说到这里,他眼巴巴地看着陈晏:
“陈医生你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那个医生太忙了,就给我看了一小会儿,怎么调理都没告诉我。”
虽然他早就有他号码了,不过他还是想亲自跟他要一下。
自己查来的,和他给的,意义不一样不是?
至于说自己不行,他并没有任何羞耻心。
他生来就被捧在众人的手心里,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从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不是不行。
至于陈晏,嘿嘿嘿。
总有他知道的时候不是么。
而陈晏听说他去了生殖科之后,脸上的表情便越发古怪。
眼看蔚乘风还要继续扯淡,他终于清了清嗓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生殖科是治不孕不育的。”
蔚乘风一呆:“……是嘛、、、哈哈哈…”
没想到陈晏给自己挖了个陷阱,蔚乘风脑筋急转,他急中生智地说:
“哈哈,正好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我打量着,以后传统方式上的生孩子可能是不成了,做个代孕正正好,改天再去看看,嘿嘿嘿…”
陈晏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了一下,他不好意思说,生殖科不做代孕,只做试管婴儿。
他向来不爱给人难堪,万事留有余地,于是只能附和着他轻轻一笑。
蔚乘风见他面上冷淡,丝毫没有被冷落的丧气,反而被勾的心痒痒:
“这边堵的挺厉害,陈医生你急吗?要不要我送你?”
陈晏用怀疑地目光看向他的车。
“嘿,你可别看不起它,”蔚乘风手指点了点马路上几乎瘫了的交通,洋洋得意地说:
“就这个速度,你天黑都到不了家。我这宝贝儿可就不一样了,放到马路上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快捷方便,包君满意。”
陈晏还真有点心动。
不过他向来喜欢与人保持距离,戒备心也重,从不上陌生人车。
而蔚乘风只不过见了一面,他对他几乎毫无所知,谁知道这